忽然,褚樓蘭的背後,一隻溫柔、有力的手掌輕輕的按住她的肩膀。
褚樓蘭大喜過望,抓起那隻手迅速的轉身,然後一把抱住身後的那人。
“嗚……心蘭,我就知道你和我開玩笑的,我就知道你沒離開。”褚樓蘭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笑着。
而那人卻愣住了,僵直了全身愣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任褚樓蘭抱着。
那人感覺到心中好像有一抹柔軟,仿佛要沖出胸口一樣,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情愫。
他情不自禁的,一下又一下溫柔的輕拍着褚樓蘭的後背。
過了好一會,褚樓蘭感覺到哪裏不妥,怎麽心蘭都不說話?
她這才慢慢離開了那人的懷抱。
感受到懷中的溫度漸漸失去,那人還有一絲不舍。
當褚樓蘭淚眼婆娑的看清眼前的人後,原本的疑惑被憤怒代替。
“啪”又一個巴掌響亮的聲音。
“你這個登徒子,怎麽又是你。”褚樓蘭氣憤的質問眼前人。
沒錯,被褚樓蘭抱住的人就是司馬骞允。
雖然他不知道信中寫的是什麽内容,他看見褚樓蘭這麽傷心,出于善意想安慰她來着,可是卻被褚樓蘭反身一個熊抱,而且還被扇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他這是招誰惹誰了,爲什麽碰到這個女人這麽倒黴。
他這次是徹底的火了,幾乎失去了理智,隻見司馬骞允青筋爆出,右手高舉過頭,掌勢即将向褚樓蘭落下。
褚樓蘭見到這陣勢開始害怕了,不禁縮了縮脖子。
看見褚樓蘭這種弱雞樣,司馬骞允收回了即将落下的手掌。
憤憤的說:“哼,好男不跟女鬥。”
見司馬骞允收回掌勢,褚樓蘭松了口氣。要是這一掌真的落在她臉上,估計她要立馬變豬頭了。
“你……”褚樓蘭欲言又止。
“你什麽你,我真是搞不懂,我好心要安慰你,結果你一把抱住我,反過來還是我的不是了,遇到你我就沒有好事。”司馬骞允氣憤的指責褚樓蘭。
褚樓蘭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抱住他的,想到剛剛在他的肩上蹭了那麽多鼻涕,褚樓蘭的臉泛起了兩抹紅暈。
但是,她是不會承認自己錯了的。
“你牛什麽牛,不就抱一下嘛,會死啊,來啊,給你抱回去。”褚樓蘭張開雙手,正等着某人投懷送抱。
可是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因爲她的這個舉動,司馬骞允的臉“刷”的紅到了耳根。
司馬骞允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到了極點。
“咳咳咳……”突然一聲咳嗽聲,打破了沉靜,也成功解救了司馬骞允。
循着聲音望去,褚樓蘭看見不遠處站着一名中年男子,不是炎伯還是誰?
“咦,炎伯,是你啊,你怎麽來了,你是來找……找我的嗎?”
褚樓蘭差點将“來找心蘭嗎?”問出口,但想起褚心蘭的交代,所以急忙改口。
可是炎伯卻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話,兩隻眼珠子定定的盯着司馬骞允看,褚樓蘭先前的舉動足夠讓炎伯想入非非。
“此人是誰?長得儀表堂堂,器宇軒昂,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出一股高貴聖潔的氣派。莫非?這是小姐的……此人氣度不錯,若是如此,與我家小姐正好郎才女貌,得找個時間和老爺說說,不然這段姻緣怕是要錯過呢。”
炎伯完全把司馬骞允當成是褚樓蘭的相好了。
幸虧炎伯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要是讓褚樓蘭知道了他的想法,隻怕她會笑掉大牙了,這人每次碰見他都沒好事,還妄想成爲她的夫婿,簡直做夢!
見炎伯沒有回話,褚樓蘭向炎伯走去,然後停在他的跟前。
“炎伯?”褚樓蘭用手輕推炎伯又喚了一聲。
炎伯這才尴尬的回神。
炎伯急忙轉移話題道:“小姐,老爺有事找您商量,讓我來接您。”
炎伯一直兢兢業業的服侍褚澤天和褚心蘭,在褚家的地位相當高,褚澤天也當他像兄弟般,特令炎伯自稱“我”而不是“老奴”。
“哦,有什麽急事嗎?我還有點事要處理。”褚樓蘭不想那麽快面對自己接下來要代替褚心蘭生活的事,所以順便找了個理由推脫。
“小姐,具體什麽事,我不知道,但是很重要。”炎伯一臉嚴肅的回道。
“哦,那……那好吧。”褚樓蘭的心裏七上八跳的,緊張得很。
“這位是?”炎伯又将眼光轉向司馬骞允,一副探究的眼神。
“炎伯,你好,在下司馬骞允,是褚小姐的朋友。”司馬骞允向炎伯抱拳大大方方的介紹起來。
這種不卑不亢的态度看在炎伯的眼裏,這讓更加滿意這位未來的“姑爺”了。
可是司馬骞允的話聽在褚樓蘭的耳裏就不是那麽回事了,讓她瞬間炸了。
“喂,司馬骞允,你臉皮怎麽那麽厚呢,我和你有那麽熟嗎?還朋友,别擱着攀親帶故的。”
司馬骞允沒趁人也沒有反駁,隻是對炎伯抱拳微笑道:“炎伯,在下還有事,先行告退。”然後他轉身對着褚樓蘭意味深長的道,“放心,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炎伯将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裏,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炎伯,我跟你講,這家夥就是一個神經病,你千萬别理他。”褚樓蘭一臉不屑的和炎伯說道。
和司馬骞允這麽一鬧,褚樓蘭都沒有發現,褚心蘭的離開給她帶來的傷感漸漸淡了。
炎伯給了褚樓蘭一個會意的眼神。
看到這樣的眼神,褚樓蘭誤以爲炎伯也是理解她的感受的,于是一邊跟着炎伯上了車,一邊絮絮叨叨的道:“他這個人色心太重,又自大,仗着自己救了我一命就以爲自己是大爺了……”
“什麽?!小姐,你怎麽了?哪受傷了?”聽到褚樓蘭的話,炎伯一臉緊張起來。
“啊……呃……哈哈……沒有了,之前我病發,是……是他救了我,不過你放心吧,我沒事了。”褚樓蘭牽強的回道。
炎伯确認沒事後才駕着車往褚家走。
“呼……吓死我了,差點露餡,幸好我忽悠過去了,看來真應了那句話,話不能亂說。”褚樓蘭坐在馬車拍着胸脯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