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能照顧好自己嗎?”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萬一有個好歹……”
聽到這話的阮鹿忍不住笑了笑,湊過來出聲說道。
“你就放心吧,他肯定保護好自己。”
“他心裏惦記着你,哪裏舍得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被揭穿的秦嚴飛飛來一個冷眼,蕭閱見狀連忙找了一個借口将阮鹿拉開。
耿娅也反應過來,臉上頓時出現一絲羞惱的神情,卻也沒有繼續無視秦嚴飛了。
事情暫時這樣說定了,秦嚴飛跟耿娅找了一個地方故意吵了一架,随後耿娅生氣地直接離開了,而滿心躁郁不得發洩的秦嚴飛随意亂轉着,無意間發現了不少人似乎都鬼鬼祟祟地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他微微皺着眉,奇怪地跟了上去。
最後秦嚴飛跟到了一間普通的小樓房側門,門外守着兩個兇神惡煞的人,進去的人大都對他們點頭哈腰,說了幾句賣乖話才進了側門。
秦嚴飛管不了這麽多,直接踏步往裏邊走去。
其中一個人伸手想要攔住秦嚴飛,旁邊的那人見狀立刻眼神制止了那人,示意他别輕舉妄動。
秦嚴飛順暢地走了進去,借着異能者極好的聽力,耳邊隐隐約約聽到幾個模糊的詞。
老大、異能者、基地……
他沒有在意這麽多,臉上依舊是不耐煩的表情,來賭場的大多不是什麽好人,感受到秦嚴飛身上不同常人的威壓,還是選擇了暫避鋒芒,在一邊等着一個出頭鳥試試水。
樓房的面積不是很大,差不多隻有别墅的一半大小,裏邊擺滿了不少的簡陋“木桌”,桌子明顯是木系異能者随意用異能纏繞出來的,形狀怪異扭曲,上面布滿深淺不一的斑點,醜陋奇特。
在桌子上同樣擺着不少的小玩意,不過因爲末世物資短缺,這種娛樂性的東西更是少有人收集,所以用的牌骰子之類的也是異能者用異能制作出來的。
耳邊吵雜的厲害,暴躁的罵聲中夾雜着狂喜的笑聲,随意一瞥,似乎都能看到有人吵架。
賭場裏難得來了一個生面孔,引得不少人都投來了注目禮,秦嚴飛也不見外,随便找了一個桌子,不耐煩地詢問着這邊是做什麽的。
被問的是一個穿着灰白色短衫的男人,膚色蠟黃一臉營養不良的樣子,說話卻帶着刺。
“小子,沒長眼睛不知道這邊是做什麽嗎?”
“小孩子家家的,還是早點滾吧。”
男人自問也是賭場的老人了,加上平時基地裏也混得還行,回憶了一遍記憶中沒有這個人之後,便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秦嚴飛冷笑一聲,火球直接冒起,瞬間燒了不少男人的頭發。
灼熱的火焰吓得男人立刻尖叫出聲,伸手想要撲滅火焰,卻被火焰燒到,痛的倒在地上大聲哀嚎着。
“沒長眼睛的東西也敢在我面前裝大爺?”
秦嚴飛這次本來就抱着引起胡平注意力的想法來的,動靜自然鬧得越大越好,見地上的男人哀聲求饒,他才露出了一副厭惡的表情,擡手熄滅了火焰。
見秦嚴飛住了手,男人連忙道謝,他也就在不如他的人面前逞威風,遇上自己打不過的還是識時務的讨好。
男人讨好地彎着腰跟秦嚴飛介紹着這一桌的玩法,桌子上的其他人也如同看戲一般,目光不斷落在秦嚴飛身上,似乎想要看穿秦嚴飛來這裏的目的。
這一桌玩得很簡單,單純地壓大壓小,大概明白了規矩之後,秦嚴飛不耐煩地讓男人閉嘴,順手提起自己的背包,裏邊被岑諾放了不少他們用不上的晶核用來給秦嚴飛充場面。
隻見他随手抓了一把晶核放在“大”的那一邊,拽過男人拿來的椅子,直接坐了下來,沒好氣地催促道。
“我壓大,莊家是瞎了不知道快點開盤嗎?”
這話直接惹怒了賭場的人,其他人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思索着秦嚴飛到底什麽實力,能夠讓他這種欠揍的性子還能活到現在。
所幸賭場負責開盤的人也是見識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人,臉上雖然閃過一絲不滿,卻并沒有說什麽,而是老老實實開盤。
這樣賭了幾把之後,秦嚴飛有赢有輸,因爲沒有計算也熟悉規矩,身上的晶核被消耗掉了不少,他自己卻不見多少在意神情,而是一桌一桌換着玩,扔出的晶核也越來越多,俨然是一副賭紅眼的樣子。
猖狂的新人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又輸得這麽慘,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甚至還有好事之徒專挑跟秦嚴飛相反的一面押注,竟還赢了不少。
眼見這原本有些下墜的背包越來越空,秦嚴飛臉上也漸漸出現了一絲煩躁的神情,幾次想要把手上的賭注一次性扔了。
就在這個時候,耿娅适時跑進來,跟秦嚴飛大吵一架,被秦嚴飛幾句刺激地跑開了。
大家這才明白,恐怕眼前的人是跟老婆吵架才賭氣來了賭場。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大家擔心下一次沒有這麽個冤大頭了,紛紛效仿其他人的做法,押跟秦嚴飛相反的一面。
就在秦嚴飛即将輸光的時候,一直在暗處觀察的人走了過來,身後跟着的人不動聲色地将其他人隔開,爲首的人則湊近秦嚴飛說了幾句話。
秦嚴飛心底冷笑一聲,表面依舊是不耐的神情,猛地踢了一下身下的椅子,嘴裏不清不楚地說着一些什麽,随後跟着說話的那個人往樓上走去。
“這是上邊的那位要見他嗎?”
“不過是個新人,那位找他做什麽?”
“說不準是看他太猖狂了,想要教訓他一下呢?”
“我看難說,這人剛剛的異能你們也看到了,我看是招攬。”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激烈讨論着,目送着秦嚴飛和那些人消失在樓梯上,少了一個秦嚴飛,賭場很快恢複成平時吵鬧混亂的樣子。
秦嚴飛被帶到了二樓客廳,裝修在末世之前隻能說平凡寒酸,在末世卻顯得極爲奢侈,屋子裏擺着一些奇怪的擺件,幾個漂亮的女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牆壁邊站着一個個面無表情的人。
沙發上坐着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上是黑灰色的襯衫,肌肉不算很發達,看着卻無端給人一種力量感,眼睛有些像三角狀,盯着人看更如同一條陰冷的毒蛇在窺伺,尋求時機給予緻命一擊。
見秦嚴飛來了,男人直起身子,手臂撐着大腿,目光落在秦嚴飛身上,擡起下巴示意自己面前的位置。
“坐吧。”
“有什麽事情直說就好。”
秦嚴飛并沒有坐下來,滿臉燥郁不悅地看着男人,似乎是在嫌棄因爲胡平打擾了自己的玩樂。
旁邊的人臉色一冷,隐隐有了動手的想法,男人擡眼看了一眼,目光陰沉地警告着他們。
重新看向秦嚴飛的目光又變得正常了不少:“我叫胡平,是賭場的老闆,你看着年紀不算很大。”
“我有個弟弟也跟你一樣,脾氣也倔說話不過腦子。”
“不過有我護着,就算捅天了我也能幫他扛着。”
秦嚴飛黑了臉色,不悅地看着胡平逼問道。
“你什麽意思?想警告我?”
胡平露出一個有些無所謂的笑容,伸手倒了兩杯水,随後将其中一杯往前推了推。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跟我弟弟差不多大,也算是緣分吧。”
他望着秦嚴飛,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沒有弄錯的話,你是最近來到虎頭基地的異能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