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路鈞延的視線将岑諾從沉思中喚回來,她低着頭匆匆寫下幾個字遞給路鈞延,眉眼低垂,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等多久,秦嚴飛也醒了過來,岑諾将那些被子都收入了空間之中。
盧西鋒則是被敲門聲弄醒的,醒來的時候,差點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裏,好在桌子旁邊三人的視線足夠明顯,他連忙起身打開房門,接過門外的人遞過來的營養膏,将他們都給打發走。
拿到營養膏的第一時間,盧西鋒先把燈給打開,随後直接放在了桌子上,眼巴巴地看着桌子上的食物。
“岑諾,你能不能把那些營養膏放空間裏,我想吃點正常的東西。”
“可以,你自己拿。”
一點小事而已,岑諾随手将那些營養膏放進了空間。
盧西鋒臉色一喜,岑諾這次拿了一些罐頭,四人惦記着還有正事,匆匆吃了飯。
吃過了飯,盧西鋒便按照昨天商量的那樣,滿臉不耐地要求弄一套實驗設備放自己的房間,美名其曰要進行新的實驗。
得到消息的實驗員險些沒能控制住自己,盧西鋒仗着自己身邊有岑諾跟路鈞延,再一次提起實驗,逼得實驗員不得不同意。
解決好一切之後,盧西鋒又一次警告實驗員别想偷窺,也不讓人進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裏待了一兩個小時之後,盧西鋒便大搖大擺地帶着岑諾和路鈞延在中心實驗室搗亂,而秦嚴飛趁着出亂子的時候,換上實驗服扮成普通的實驗員離開了房間。
匆匆趕到的實驗員忍着怒氣,看着又破碎掉的實驗管,轉過身看着滿臉無所謂的盧西鋒。
“你到底有完沒完?在這裏搗亂做什麽?”
聲音雖然被機械處理了一遍,但并不妨礙盧西鋒感受到實驗員的怒氣。
他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認真看了一眼實驗員身上的編号,随後說道。
“生氣什麽,身爲一号實驗員,你要給底下人做好表率。”
“這麽容易就生氣,算什麽樣子?”
“做實驗的,就要大氣一點,不然怎麽能夠指望自己的實驗能夠出成果呢?”
“盧西鋒,我在做實驗方面的确不如你,但是你别太過分了!”
一号實驗員已經有些忍不住了,旁邊的實驗員雖然沒有說話,卻都朝盧西鋒投來了譴責的目光。
可惜呢,你們這的東西,恐怕我得毀個一幹二淨呢!
盧西鋒心想着,看似秦嚴飛是三個人之中最急躁忍不住的人,但岑諾跟路鈞延兩個人一旦有了主意,每次都能逼得盧西鋒在爆發的邊緣徘徊。
他看着那隻已經被處理掉的怪物,心想着,反正這裏遲早都會被銷毀掉,他這也是提前減輕他們的負擔。
“行了行了,你都說了你不如我,怎麽還不聽我的呢?”
盧西鋒不耐煩地擺擺手,本來想伸手把最近岑諾拉過來,看到旁邊的路鈞延,莫名有些心虛,還是收回了手,
“你們這進度不行,這個實驗體中間出了纰漏,昨天注射的藥劑出了問題,本來也救不回來了。”
“我這隻是把你們節省時間,至于你們信不信,把屍體拖過去仔細檢查一遍就知道了。”
說完,盧西鋒也不留着了,帶着岑諾跟路鈞延便離開了,剩下有些動搖的實驗員們和滿腔怒火無處發洩的一号實驗員。
“去檢查!”看着盧西鋒離開的背影,一号實驗員抽動着臉上的肌肉,咬牙切齒地說道。
身後的實驗員們連忙指揮着機器人,将屍體運到專門的檢測實驗間。
離開了中心實驗間,盧西鋒自覺自己這張臉就是最大的通行證,隻穿了實驗服,卻并沒有帶上面罩,大搖大擺地四處亂轉着。
有一些實驗員僅限于在資料上見過岑諾和路鈞延他們,偶爾見到腳步微頓,卻并沒有沒有久留或者讨論,看了幾眼之後,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走廊上人來人往,除了腳步聲以外再無其他,像是在上演着一出詭異默劇,盧西鋒許久沒有體驗過這麽嚴肅的實驗室,帶着路鈞延和岑諾四處亂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