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隻要你敢說出口，你以爲你能活下來？”
“沒有一點犧牲精神……”
沒等女人說完，秦嚴飛再次擡手直接将火球扔下她，炙熱的火焰瞬間将她全身包裹起來，痛苦的喊叫聲傳遍整個工廠，吓得原本準備說話的其他人都閉上了嘴。
等到女人隻剩下一口氣的時候，秦嚴飛将異能收回，目光森冷。
“犧牲精神？那就先從你開始。”
确定女人沒有力氣再搗亂之後，秦嚴飛将視線轉向要坦白的男人。
“說吧。”
“好……好……”
男人顫顫巍巍地說道，小心咽了咽唾沫，瑟縮着身子，悄悄看了一眼被燒得不成人樣的女人，小聲說道。
“你們看到的數據，不是最新的。”
見望着自己的目光不太對勁，實驗員連忙補充道。
“本來是要立刻更新數據的，但是因爲你們要來。”
“加上數據更新太過繁瑣，我們就準備暫時……先處理你們的事情。”
“所以剩下的那批人呢？”路鈞延冷着臉看着實驗員。
整個工廠陷入了一種難言的安靜之中，跪坐在地上的實驗員們，就連呼吸都不由得放輕了不少。
“他們……”
實驗員低着頭，額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雙手抖得不成樣子。
“你們來晚了，最後一批人已經投入實驗了。”
已經投入實驗……
路鈞延攥起雙手，整個心瞬間下沉，臉上卻還是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在岑諾身邊待着的易素雲驚詫地看着說話的實驗員，張張口，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又氣又急。
“幾百人，一個都沒有剩下？”
“他們是在分類上被列爲殘次品，如果不是這樣……”
實驗員下意識就說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說完之後，才後知後覺自己那話或許在他們看來，有些過分了。
“如果不是這樣，他們甚至活不到那個時候，而是一開始就被你們殺了對嗎？”
岑諾擡起手，實驗員隻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控制着自己不斷上升，最後停在半空中，衣領勒着脖子逼得他喘不過氣來，如同被扼住咽喉一般呼吸不上來。
就在他覺得自己要這樣死去的時候，那股奇怪的力量突然消失不見，整個人立刻摔在了地上，疼痛從腰下傳來，他壓抑着自己的痛呼，緊緊靠着牆壁，小聲說道。
“我知道你們不贊同，但是這就是你們想要知道的事實。”
“就算你們把我殺了，這也是事實。”
阮博軒蹲下身子，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笑意，淺淺的，并不明顯，明明是該覺得放松的笑容，實驗員卻莫名覺得一陣膽寒。
“那把你知道的事實都說出來。”
“什麽人指使你們做的，你們做了多久了？”
“核心實驗室在哪裏？到底還有多少實驗室？你們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麽？”
“從頭到尾，一一道來。”
男人笑容溫和，岑諾再次轉了轉冰箭，威脅意味不言已表。
“說起來，還沒有讓你們看看之前說的，你們腦子裏的東西吧。”
秦嚴飛忽然開口說道，擡手火焰襲去，隻剩下一口氣在苦苦掙紮的女人瞪着雙眼，滿眼不甘地徹底倒在了地上。
鮮血從她的全身漸漸溢出，整個人焦黑一片，已然分辨不出一開始的模樣。
“我來就行。”
岑諾攔住準備動手的秦嚴飛，剩下那隻手輕輕一握，一枚四分之一指甲蓋大小的芯片從女人的太陽穴處飛了出來，直直墜在了地上。
沾着血迹的芯片散發出難聞的血腥味，血紅的芯片落在灰白色的瓷磚上，刺得剩下的實驗員呆愣在地。
“還需要更多的證明嗎？”
地上的芯片映入眼簾，岑諾看了一眼沒有什麽波動，轉而繼續問道。
剛剛還昂揚着精神氣的衆人都慘白着臉色，被眼前這幕打擊得心灰意冷，猶豫的實驗員挎着箭頭，臉色灰敗。
“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組織這一切的，我們都稱爲TY先生。”
“我是當時候寫論文做實驗的時候，被導師指責想法過激停止實驗的時候，遇上介紹我來這裏的人。”
“至于到底有多少實驗室，我們都是聽從調遣的。”
“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們做的實驗隻是整個實驗的一部分。”
“一旦做成，我們就會青史留名。”
說到這裏，他擡起頭，祈求地看着路鈞延，連聲說道。
“至于芯片還有其他的，我們真的不知道。”
“想要對你們動手，也不過是我們都了解過你們的資料，實驗一直停滞不前，加上遇上小隊的人，這才對你們動了心思。”
都了解過資料？
秦嚴飛皺了皺眉，擡手抓住了耿娅的手，耿娅掙紮了一下，也随着秦嚴飛了，望着說話的實驗員問道。
“你們怎麽會知道我們的資料？”
“是誰洩露還是你們查到的？”
“問他有什麽用，他就是個最低級的實驗員。”
岑諾望向說話的那人，發現正是P1實驗員，此時他臉色難看，擡頭看着他們，又很快低下頭說道。
“我們知道的資料都是上邊的實驗室傳過來的。”
“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其他一部分的異能者。”
“我也是聽說，這些資料都是核心實驗室和一級實驗室整理出來下放到其他實驗室的。”
“資料的傳遞都是我們改造失敗的喪屍來進行，所以派遣傳遞消息，也都是喪屍。”
“你們也不用想着去抓人了，實驗室早就對這方面做了措施。”
岑諾望向路鈞延，兩人對視一眼，越發覺得這件事牽扯的範圍，恐怕不是一般的廣。
異能者的資料不是那麽簡單拿到的，一般的異能者行走在外，或多或少會給自己留點底牌。
除了異能者自己之外，往往最清楚異能者資料的，隻有基地。
條件越好的異能者，獲得的優待就越高，當然不排除極少部分不在意這些的異能者，依舊會選擇繼續隐瞞。
因此，想要知道異能者的資料，最好的消息集散地是基地。
異能者的資料對基地來說也是極爲寶貴的，想要清楚知道所有異能者的資料，也隻有基地的高層才能夠辦到這一點。
按道理來說，路鈞延他們的資料應該也會被嚴密保護才對，現在看來，帝都基地高層中，也潛藏了不少實驗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