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英豪聚氣凝神,仔仔細細探聽着那些動靜,又一次聽到打鬥的聲音之後,驚喜地說道:“有!我聽到了!”
“你帶路,我們快點跟上去!”汪真連忙說道。
幾個人在米英豪的帶領下,飛快地朝着岑諾的方向跑去。
剛殺了銀角蛇群,岑諾沒走多久又遇上了一隻變異蛤蟆,整個身子大概有兩米,青黑色的皮膚上滿是一個又一個大大的“膿包”,“膿包”随着變異蛤蟆的呼吸不斷起伏着,随時都有可能破裂開。
“呱呱呱!”
變異蛤蟆盯着岑諾,突然發出喊叫聲,下一秒,大嘴張開,一米多長的青色舌頭從卷曲到變直,朝着岑諾飛了過來。
眼看着那滴着惡臭粘液的舌頭朝着自己撲了過來,岑諾瞳孔猛地緊縮了一下,甩出藤蔓飛到樹枝上,冰刺直沖那寬厚的大舌頭而去。
冰刺剛剛接觸到舌頭便陷入了停滞,差不多停住了兩三秒,冰刺竟然被舌頭的粘液給腐蝕幹淨了。
變異蛤蟆又喊叫了兩聲,猛地吐出大口大口的粘液,岑諾穿梭在樹枝之間,躲避着變異蛤蟆的攻擊。
粗壯的樹幹一接觸到粘液,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掉,最後不堪承受那些有毒的粘液,直接倒了下來。
一棵棵大樹被腐蝕倒下,頭頂的光線也透了進來,勉強照亮着眼前的一切,醜陋難看的變異蛤蟆陰森森地盯着岑諾,似乎岑諾已經是它的囊中之物一般。
丸子不甘心地探出頭,藤蔓一甩,擊打着旁邊的樹幹,緊接着,令人詫異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靜止不動的大樹突然一棵棵清醒了過來,樹根飛速蔓延長開,沖着變異蛤蟆攻擊。
太多的樹根騷擾着變異蛤蟆,以至于變異蛤蟆不能隻盯着岑諾一個人攻擊,雙方打的不分上下,帶着尖刺的樹根不斷抽打着變異蛤蟆的表皮,變異蛤蟆也不甘示弱地分泌着粘液,打定主意要弄死這些大樹。
岑諾揚起手,手心一陣刺痛,她緩了一下立刻拿出長刀,三兩下跳到了離變異蛤蟆不遠的一棵大樹上。
晶核的位置一般在腦袋裏,岑諾待在樹上,眼睛不斷掃視着變異蛤蟆的全身,确定了大概的範圍之後,屏住呼吸等待時機。
就在變異蛤蟆被樹根惹得不得安甯,正想轉身繼續的時候,岑諾拉着藤蔓俯沖了過去。
長刀刀尖對準變異蛤蟆腦袋的一側,借着下墜的沖擊力,一下子刺穿了變異蛤蟆的腦袋。
在長刀即将被腐蝕掉的前幾秒,岑諾果斷一挑,踩着刀柄再一次回到了樹上。
透亮的晶核被挑出,掉在了不遠處的地上,刀柄很快被腐蝕幹淨,變異蛤蟆的動作也停住了,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剛剛被變異蛤蟆腐蝕了的大樹瘋了一般地撕扯着變異蛤蟆的屍體,原本除了腦袋破洞、其他地方都是完好無損的變異蛤蟆,最後被撕扯得到處都是。
而解決完變異蛤蟆的樹根又恢複成平日裏的安靜,老老實實回了自己的位置,地面上隻剩下各種奇怪的汁液和變異蛤蟆的屍體。
岑諾從樹上跳了下來,走到晶核面前,被挖出的晶核在地上滾動了幾圈,滿是泥土。
很顯然,這枚晶核并不是催化晶核,岑諾把晶核擦幹淨扔進了空間之中,擡頭看着密林。
不愧是前世被稱爲“禁地”的密林,才進來沒多久,就接連遇上了兩波實力不低的變異獸。
不過岑諾奇怪的是,按道理說,那些揮舞的大樹也是變異植物,爲什麽會沒有晶核呢?
她伸手戳了戳口袋裏的丸子,問道:“剛剛是怎麽回事?”
丸子的綠須上上下下動着,努力跟岑諾解釋着剛剛的事情。
聽完丸子的話,岑諾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些大樹:“你的意思是,這些大樹還沒有完全變異?”
“你現在驅使不了完全變異的植物,但是這種半變異的植物可以?”
丸子用力地點了點頭,須須抖動了兩下,帶着莫名的喜感。
沒有完全變異?
岑諾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她盯着那些大樹不斷思考着,什麽情況下才會出現沒有完全變異的情況呢?
想歸想,到底是正事要緊,岑諾把丸子好好塞進口袋裏,把手套拿下來清理掉那些冰霜,再一次套上,繼續朝着更深處出發。
而榮叔一行人晝夜不停地趕路,總算快到了密林,路上沒見到幾輛車,各種屍體倒是見了不少。
榮叔按照易素雲給的路線行駛着,越走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往後偏了偏頭問道。
“小雲,你确定跟丸子的感應,指示剛剛這邊嗎?”
易素雲抓着坐椅皮套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一定是!”
“這個是我之前練習的,試過很多次了,不會出錯的,榮叔你就放心吧。”
阮鹿看着眼前越發荒涼的景象,奇怪地問道:“榮叔,是有哪裏不對嗎?”
“你怎麽突然會問這個?”
聽到阮鹿這話,連帶着一邊默不作聲的安盼楠,也向榮叔投來了目光,等着榮叔的回答。
“我就是有些奇怪,如果繼續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傳聞中的密林了。”榮叔嚴肅着一張臉說道,神情隐隐有些焦慮和擔憂。
難得聽到榮叔這麽慎重地說一個地方,阮鹿立刻繃緊了心,下意識往前方看了看。
易素雲追問道:“榮叔,你說清楚點,那個密林,是有哪裏不對勁嗎?”
“岑諾跟丸子去了那裏,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呀!”
“你們一直待在q市基地可能不清楚外邊的消息。”榮叔加速往前方駛去,不忘記跟幾人解釋着這所謂的密林。
“密林是k市基地給一片山脈樹林取的名字,樹木繁多茂密,特别奇怪的是,在末世那天本來全部枯萎了的,但是第二天又重新恢複了過來。”
“如果隻是簡簡單單的恢複還好,但是那片山林滿是變異獸跟變異植物,等級還要比其他地方的高上不少。”
“總之,危險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到的。”榮叔皺緊眉頭說道,說話之間,不免越發擔憂起岑諾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