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鈞延也跑到另外一輛車上,把岑諾幾人都給叫醒,地上的帳篷已經來不及收拾了,路鈞延打開車門,直接坐上了駕駛座,發動車子就跑了起來。
岑諾坐在副駕駛上,臉上還帶着一絲迷糊神色,轉眼間又恢複成冷漠的表情,她坐正身子朝着後邊看着,低聲問道。
“出什麽事情了嗎?”
被吓醒的丁利博士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他看着身後那片普普通通的密林,實在沒明白是什麽讓路鈞延這樣急匆匆地離開。
“鈞延,這是怎麽了嗎?”
突然,遠光燈照着的地面告訴了所有人答案,白天還是平坦的水泥路,現在卻成了一片藤蔓的海洋,讓人恐懼的是,藤蔓的中間有兩個人。
一個人被吸幹了血成了人幹,另外一個被開膛破肚,顯然已經沒了氣息,被藤蔓舉在半空中,墨綠色的絨毛藤蔓毫不客氣地插進了那人的破開的胸膛之中,不停地汲取着鮮血。
白天看似普通的藤蔓,殺傷力卻遠非常人能夠想到,一時間,進退兩難。
藤蔓原本在吸着那人的血,突然像是感知到了什麽,猛地朝着路鈞延他們沖了過去。
路鈞延正想後退,車子後面卻又迎來了一批藤蔓,将車子團團圍住,大有你死我活的架勢。
“怎麽跑這麽遠,那些藤蔓都還能夠感知到?”阮鹿忍不住罵了一句,氣沖沖地竟是直接打開門下了車。
沒料到阮鹿會這麽沖動,丁利博士甚至還來不及拉住阮鹿,就看到她直接沖了過去。
“你們在車裏,我直接燒了這些個破藤蔓!”
阮鹿大聲喊道,火球一個個被抛出去,很快把藤蔓燒灼出了刺鼻的味道,冒出一縷白煙,還沒等阮鹿高興,白煙很快消失不見,藤蔓除了黑了一處之外,竟是再無半點損害。
這下子直接惹得阮鹿黑了臉,她怒氣沖沖地放出火刃,虛虛地握着,目光移向那些藤蔓,一下子沖了過去。
車子被藤蔓團團圍住,如果不處理,遲早會被那些藤蔓給包圍,也會把他們困在車裏。
想到這裏,岑諾直接下了車,大片的冰霧在半空中浮現,絨毛藤蔓沾染到的瞬間,整截藤蔓都會異能給牢牢凍住,成了一截冰藤蔓。
随着岑諾手一握緊,冰藤蔓直接化成了碎片,原本耀武揚威的藤蔓立刻成了地面上的渣渣。
離開不成,就幹脆打一架!
大家紛紛下車,各自用異能驅散點那些藤蔓,一個個鋒利的風刃順着冷風的軌道飛去,一下子割斷了數十根藤蔓。
阮博軒一手抵了抵眼鏡,另一隻手微微擡起,從天而降的土牆立刻砸塌了地面的藤蔓,臉上帶着笑,異能卻釋放得越發兇猛。
大片的水箭沖着那些藤蔓沖了過去,相比那些藤蔓,水箭還是過于柔和了,并沒有擊退多少藤蔓。
火系異能對這些藤蔓的作用不大,岑諾扔了兩把長刀給阮鹿跟秦嚴飛,自己一手拿着環刺刀,另外一隻手手心聚集起異能,眼神徒然淩厲,環刺刀順着更多的藤蔓飛去,割開了一大片空地。
可還沒等岑諾收回環刺刀,下一波的絨毛藤蔓又沖了過來,路鈞延不斷用雷團大片擊殺着那些藤蔓,也架不住藤蔓的不斷增長。
異能消耗逐漸變多,安盼楠滿臉焦急地給每個人補充着異能,小聲說道:“我們繼續打也打不了多少,這些藤蔓總該有源頭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丁利博士也來勁了,大聲喊道:“對呀,我們可以去找這些藤蔓的源頭。”
“它們沒有源頭,靠着單株繁殖分裂,不斷擴大的。”岑諾在第一次發現藤蔓不對勁的時候,早就研究過了這些藤蔓。
單株繁殖分裂,意味着速度的增長跟源頭的解決,就算挖了一棵,還有成千上萬個等着除。
短時間内,壓根耗不完!
“怕什麽,來多少我給殺多少,看誰比得過誰!”阮鹿自認爲自己難得這麽憋屈過,不報仇誓死不放心。
丸子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岑諾的頭上,岑諾接着丸子扔下來的藤蔓,直接捆住了不遠處的大樹,拉着自己一路朝着樹枝飛去。
地面上的藤蔓似有所感,紛紛伸長藤蔓想要阻止藤蔓,路鈞延見狀立刻把那些藤蔓給打了下來。
在樹枝上站穩了之後,岑諾抓着樹幹趕到:“我去單株繁殖的地方,你們在這裏攔着。”
阮鹿一聽,連忙喊道:“岑諾,讓路哥跟你一起吧,這麽多的絨毛藤蔓,單株繁殖的地方恐怕更麻煩。”
岑諾思考了一會,還是給路鈞延扔下了藤蔓,将路鈞延拉了上來,避開了藤蔓的攻擊。
蕭閱跟阮博軒見狀,立刻加大了異能的輸出,生怕這些藤蔓擋住了岑諾跟路鈞延的路。
兩個人借着藤蔓,很快來到了大概五十來米外的一片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小根系從地面上鑽出來,白須布滿了整個地面,土壤隆起,像是肥蟲一樣的根紮在土壤表面,看着有些觸目驚心。
“肥蟲”的數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增加,同時,不時有“肥蟲”迅速衰敗了下去,又很快被新的“肥蟲”替代掉。
岑諾直接在半空中布下了大片大片的冰霧,冰霧很快将那些“肥蟲”凍住,可是還沒等岑諾破開冰肥蟲,原本覆蓋上去冰霧竟是突然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