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素雲沖着岑諾笑笑:“我說了吧,沒事的,我們快去找丁利博士吧。”
既然易素雲已經恢複好了,衆人也不再繼續耽誤下去,準備直接進地上三層。
第三扇門被打開,四周一片靜谧,頭頂燈光通亮照人,将整個地下三層盡收大家眼底。
地下三層跟之前的兩層差不多,實驗桌要更大了不少,昂貴的實驗儀器堆積在桌子上,大部分已經成了廢棄的東西,玻璃碎片和尖銳的儀器廢鐵交雜在一起,銀白色的地面也被劃出一道道痕迹。
“怎麽這麽安靜?”易素雲越往裏走越覺得不對勁,心底生出一絲細微的不安,眼睛不住地掃視着周圍。
正在衆人奇怪的時候,一道細微的摩擦聲引起了岑諾的注意力,她手掌微微張開,一道無形的寒氣出現在手心之中,寒氣順着岑諾手心張開的方向漸漸形成了一把利刃形狀。
“砰!”
一聲巨響響起,緊接着就是東西摔落破裂的聲音,岑諾随手一扔,寒氣在半空中凝聚成冰刃,徑直沖着牆壁的那一側沖去。
冰刃破空襲去,洞穿了即将沖過來的喪屍腦袋,剛剛跳到實驗桌上的喪屍立刻仰頭從桌子上摔了下來。
沉悶的重擊聲響起,帶着旁邊桌子上的試管齊齊摔了下去,一時間,整個實驗區都回蕩着亂七八糟的摔碎聲。
還沒等岑諾挖出那隻喪屍的晶核,空氣中突然泛起了一陣細微的波動。
像是尖銳沉悶的琴聲從四面八方湧過來,一股尖銳的疼痛從靈樞位置蔓延全身,衆人不由得彎了彎腰,手緊緊捏着太陽穴試圖緩解這股莫名的疼痛。
岑諾扶着一邊的實驗桌,腦袋一陣陣刺痛得厲害,易素雲彎着腰痛苦地弓着身子,勉強睜開眼,卻發現一隻穿着研究服綁着馬尾的喪屍出現在岑諾身後。
“岑諾,背後!”易素雲大聲喊着,從手心之中飛出一束藤蔓,對準那隻喪屍撲了過去。
藤蔓在半空中鋪開呈網狀,一下子緊緊捆住了那隻喪屍,岑諾反手用碎冰砸向那隻喪屍。
誰料喪屍口中突然吐出大團大團的火焰,一下子把易素雲的藤蔓給燒了個幹淨,連帶着岑諾的碎冰也被削弱了幾分,掉在地上化成了一灘水迹。
“這隻喪屍快四階了!”路鈞延一把将岑諾拉到旁邊,烏黑的雷雲聚集在天花闆上,一道道雷電從四面八方對準喪屍就劈了下來。
快四階的喪屍反應速度要快上不少,不停移動着躲避着那些雷電,岑諾見狀迅速逼近,冰箭在空中凝聚射出。
長刀突現,岑諾抓着長刀直接逼近喪屍,長而鋒利的刀面反射出冰冷的寒光,刀鋒翻轉,在喪屍忙于躲避那些冰錐和雷電的時候,直接在肩頭處重重割下。
喪屍沒有疼痛,傷到了肩膀也不會察覺到什麽,隻是動作相對于之前要遲緩了一些。
一陣寒氣在喪屍腳下聚集,從腳底蔓延開,立刻凍住了喪屍的下半截腿。
岑諾再次逼近想要直接刺穿喪屍的腦袋,下一秒,精神力波動突然增強,岑諾被迫停頓了片刻,喪屍則趁機吐出大量的火團将凍住自己的冰塊消融掉。
“這喪屍連自己都燒也太狠了吧!”空氣中蔓延着一股高溫腐臭的味道,易素雲驚奇地看着眼前的喪屍,越發覺得棘手難纏。
阮鹿擡手控制着旁邊的儀器砸向喪屍,岑諾趁着喪屍擋開儀器的時間再一次逼近喪屍,長刀尖銳,岑諾撐着一邊的實驗桌直接刺了過去。
精神力波動卻又一次加強,直接讓岑諾沒了力氣差點摔在地上,惱怒的喪屍吐出火團就想燒死岑諾,岑諾一個轉身避開火團,厚重的冰牆直接砸了過去。
這裏明顯有兩隻快四階的喪屍,解決不了精神系的喪屍,這隻火系喪屍也殺不掉。
岑諾趁機退開喪屍的攻擊距離,跟路鈞延對視一眼說道:“我去找另外一隻喪屍,這隻交給你們了。”
“你自己小心點。”路鈞延點點頭,雷電再一次凝聚,加大了對喪屍的攻擊,借此來牽制另外一隻喪屍的移動。
岑諾跟随着精神力的波動,繞開了實驗區,終于在一間小隔間附近發現了那隻喪屍。
那隻喪屍看着年紀跟之前那隻火系異能差不多,臉上還戴着一副殘缺的眼鏡,青白的眼睛看着分外恐怖。
身上的肉缺一塊少一塊的,似乎是生前被人撕咬下來的,腐臭的味道在周身彌漫,一隻手上還抓着一塊肉往嘴裏塞着,另一隻手卻不知道在抓着什麽東西。
察覺到岑諾的到來,喪屍明顯激動了不少,精神力波動越發激烈,連帶着另外一邊的火系異能喪屍,也開始變得躁動不安了起來。
精神系屬于極爲罕見的異能,岑諾也沒有料到第一次見到會是在喪屍身上,她抓緊長刀,警惕地看着這隻喪屍。
相對于其他異能來說,精神系異能是爲數不多能直接摧毀靈樞的異能,不過這對擁有精神系異能的人或其他東西,要求極高。
但是就算這樣,一般的精神系異能者也很強,不僅能夠擾亂人的神智,以及中斷異能的放出,更重要的控制和損害。
時間似乎停滞了下來,喪屍清楚自己不能随意釋放異能,隻能夠跟岑諾在這裏僵持着,避免被岑諾抓到機會一擊斃命。
沒有了這邊精神異能的幹擾,路鈞延那邊就越發顯得得心應手了,易素雲知道自己的藤蔓不能困住喪屍,便幹脆地用藤蔓騷擾喪屍的襲擊。
路鈞延則不斷閃避着火團,雷電一道道劈在喪屍身上,焦黑的傷口不斷擴大,喪屍的動作也越來越遲緩,阮博軒看準時機,在喪屍到達空地的時候,直接用土牆将它四面圍住。
易素雲反應極快,立刻用大量的藤蔓纏繞着住喪屍,秦嚴飛和阮鹿借着蕭閱的風加大火勢,直接将整個土洞點燃。
火焰順着藤蔓一下子竄了起來,喪屍本能地想要離開,被土牆困住,唯一的出口也被阮博軒用土牆壓住,隻能夠不停抓着土牆,試圖借此逃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