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諾抑下心頭那股奇怪的感覺,探究地看着安盼楠:“你的光系異能,現在怎麽樣了?”
房間的隔音還算好,外邊的走廊空無一人,整個房間裏除了岑諾的說話聲再無其他聲音,安盼楠眼底一驚,手收得緊緊的,有些粗糙的被套不斷摩擦着手心,聲音微顫着回答。
“應該還是二階吧,我也不了解這些。”
“那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哪裏不對勁,在竹林的時候,你用了異能嗎?”看到安盼楠害怕得緊,岑諾直接發問了,眼睛一瞬不移地觀察着安盼楠的反應。
安盼楠慌慌張張地擡起頭,下意識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帶着些微濕意的手抓着岑諾的手背,擡頭便撞見安盼楠緊張失措的眼神,如奔逃的小鹿一樣眼裏滿是慌亂。
“岑諾,我知道我沒用,可是,能不能不要趕我走?”
“我,我會好好做家務,異能會好好升級的,你……”說着說着,安盼楠竟是要哭了起來。
岑諾反握住安盼楠的手,試圖讓安盼楠平靜下來:“不是趕你走,我就是問一下,你的異能跟一般人不一樣,要注意的地方可能更多。”
“多了解一點,對你異能升級也有幫助,不是要趕你走。”
“可是,可是……”安盼楠聲音哽咽着,哭聲不大,明顯地在壓抑着,聽着讓人更加心疼。
眼看着止不住安盼楠的哭聲,繼續問也問不出什麽了,岑諾試探着輕拍安盼楠的背,讓她漸漸平靜下來:“我沒有那個意思,不問了,哭久了眼睛疼,不哭了。”
突然,安盼楠哭聲停住,小聲痛呼了一聲,岑諾敏銳地抓着安盼楠的手擡起來一看,發現手心的位置有一處明顯的刀傷,似乎是剛剛不小心碰到了,正在緩慢滲出鮮血。
“這傷是怎麽回事?沒有用異能治療嗎?”岑諾小心握着安盼楠的手,看着她問道。
安盼楠低着頭小聲回答:“我看岑諾你精神不是很好,想要給你做點吃點,然後快做完的時候不小心被刀弄傷了。”
“怎麽沒有先治療?”岑諾皺着眉看着安盼楠手上的傷口,這麽深的傷口,依着安安的性子恐怕又是躲起來偷偷哭了好一會。
“我想先給你送吃的,你回來後好像不怎麽開心。”安盼楠弱弱回答道,視線偷偷瞟向一邊的蛋糕,擡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吃是不喜歡嗎?”
對上安盼楠期待緊張的眼神,岑諾轉過身把蛋糕端着手上,把口罩取了下來,吃了一口後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
“很好吃,我很喜歡,但是下次自己的安全最重要,先把傷口恢複好。”
“哦。”安盼楠小聲應答着,光團亮起,手心的傷口也在慢慢恢複着。
兩個人一個吃着蛋糕,一個治療傷口,偶爾說兩句話,剛剛的一切似乎不複存在一樣。
等到岑諾吃完了蛋糕,安盼楠立刻站了起來,把岑諾手上的盤子給拿着,小聲說道:“阮鹿說我們要不要請路鈞延他們來一起吃個飯,畢竟也算幫了忙。”
“你們沒意見就可以。”岑諾對這種事沒什麽想法。
安盼楠瞧着岑諾沒什麽不悅的表情,又小心翼翼補充說道:“阮鹿還說,就知道岑諾你會同意,所以她已經喊了,而且他們也答應了。”
這話引得岑諾沉默了片刻,揉了揉眉頭:“就這樣吧,你也累了,好好回去休息。”
安盼楠點點頭,端着盤子離開了房間,剛關上房門還沒有松口氣,一轉身卻發現阮鹿正站在身後,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阮鹿,有什麽事情要找我嗎?”
看着安盼楠好一會,阮鹿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怎麽了,沒兇你呢!”
“怎麽樣,岑諾是不是答應了。”
阮鹿靠在牆邊,發帶将頭發綁的整整齊齊的,笑容明媚,朝着安盼楠眨眨眼睛,止不住的神氣。
“答應了,但是感覺岑諾應該不想跟你說話。”安盼楠小聲補充道,然後拿着盤子飛快地往樓下跑去了。
看着安盼楠跟個兔子一樣跑的飛快,阮鹿撇了撇嘴,不在意地嘀咕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差這一回。”
晚飯時間,因爲路鈞延他們要一起吃飯,岑諾便早早就下了樓,幫忙擺碗筷。
丸子因爲岑諾回來的時候沒理它,此時正氣鼓鼓地跟着易素雲到處轉悠,像是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抗議。
易素雲跟安盼楠兩個人忙着廚房的事情,沒時間跟丸子玩,本想把丸子給耿娅照顧,秦嚴飛又覺得丸子鬧騰得厲害,不讓耿娅帶着丸子玩,最後還是阮鹿,跟丸子接觸得少,興緻勃勃地要跟丸子一起玩。
晚飯快好了的時候,客廳傳來了門鈴聲,阮鹿抱着丸子喊道:“估計到了,我去開門。”
剛在小路上走了沒多久,阮鹿看到大門外站着的幾個人,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
“高高興興的,偏要來這裏找晦氣。”
說着,她低頭看着丸子,戳了戳它的葉子,說道:“欺負岑諾的壞人在門口,走,我們去教訓他們。”
大門外,林悅可雖然換了一身衣服,還是難掩狼狽,強撐着憔悴的臉色站在門外,旁邊的遊蒲同陰沉着臉看着門内漸漸走過來的阮鹿。
“喲,這誰呢?差點沒認出來你這小白蓮呢!”阮鹿站在離門口幾步之遙的位置,嘲諷地說道。
林悅可朝着遊蒲同靠近了點,柔柔弱弱地說道:“我隻是想要找岑姐姐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我也是被逼無奈。”
“解釋什麽?解釋你沒有想搶我們的護符?沒有帶着你這暧昧對象惹事?”阮鹿就不明白了,林悅可哪來的臉在這裏三番兩次裝可憐惡心人的。
而且就這點小伎倆,居然不止有一個傻子上當。
這樣想着,阮鹿一個不注意竟是直接說出了嘴:“也就你旁邊的那個傻子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