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說,近來盛清朝廷發來江蘇的公文,大多隐含着針對耿精忠的意思。
所以猜測是盛清朝廷與盛清三番的關系變緊張了,不然盛清朝廷是不會發來這種公文的。
因爲這個信徒是剛發展出來的,屬下還不能完全确定他的忠誠。
這個消息又隻是他分析猜測出來的結果,屬下就更加不敢輕信了。
道主是對這個消息有什麽看法嗎?”
“呵呵,沒什麽看法,我覺得這個消息九成以上是可信的。
接下來,你可以以此爲基礎,進行其他行動了。
至于你的那個信徒,能夠僅憑盛清朝廷發給江蘇省的公文,就做出這種判斷,倒是個人才。
你可善加使用!”陳放輕笑一聲,淡淡說道。
在他來盛清之前,盛清朝廷與盛情三番的關系已經大爲緩和。
這是因爲他們發現了共同的利益,東漢國!
若當真讓盛清朝廷和盛清三番達成了合力攻打東漢國的協議。
那不僅是東漢國的一場大劫,有亡國之危。
更是盛清國的一個大機緣,說不定能夠升格,成爲中品王朝!
但随着順治身死,盛清國運所化的五爪龍退化爲四爪龍,顯然讓盛清國的情況出現了巨大變化。
所以,原本已經談的差不多的合作協議,再次出現了波瀾,盛清朝廷和盛清三番之間,原本趨于緩和的關系,重新開始惡化了。
“但這還不夠,目前隻是惡化,還遠未到反目的地步。
盛清國運雖然從五爪龍退化成爲四爪龍,讓國家開始出現巨大問題,但終究沒有失去龍格,盛清朝廷依然是盛清國的正統。
再加上盛清此時立國不足三十年,正處于王朝上升期,所以隻要假以時日,還是很有希望讓盛清國運重新長出第五隻龍爪的。
到時這本已惡化的關系,就會重新緩和起來。
所以,趁他病,要他命!
要抓住當前的有利機會,再接再厲,給盛清朝廷緻命一擊,讓康麻子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陳放心中冷哼道。
其實這氣運搏殺,跟真實戰争一樣,也是要講究戰略戰術的。
陳放爲什麽要先去殺順治?
其一,殺順治比斬龍脈的難度要低很多。
别看盛清國運用了辣麽多手段庇護順治,但說到底是沒有達到不惜一切的地步。
不然怎麽不直接調大軍過去,駐紮在五台山呢?
那樣,縱然陳放是有通天的本事,怕也殺不了順治!
說到底,順治死了,的确會折損盛清國運。
但這種折損是有限度的,而且并非沒有彌補的機會。
所以盛清國運對他的庇護也是有限度的,超過一定限度,就不會管他了。
反之,若是去斬龍脈,受到的阻力怕是要超過殺順治的十倍!
其二,下一步斬殺順治,便先一步削弱盛清國運。
盛清國運被削弱了,當他去斬龍脈的時候,自然就簡單了。
這是在變相的降低最後決戰的難度!
“所以揚州城的行動,也要參照這個思路,以最大限度削弱盛清國運的力量爲首要目标!”陳放心中暗道。
順治已死,接下來就是斬龍脈了。
而欲斬盛清龍脈,首先得找到八部四十二章經。
這是鹿鼎記中的劇情,在這八部四十二章經内,隐藏着一份藏寶圖。
藏寶圖中的寶藏,是盛清國的真正開創者,盛清攝政王多爾衮建造的。
當時盛清還未立國,多爾衮爲壯大盛清的龍脈,以多年來從弱明國中掠奪的金銀财寶爲祭品,祭祀盛清龍脈,從而建成了這個寶藏。
所以這個寶藏裏面,既有無數金銀财寶,又有盛清國的龍脈!
後來盛清建國後,多爾衮将藏寶圖分成八份,分别藏在八部四十二章經中。
又将八部四十二章經,分别交給了當時的八旗旗主。
不過這些都是鹿鼎記的背景信息。
在鹿鼎記的劇情中,這八部四十二章,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最終都到了韋小寶的手中。
陳放爲什麽會在江甯停留兩個月,不僅是爲了修煉武功,也是在等待奪取藏寶圖的最佳時機。
在他初來盛清的時候,韋小寶正在雲南執行送親任務,那也是他得到最後一本四十二章經的劇情。
如今韋小寶已經從雲南回來了,正作爲欽差大臣,到揚州來修建忠烈祠。
此時他不僅已經得到了八部四十二章經,還發現了四十二章經中的秘密,将藏于其中的藏寶圖碎片取了出來,正在拼湊藏寶圖。
這是奪取藏寶圖的最佳時機。
早一刻,八部四十二章散落各方,想要收集齊全要大費周章。
晚一刻,等韋小寶恢複了藏寶圖,就會記住上面的信息,然後毀掉藏寶圖。
“其實,取藏寶圖的難度并不大,雖然韋小寶是欽差大臣,麾下有數千清兵,但他本身的仙武修爲卻是近似于無的,而我又有劇情優勢,所以會有很多機會得到藏寶圖。、
最重要的是,根據我的判斷,這次奪取藏寶圖的行動,并不會有盛清國運來搗亂,這無疑是提前掃平了最大的變數。”
陳放判斷此次行動,不會盛清國運搗亂,這當然是有依據的。
在順治死後,盛清國運遭到重創,從五爪龍退化成了四爪龍。
這已經大幅度削弱了盛清國運的力量。
而盛清國運還要流出大量力量,來守衛寶藏和龍脈。
這讓它能夠動用的力量,變得很有限。
而這有限的力量,根本不足以阻止陳放得到藏寶圖。
添油戰術可是兵家大忌!
既然攔不住,那就别攔了。
對盛清國運來說,放棄韋小寶和藏寶圖,将所有氣運都集中到守護寶藏和龍脈的決戰環節,才是最佳選擇!
不過,這是盛清龍脈的最佳選擇,卻不是陳放的最佳選擇。
這就像兩個下棋的棋手一樣,敵所不欲,我之所欲也!
既然盛清國運不想在揚州浪費太多的氣運,那陳放就偏要拉着盛清國運,在這揚州城内好好的糾纏一番。
不搞得它欲仙欲死,決不罷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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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依舊是寶月樓頂層雅間内,但如今的雅間捏,确實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但若細看,便可看出這人群并非一體,而是分爲四個陣營。
第一個陣營有五六人,容貌各異,但皆是江湖俠客打扮,爲首者乃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
第二個陣營有三人,皆是身穿大紅喇嘛服的喇嘛,爲首者方面大耳,神态慈祥,一雙手掌又紅又大。
第三個陣營有兩人,一男一女,男子身穿草原服飾,乃是草原武士。女子身穿盛清服裝,長相不錯。兩人中,以男子爲首。
第四個陣營也有兩人,但皆是男子,一個是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另一個是身穿管家服,手持長劍的老者。
這四個陣營各有來曆,皆是不凡。
且說第一個陣營,那老者乃是東海神龍島上神龍教的教主,名叫洪安通!
此人堪稱鹿鼎記中第一高手,便是在如今的盛清國中,也應該是第一高手。
而他不僅自己實力強,麾下還有諸多武功高強的屬下。
胖頭陀、瘦頭陀、五龍使、陸高軒等人,皆是盛清江湖上二流頂尖高手。
在神龍島上,更有數萬教衆,其勢足可立國!
再說第二個陣營,那幾個紅衣喇嘛。
他們中爲首者叫桑結,乃是藏中密宗第一高手。
論武功嘛,不高不低,但也稱得上是一流高手,尤其是他練成了密宗絕學大手印,威力非同一般。
論勢力,在他背後,是整個藏傳佛教,如今盛清勢大,有攻打西藏的想法。
作爲西藏實際統治者的藏傳佛教,自然不會無動于衷,派桑結到盛清來,便是爲了打探消息。
再說第三個陣營,那草原武士名叫噶爾丹,乃是盛清北部大草原上,準格爾部落的一位王子。
論武功不算太強,不過是基礎十級,大體相當于胖瘦頭陀的地步。
但論勢力,其背後卻是大草原上的準格爾部落!
而如今的準格爾部落,雖然還沒有徹底吞并蒙古草原,成就準格爾汗國,但也是極爲強大的草原勢力了,并不比盛清差多少。
最後說這第四個陣營,那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名叫鄭克爽,乃是寶島勢力首領鄭經的二公子。
論武功嘛,不值一提,也就比韋小寶略強一線。
論勢力,他背後當然就是寶島了。
不過目前寶島内部的政治鬥争極爲激烈。
鄭經的兩位公子,爲了争奪繼承權,鬥的如火如荼。
目前來看,大公子鄭克臧在勢力内部微信更高,二公子鄭克爽則更受鄭經的寵愛。
未來孰勝孰敗,猶未可知。
風雨彙揚州哇!
如今的揚州城,說一句龍蛇混雜,群魔亂舞,可真是一點都不爲過。
就看這四方勢力,先前便都各自隐藏在揚州城内各處。
再加上本就存身于揚州城内的盛清朝廷和三番勢力。
這一座小小的揚州城,竟是容納了盛清國内的各方勢力!
堪稱一個小型盛清國!
不過對陳放而言,這顯然是件好事。
若非揚州城内,彙聚了如此多的盛清國内反動勢力,他又怎能輕而易舉将他們都邀請過來呢?
陳放想跟盛清國運,在這揚州城内,再做過一場。
那首先都得把盛清國運的戰鬥欲望給跳動起來。
但隻憑他自己,顯然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那就得尋找盟友。
這些盛清國的反動勢力,皆是盛清國運欲除之而後快的目标。
陳放将他們全都聯絡起來,就不怕盛清國運不動心!
“呵呵,感謝諸位能夠賞臉,如約到此一聚!”陳放走進雅間,輕笑道。
屋内四人的目光頓時都彙聚到他身上,其中有驚愕,有詫異,有平靜,有忐忑。
“呵呵,沒想到邀老夫前來的修仙者,竟是一位如此年輕的俊傑。
不知閣下怎麽稱呼?來自何方?爲何邀我等來此呀?”洪安通平靜說道。
他們四人本是隐藏在揚州城内各處,如今齊聚到這寶月樓來,自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原因便是,他們這三天都在做了一個夢。
夢中有神明邀請他們到寶月樓中來!
這四人都不是平頭百姓,哪怕是纨绔子弟鄭克爽,也見多識廣,就更别說其他幾個勢力首領了。
自然很快就覺察不對,并判斷出這是有修仙者在向他們發出邀請。
而且這應該不是盛清朝廷的修仙者。
既然能夠對他們發出邀請,自然是已經找到了他們藏身的地方。
那若是盛清朝廷的修仙者,還邀請什麽,早就派大軍過來了。
在盛清國,修仙者跟東漢國一樣,都是非常尊貴和少見的。
一位修仙者的背後,往往擁有一方大勢力。
而同時,盛清朝廷對國内不肯投靠朝廷的修仙者,向來都是秉承着殺無赦的态度。
所以盛清國内的修仙者,若不是盛清朝廷的鷹犬,就肯定是盛清朝廷的敵人。
既然是盛清朝廷的敵人,那跟他們就是同一戰線,擁有交往的基礎。
于是四人略做思考後,便來寶月樓中赴約了。
“呵呵,洪教主果然是快言快語。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做個自我介紹。本人方晨,來自東漢國。”陳放淡淡一笑,然後說道。
“東漢國?!”
四人皆是一愣,他們先前已經想過陳放的很多來曆,甚至覺得他有可能是當年弱明國留下的修仙者。
卻未曾想到,陳放竟是來自于東漢國。
不過仔細想想,貌似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東漢和盛清雖然沒有連接陸地,卻隻隔着八百裏罪海,也算是距離較近的鄰國了。
洪安通眼中更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說道:“老夫聽聞,數月前,盛清朝廷的遼東水師,全都葬送在東漢國内了,不知此事與閣下可有關系?”
“哈哈,不愧是洪教主,不錯,盛清國的遼東水師,正是死在我手中!”陳放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