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因爲大禅寺的原因,在乾國待不下去了,也完全可以去其他上品帝朝啊。
上品帝朝的生活環境,是王朝遠遠無法相比的!
其次,以塗老的實力,真的會讓小桑在西山遭遇危機嗎?
一隻半妖白虎,連陳放都能殺掉,又能對塗老造成什麽危害呢?
最後,陳放利用劇情優勢,從塗老送他的武道二經中得到了過去彌陀經,從而成爲修仙者。
這原本是他沾沾自喜的地方。
但他很快發現,塗老似乎早就知道他是修仙者了,而且塗老對此絲毫不感到驚訝。
塗老不可能不知道,在東漢國想成爲修仙者是很艱難的事情。
那塗老爲什麽不好奇他是怎麽成爲修仙者的呢?
除非他早就知道,陳放是如何修仙的!
綜合以上信息,結合塗老跟佛門的關系,以及我們乃是最擅長因果之道的傳聞,這讓陳放心中升起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莫非是他們已經發現了我的秘密,所以前來給我投資?
這個想法無疑是比較合理的。
因爲陳放來自異界,掌握着這個世界的先知優勢,還有小輔助系統的幫助。
不出意外的話,未來肯定能在九州世界做出一番事業。
而九州既然是一個看重氣運的世界,那些站在巅峰的強者們,或許是從氣運中看出了某種征兆,從而斷定陳放有着光明未來,然後提前進行一波投資,這也是說的過去的。
當然,推論是推論,到底是不是這樣,還需要具體的驗證。
于是陳放上西山,請塗老出手爲他連接氣運。
他并不知道此事的難度有多大,但他知道,就算是上品王朝的皇帝,也很少能夠擁有查看氣運的能力。
所以此事的難度定然不低,需要付出很大代價。
如果是以陳放和塗老的正常交情,塗老肯定不會平白無故的爲他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但塗老卻二話不說,直接就幫他把事情做了。
這讓陳放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呵呵,這就是風投啊!也不錯,開公司嘛,能被風投看重是件好事。
隻要能保證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小心别被資本給踢出去,那引進風投絕對是讓企業走進快車道的最佳方式。
也好在我未雨綢缪,從不将九州的東西帶去藍星,這讓他們始終摸不清我的底牌。
隻要有藍星這條後路,九州就可以随便浪了!”
陳放輕笑一聲,然後騎着黃骠馬,嘎達嘎達的出山了。
……
初平元年七月六日。
距離陳放開啓九州分身,剛好五個月。
陳放便在這一天,正式啓動了南下吳郡計劃。
南下計劃的具體人員,有陳放、許諸、郭嘉、孫策和五百神威營!
許諸是神威營主将,自然要跟随陳放南下。
郭嘉則是陳放剛收的謀士。
荀爽帶領颍川書院并進陳家族學後,給陳家帶來了很多人才。
其中不乏藍星兔國曆史上,曹魏前期的人才。
但郭嘉卻不包括在内。
他雖然也是颍川書院弟子,并跟荀家交往甚密。
但在這個時間點,他剛好是在袁紹麾下。
當然,他并不受袁紹的重用。
如果袁紹能夠重用他,那或許會稍稍改變結局也不一定。
所以在袁紹滅亡後,郭嘉順理成章的成爲陳放的俘虜。
當然,陳放起初并不知道郭嘉就在袁軍俘虜之中。
他是直到荀彧過來向他求情,希望他能對郭嘉網開一面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的。
随後他賣了荀彧一個順水人情,将郭嘉收了做身邊的謀士。
攜帶孫策南下,有兩個目的。
其一,孫堅及其部下的家族都在吳郡,這對陳放接下來在吳郡的行事是有幫助的。
陳放不可能放孫堅及其部下全部南下,那樣恐怕他們一到吳郡就全都叛變了。
但将孫策作爲孫堅及其部下的代表,帶到吳郡來,既能取得這些家族的信任,還能對他們形成掣肘,讓他們聽命行事,可謂一舉兩得!
其二,孫家氣運勃發,其龐大的先天氣運顯然還沒有用完。
這倒不是說,當初在袁軍戰場上,面對孫家生死一線的情況,孫家的先天氣運袖手旁觀。
隻不過先天氣運這種東西,來自祖宗遺德和地脈龍氣兩方面。
所以必須在特定的時期,特定的地點,才會完全發揮出來。
對孫家來說,什麽地方可以完全激發他們的龍氣?
毫無疑問,就是江東啊!
所以陳放帶孫策下江南,正是要借助他的龍氣,掃平江東六郡!
南下第一站,乃是壽春。
揚州治所乃是壽春,而當前的揚州刺史,正是陳家子弟陳溫。
雖然陳放一直都很鄙視這個陳溫,因爲曆史上他是死在了袁術手中。
而能被袁術這種垃圾幹掉,可想這個陳溫的廢物程度。
但對陳家來說,作爲陳遠之前,陳家唯一的兩千石官員,陳溫的威望還是挺高的。
其實當初陳家作出前往吳郡建立分家的決定,其主要原因之一,便是因爲陳溫乃是揚州刺史,可以照顧陳家。
所以陳放南下,不論于情于理,都要先去拜見陳溫。
壽春城。
陳溫很熱情的将陳放請進府中,論輩分陳溫其實是陳放的族叔,所以應該稱呼陳放爲族侄。
但他并沒有稱呼陳放爲族侄或是賢侄,而是向其他陳家子弟一樣,稱呼他爲公子,态度極其恭敬。
大凡能在官場上混出成績的人,對上下尊卑關系都是很敏感的。
他們絕不會因爲自己的長官年紀比自己小,輩分比自己低,就覺得對長官行禮有任何不對。
因爲官場上,看的從來不是年紀和輩分,而是權勢和力量。
陳放雖然不是陳溫的上官,但他已經是陳家内部公認的絕對核心。
所以從陳家内部來說,他的地位要在陳溫之上。
而與此同時,陳家目前所擁有的力量,也遠遠不是陳溫所能相比的。
因此,不論是地位,還是實力,皆在陳放之下的陳溫,盡管是陳放的族叔,卻依然要畢恭畢敬!
刺史府客廳内。
陳溫和陳放分主賓落座,先喝了一口茶。
然後陳溫說道:“壽春是揚州治所,也是揚州第一大城,這裏有人口五十萬,繁華程度不在平輿縣城之下!
公子初來壽春,可一定要多留些時日,讓我好好招待一番!”
“叔父盛情,小侄心領了,但如今有要事,實在不能耽擱,隻能以後再找機會享受叔父的款待了。”陳放委婉拒絕道。
于是陳溫就坡下驢,話題一轉,說道:“公子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先談正事吧。”
“叔父明見,小侄正想聽叔父講解一下,當前揚州和吳郡分家的局勢。”陳放說道。
陳溫聞言臉上不由露出怅然的神色,苦笑道:“要說當前揚州和吳郡分家的局勢,可都是不太好啊。”
“願聞其詳!”陳放連忙問道。
陳溫說道:“公子知道,我是在三年前,孤身上任揚州刺史的。
這刺史與州牧不同,并沒有處理地方具體事務的權利,隻能巡查官員,起監督作用。
再加上我是孤身上任,身邊沒有嫡系勢力,所以名爲揚州刺史,但實際上根本無法掌控揚州。
數月前,族中作出分家的決定,派出部分子弟來揚州建立分家。
這于我而言,其實大有裨益,因爲我終于有了可以依靠的嫡系勢力。”
“如此說來,叔父目前的情況,當是比數月之前更好才對,怎麽看叔父神情,反而有更差的意思呢?”陳放問道。
陳溫苦笑道:“族中子弟剛來的時候,我的情況的确是大有改觀,我麾下有了嫡系勢力,便可以去争奪揚州的實際權力。
而分家子弟有我這位刺史庇護,也能迅速發展壯大。
這也是分家初期,發展速度極爲迅猛的根本原因。
但好景不長,随着主家攻占三郡,并在三郡實行的政策,讓我和分家在揚州的局面,出現了變化。”
“唔,叔父指的是陳家從收編黃巾爲佃戶,将黃巾手中的土地,收爲陳家族田的事情?”陳放問道。
陳溫頗爲幽怨的看了陳放一眼,歎道:“咱們自家人,就别說這些糊弄鬼的話了,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陳家就是借着追繳黃巾的名頭,将三郡世家豪強的仆役土地,都搶到自己手中了!”
“呵呵,叔父果然看的透徹!”陳放輕笑一聲,也不辯解,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後聽陳溫繼續往下說。
陳溫繼續說道:“其實咱們在三郡的作爲,雖是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但對尋常世家豪強來說,還是有一定的迷惑作用的。
最重要的是,當時陳家隻局限在豫東三郡之中,縱然有些威脅,但距離揚州的世家們,還有很遙遠的距離。
所以當時我與分家雖然都到一定的排斥,但也并不明顯。
至少分家還是能夠正常發展的。
但随着主家勢力迅速擴大,如今甚至滅亡了袁家,控制了整個豫州,并在整個豫州範圍内,實行新政!
這可就讓揚州的世家豪強們,不能繼續無動于衷了。”
“所以,他們對叔父和分家的排斥就更加嚴重了?”陳放悠然說道。
陳溫苦笑道:“如今已經不隻是排斥了,已經是明目張膽的打壓了!
其實我這裏還好,壽春就在豫州邊境,我又是揚州刺史,他們就算想打壓我,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真正困難的還是分家,分家建在吳郡,跟豫州隔着整整兩個郡,主家是鞭長莫及呀!
我聽說,那些世家豪族甚至已經開始支持賊寇去劫掠分家了!”
“賊寇劫掠?”
陳放握着茶盞的手陡然一頓,原本溫和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起來,冷冷哼道,
“這些世家豪強好大的膽子!”
“他們膽子大嗎?比起你來,應該根本不值一提吧!”
陳溫臉上古怪的神色一閃而過,心中不由暗自吐槽道,
“在東漢國内,敢如你這般肆意搶奪世家豪強仆役土地的,應該也沒有第二個人了吧。
相比之下,吳郡世家豪強借賊兵之手,來劫掠分家,根本就不值一提。
畢竟這也算是各地世家豪強們的傳統藝能了。
哪個世家豪強手下,沒養着幾支賊寇啊!”
“哼,南下之前,我還在想,是不是用比較柔和的手段來對付江東的世家豪強,畢竟他們也沒犯什麽大錯,不教而誅,總是不太好的!
卻沒想到,他們竟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他們竟敢公然支持賊寇劫掠陳氏分家!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來此番南下,對他們是斷然不能客氣了!”陳放冷哼道。
陳溫:“……”
你丫就是想找個理由,好名正言順的像對付豫州三郡的世家豪強那樣,對付江東的世家豪強吧!
“好了,既然叔父這裏情況尚好,而分家處卻是情況危機,那小侄就不在此地多留了。
小侄這便前往吳郡分家,去好好看看那些世家豪強們,還能玩出什麽手段!”陳放将手中茶水一飲而盡,然後起身告辭道。
陳溫見狀便知他心意已決,于是也不挽留,隻是語重心長的說道:“竟然公子執意要走,那我也就不留公子了。
隻是臨行還有一言相贈。
公子此去,切記要以保重自身安全爲上。
公子乃是我陳家的絕對核心,一身擔肩負陳家興衰榮辱,切可不以身犯險,可要千萬要珍重啊!”
“多謝叔父關心,侄兒銘記于心!”陳放沉聲道。
随後陳放走出刺史府,通知許諸帶神威營上路,繼續南下。
兩日後,他們來到南下的第二站,曲阿。
其實曲阿并非陳放南下的必經之路,他從壽春出城後,也可以走合肥、蕪湖的路線,前往吳郡分家所在的由拳縣。
但陳放在略做思考後,最終還是選定了走秣陵、曲阿這條相對較遠的路線,前往由拳。
而他之所以這麽做,乃是爲了一個人。
便是曲阿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