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已經從藍星購買了一批軍用太陽能充電手機,并讓神之右手設計相應軟件。
這種軍用手機放水防摔防震,不僅極其堅固,而且因爲功能單一,所以耗電量極少。
在搭配太陽能充電功能以後,基本可以實現日光下的無損耗工作。
在這些手機中,配備了大空間的儲存卡,可以二十四小時不簡單的收集佩戴手機人員的信息。
陳放的初步設想是,給每個子弟和榮譽子弟都配備一部手機,讓他們在進行各種行爲的時候,使用手機進行錄制。
然後通過定期更換内存卡的方式,來獲得家族子弟及榮譽子弟的行爲信息。
這些内存卡,陳放會帶回藍星,由人工智能以此來建立大數據網絡,并完成初步的篩選工作。
然後再帶回九州,人工進行進一步的審查工作。
當然,不可否認,這種模式中,一定會出現弄虛作假的行爲。
但陳放相信,在智能大數據,和人工的雙重審查下,至少不會讓這種行爲成爲普遍現象。
而隻要能在初期做到這一點,就已經很好了。
一個透明的,在基本上派出了人爲幹預的因素,完全憑借功勞能力晉升的等級體系,會給陳家帶來前所未有的生機。
這種生機,将會讓陳家擁有橫推一切的活力!
第二,即日起,陳家設組織部。組織部受決策層直接領導,主抓家族上下的思想建設工作。
族長陳遠擔任組織部首任部長,荀爽擔任常務副部長。
當前的中心工作,是展開全族子弟及榮譽子弟的教育普及工作。
具體工作爲,盡快培養出一批擅長思想政治教育的教員,然後安排到陳家行政機關、軍隊,以及各行各業中,盡可能實現一切都聽組織的話,組織領導一切的要求。
第三,即日起,陳家設立軍委會,軍委會受決策層直接領導,并全權負責陳家的軍務。
陳放出任軍委會首任會長,陳到、波才、孫堅爲副會長。
當前的中心工作,就是做好軍隊的整編訓練工作。
具體來說,就是完成龍虎豹三支軍隊的整編整訓工作。
虎威軍,編制十萬,戰鬥序列爲步兵,由陳到擔任統帥,當前主要任務是防守豫州北部。
豹威軍,編制十萬,戰鬥序列爲步兵,由陳力擔任統帥,當前主要任務是防守豫州南部。
龍威軍,編制三萬,戰鬥序列爲騎兵,包含一萬重騎,兩萬輕騎,由張甯擔任統帥,作爲陳家機動力量,駐守在陳家邬堡。
三軍之外,設立神威營,這是陳放的親衛營,但還肩負着更重要的職責,那就是三軍軍校!
從今以後,三軍之中,但凡有隊正要晉升軍候,都要先到神威營中進修,經過考核成績達标後,方可放出去成爲軍候!
陳放發表的講話,自然在全族大會上引起劇烈反響。
所有子弟都在議論紛紛的讨論着。
有的贊同,有的反對,有的棄權。
但不論他們選擇什麽,都影響不了結果。
因爲以陳放如今在陳家的聲望和權力,他決定的事情,沒誰能夠阻擋!
于是陳放宣布散會,普通核心和家族子弟全部退場,隻留下決策核心。
目前,陳家的決策核心共有八人,陳遠、陳放、陳到、陳祗、戲忠、荀爽、荀彧、張甯!
從最高層面,可以分成兩個大派系。
即陳家子弟派系和榮譽子弟派系。
雙方各有四人。
但這兩個派系并不是泾渭分明的。
中間摻雜着很複雜的關系。
如陳家子弟派系,便可以分爲以陳遠爲首的守舊派和以陳放爲首的少壯派。
而榮譽子弟派系,也可以分爲以荀爽爲首世家豪強派,和以張甯爲首的黃巾平民派。
在這是個派系的關系中,守舊派和世家豪強派的關系更爲親密,少壯派和黃巾平民派的關系更爲親密。
總之,這就是一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格局。
大家彼此間存在競争,但也有共同的利益。
這中複雜的關系,讓陳家各派系始終處于鬥而不破的良性競争中。
陳放有手指敲了敲桌子,将諸位決策核心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然後說道:“各位今後的工作,方才在全族大會上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接下來大家做好執行就是了。
此時将大家留下來,是要交代另外一件事。
想必細心的核心們,方才已經發現了,雖然我擔任了軍委會的會長,但我并沒有給自己安排特别具體的任務。
軍委會當前的中心任務,便是整編龍虎豹三軍,但這三軍的具體整編整訓工作,都是由他們各自的統領進行的。
而我作爲會長,反而沒有太多的事情。
這并不是我故意給自己找清閑,隻是有另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我親自去處理!”
“到底是什麽事?竟然需要你放下三軍整編的大事,親自去處理這件事?”陳遠問道。
陳放淡然說道:“吳郡分家之事!”
“吳郡分家?”陳遠微微一愣,心中不由想起了吳郡分家的情況。
吳郡分家,這是陳放剛獲得九州分身的時候,家族決策層作出的一個決定。
當時陳家利用陳放帶來的武器裝備,擊潰了邬堡外面的黃巾,但卻從黃巾首領劉辟口中得知,原來這些黃巾是被袁家資助的。
陳家由此與袁家結怨,當時袁家勢大,陳家爲防萬一,作出最壞的打算,派出一部分子弟前往吳郡建立分家。
當時這個分家,是由陳家族老派具體負責建設的。
族老派在這個分家身上投放了很多力量,讓分家在建設初期,取得了頗爲不錯的發展,很快就在吳郡立穩了腳跟。
不過後來随着族老派徹底失勢,家族大權全部掌握在族長派手中,這個分家從主脈獲得的支持越來越少了。
尤其是随着局勢發展,主脈這裏發展的越來越好。
袁家對陳家的威脅越來越小,最後甚至被陳家反客爲主,變成了弱勢的一方。
此時陳家主脈對分家的支持,幾乎是已經斷絕了。
不過就算是失去了主脈的後續支持,但分家畢竟已經在吳郡立穩了腳跟,所以按部就班的發展還是沒問題的。
如今,陳放怎麽會突然提出吳郡分家的事情呢?
“吳郡分家是出現了什麽問題嗎?”陳遠問道。
陳放搖頭道:“目前并沒有什麽大問題,不過按照我的推測,若是不加理會的話,也許很快就會出現問題!”
“這話怎麽講?”陳遠問道。
陳放說道:“我剛接到了分家子弟送來的書信,他們說,數日前,在海面上看到了盛清國的戰船!”
“盛清國的戰船?!”陳遠目光陡然一凝,沉聲說道。
而與此同時,其他幾位決策核心也紛紛皺起眉頭,顯然是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
盛清國,是跟東漢國一樣的下品王朝,也是東漢的鄰國,就坐落在揚州南方不足八百海裏的陸地上。
據說,盛清國的皇室,本是大金帝國中的一個部落。
三十年前,這個部落東遷,來到弱明王朝的地盤。
弱明王朝是大明天朝的一個附屬國,是兩百年前大明天朝的宗室子弟建立的。
立國兩百年,如今國内腐敗成風,土地兼并極爲嚴重,已經到了滅亡關頭。
于是,這個由愛新覺羅家族主導的金國部落,與弱明展開了大戰。
雖然在人力、财力、軍力上,都是弱明占據絕對優勢。
但内部的腐朽,讓這些都變成無用功。
最終弱明被金國部落擊敗,亡國滅種。
然後,愛新覺羅家族在弱明王朝的故土上,建立了嶄新的國家。
這便是盛清!
盛清立國隻有三十年,正處于一個王朝上升期。
此時國内文臣有謀略,武将能打仗,比混亂的東漢何止強大百倍?
而更重要的是,盛清與東漢國家等級一樣,都是下等王朝!
陳放先前從塗老處,得知對于九州諸國來說,國民平均素質和國土平均開發度,是兩個很重要的指标。
所以一般來說,高等級的國家,是很少攻打滅亡低等級國家的。
但如果是同等級的兩個國家,可就沒有這種限制了。
同等級的國家,國民素質和國土開發度基本上是一樣的,那對方的國民和國土,直接搶過來就能用了。
那隻要有機會的話,爲何不打呢?
所以,在如今東漢衰弱,盛清強大的情況下,幾乎可以肯定,盛清一定會找機會侵略東漢的!
“我此時前往吳郡,共有三個理由。
其一,随着袁家徹底滅亡,陳家掌控整個豫州,在接下來的相當時間内,我們會在軍事上采取守勢,将主要精力凡在内政上。
打江山容易,治江山難!
一味的開疆擴土是沒有意義的,我們要精心治理豫州,提高這裏的國民素質和國土開發度,這才是一個國家和勢力的根基!
同時,豫州位于東漢中心,四面八方皆是敵人。
尤其我們因爲滅袁之事,已經得罪了國内絕大多數世家豪強。
所以他們會齊心協力的對付我們。
當然,或許他們現在還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我們治理豫州的同時,也會給他們成長的時間。
當我們治理好豫州,想要向外擴張的時候,隻怕他們也做好了準備,可以阻攔我們了。
所以,未雨綢缪,我們要提前破局!
吳郡分家,這個當初布置的後路,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閑置後,已經體現出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若是我們可以趁着豫州周邊各州做準備的時間,以吳郡分家爲基礎拿下揚州,那這盤棋就徹底走活了!
到時陳家就擁有了豫揚兩個州,兩州合力,不管是攻打荊州,還是攻打徐州,都是輕而易舉的!
那時我們想怎麽打,就怎麽打,想什麽時候打,就什麽時候打!
其二,諸位都已經知道了,張小姐乃是太平道聖女,而我則是新上任的太平道道主!
太平道作爲東漢長久以來的江湖第一大派,擁有極其龐大的力量。
即便是經受了朝廷和各地世家豪強的聯合鎮壓,依然留下了不可小觑的遺産。
若我們可以得到這份遺産,将極大增強實力。
但可惜的是,自從太平道上任道主張角身故後,太平道就已經四分五裂了。
目前來說,我這個太平道主隻是擁有一個名義而已,根本不能對各地的太平道弟子進行有效指揮。
所以,我需要收攏四分五裂的太平道,将太平道重新打造成一個有戰鬥力的整體!
因此,我前往吳郡的第二個目的,便是去跟太平道南宗宗主于吉商讨太平道南北二宗合并之事。
讓太平道南宗重歸太平道總壇麾下!
其三,便是方才大家所聽到的那條消息了。
在揚州海域竟然發現了盛情國戰艦,這代表着什麽?
或許隻是一個偶然,或許隻是盛清國水師的例行巡邏。
但最有可能的,便是盛清國在爲侵略東漢國做準備!
大家都很清楚盛情的情況,這是一個跟東漢同等級的國家,且剛建國三十年,正處于王朝上升期,舉國上下擁有着旺盛的戰争欲望。
而在結合東漢如今混亂的現狀,盛情會作出侵略東漢的決定,一點都不奇怪,他們不侵略東漢才會讓我們奇怪!
但我們作爲東漢國民,能讓他們侵略東漢嗎?
當然不可以!
從大義上講,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不論如何,絕不能讓敵人侵占我們寸土!
從私利上講,江東六郡孤懸海外,有長江天險。
一旦讓盛清占領了江東六郡,這片龐大的土地,可能數百年内都拿不回來了。
東漢本就已經到了亡國邊緣,若再被盛清吞掉江東六郡,隻怕國家氣運會跌破下品王朝的底線,到時可就連下品王朝的位階都維持不住了。
一旦國家破滅,我等皆爲棄民!
想想那些生活在盛清國中,那些昔日弱明王朝的棄民,他們過的是何等豬狗不如的日子,難道我們也要過這種日子嗎?
所以,無論如何,都絕不能讓盛清士兵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