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诩深吸一口氣,鄭重說道:“那公子究竟想讓诩做什麽呢?”
“其實很簡單,我就是想讓大人将這些玉器帶到長安去,然後送給長安的諸位大人,陳家距離朝堂太遠了,很難去親自拜會朝廷諸公,所以想請大人代勞,爲陳家在諸公面前,賺一份薄面。”陳放輕笑道。
賈诩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說道:“原來如此,這還真如公子所說,不但是舉手之勞,還對我也有好處呢。
公子請放心,此事我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當當!”
“那就多謝大人了!”陳放行禮道。
賈诩還禮道:“不謝,時間真的不早了,我還要趕路,便告辭了。”
“大人慢走。”陳放說道。
随後賈诩将幾個大箱子裝上馬車,待随行士兵的護送下,離開了陳家邬堡。
陳放站在邬堡門口,送别賈诩,然後看着賈诩馬車逐漸遠去的身影,眼中露出沉思的目光。
“也不知道這個計劃能不能成功,不過試一試總是不吃虧的,反正也沒多少錢!”陳放心中暗道。
他送給賈诩的玉器,其實并不是真的玉器,而是從藍星定制的人造玉器。
在造假這個行當,藍星也算是玩出花來了。
他們利用樹脂、鋁粉、顔料和固化劑造出來的假玉石,不經過專業儀器檢測,跟天然玉石是沒有任何區别的!
當然,九州是超凡世界,很難說這裏有沒有能夠跟藍星專業儀器相比也不遜色的檢測手段。
但就算有也無所謂,就算被檢查出來又能怎麽樣?
陳放完全可以說自己也是被騙的嘛!
反正隻是一件禮物,又不是賣給他們,談不上詐騙。
因爲材質是人造玉,所以這些玉器的原料價格并不貴,平均下來才五百塊/件。
當然,考慮到陳放後來請了現代雕刻大師來手工雕刻,所以成品價格也不算便宜,上升到了八萬塊/件。
但最重要的是,陳放找的這位雕刻大師與衆不同,據說早年是在FBI工作的,生平最精通的就是在工藝品中安裝隐蔽的攝像頭和竊聽器!
于是在陳放将成品價格提升到15萬/件的情況下,這位雕刻大師答應爲他在這些玉器中安裝最隐蔽的攝像頭和竊聽器。
所以,送禮不是目的,目的是爲了竊聽情報!
陳放自然清楚情報的重要性,他更知道,長安城内很快就要上演一場千古流傳的好戲。
而如何在這場好戲中獲取最大利益,跟他能夠準确把握時機,是息息相關的。
所以如果能夠用這些玉器禮物,搭建起監控整個東漢朝廷的情報網絡,那對他可就真是賺大了!
當然,他并不能保證這一計劃取得成功。
畢竟這個計劃中,還存在很多不确定性因素。
比如賈诩是否會如他所說的,将這些禮物送到朝廷重臣的府上。
那些朝廷重臣,又是否會将這些玉器,擺放在能夠監聽監視到情報的地方。
這都是不确定性因素。
但這個計劃,隻要有一絲成功機會,都是值得嘗試的。
陳放收回思緒,轉身向青山閣走去。
青山閣。
陳遠、陳到、陳祗、戲忠已經在等他了。
這四位,都是陳家的決策核心。
在火燒四萬袁家之後,到目前的這段時間裏。
陳放已經召開了計劃中的全族大會。
在全族大會上,他順利通過執行全員考核制度和建立族學兩項提案。
這不僅爲他赢得了大量聲望,還獲得了所有陳家普通子弟的支持和擁護。
這讓陳放在陳家的權勢和地位,真正超過了陳遠,成爲陳家真正的主事人。
随後他對決策層族會做了改變,添加了陳祗和戲忠兩位新生的決策核心。
陳祗成爲決策核心,算是衆望所歸。
畢竟他主導了将近四百萬新生陳家佃戶的收編分配工作。
幾乎可以說,目前整個陳家的行政權力,都在他手上。
至于戲忠成爲決策核心,則有些異樣的聲音。
一來,戲忠掌握的權利,跟其他幾位核心是沒法比的。
二來,戲忠還有一個更重要,且顯而易見的缺陷,就是他不是陳家子弟!
都不是陳家子弟,怎麽可能成爲陳家決策核心?
這不是扯淡嘛!
但這諸多質疑的聲音,還是被陳放給壓下去了,他親手将戲忠推上了決策核心的位置。
原因很簡單。
他要用戲忠去做一個嘗試,這也是爲陳家的下一步改革方向,去做試點。
陳放想以陳家爲基礎建國,但卻不能隻靠陳家子弟去打拼天下。
所以陳家注定是要吸收外部人才的。
但如何才能吸收外部人才呢?
如何才能讓外部人才,和陳家子弟達成平衡,起到相互促進,而不是内耗内鬥的效果呢?
這是一個需要長期試驗,并不斷探索的問題。
所以陳放給了戲忠陳家榮譽子弟的身份。
這個身份,可以讓他獲得等同于陳家子弟的權利和義務。
然後又以他的功勞卓著和需要提升工會地位的理由,将他提升爲決策層核心。
可以想讓他幹一段時間。
如果過段時間,陳家子弟的反應不是那麽大,或是習以爲常了,那就可以将這個方法定爲常态。
以後但凡是投靠陳家,或是對陳家有用的人才,都可以給予陳家榮譽子弟身份。
等到陳家建國以後,這個陳家榮譽子弟的身份,就變成了公民身份。
就像藍星的美麗國一樣,用一張綠卡,從全世界吸納人才!
“大家都到齊了呀,那咱們的決策族會可以開始了。大家都坐吧。”陳放笑道。
原本除陳遠外,都站起來迎接他的三人,聞言各自找個了位置坐下。
帶他們坐下後,陳遠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放兒,你究竟是怎麽想的,怎麽那麽輕易就答應賈诩要跟袁家爲敵呢?”
“沒怎麽想,這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啊,咱們跟袁家早就是不死不休了,父親不會以爲咱們跟袁家還有緩和的餘地吧?”陳放輕笑道。
陳遠說道:“我當然知道咱們跟袁家已經是不死不休了,但你不該這麽輕易的答應啊,此事是董卓做的不地道,咱們拖些時間,表達一些不滿,沒準能從朝廷身上多得到一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