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餘娉娉帶着人回到奇瑞園的時候,發現朱魁那夥人已經強行的闖進戲園内。
他們将戲園内的桌椅全部掀翻,茶壺杯盞摔了一地。
觀衆們被吓得瑟瑟發抖,他們想要逃跑,但因爲大門被朱魁帶來的人各位堵住了,沒人能逃得出去。
劉啓瑞跪地求饒:“世子爺,求您高擡貴手饒了我們吧!”
朱魁欣賞着他惶惶不安的模樣, 笑容得意。
“當初小爺看上你的女兒,那是你的榮幸,可你不識擡舉,那就别怪小爺不客氣了。”
說完他便高聲下令。
“來人,把他的褲子扒了,狠狠地打,打到小爺滿意爲止!”
劉啓瑞是個正常男人,要是當衆被扒掉褲子打闆子,以後他還有什麽臉面見人?還真不如死了痛快!
侯府的仆從們朝着劉啓瑞走過去。
就在這時,擋在門口的仆從們被全部打飛,他們摔在地上發出哎呦慘叫。
朱魁見狀立刻怒容滿面:“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膽敢壞小爺的好事?”
下一刻他就看到一隊鷹衛大步走了進來。
爲首之人正是洛平沙。
他先是掃視了一圈戲園内的情況,心裏有了數。
朱魁雖然是個混不吝的,但對鷹衛還是有些畏懼的。
他下意識收斂氣勢。
洛平沙面無表情地道:“我們接到報案,是說有人在這裏尋釁滋事。”
朱魁立刻矢口否認:“不是我們!”
餘娉娉立刻從鷹衛們身後沖出來,大聲說道。
“就是你!你帶着一群人來我們這兒找事,這裏的東西全都是你打壞的,這麽多雙眼睛看着,你休想抵賴!”
朱魁卻是一點兒都不怕。
他環視四周,冷笑道:“你們誰看到我剛才鬧事了?有的話就站出來。”
這話明晃晃的就是威脅了。
礙于他的身份,衆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朱魁雙手一攤,很是無賴。
“你們看吧,根本就沒人能證明是我幹的。”
餘娉娉被氣得小臉都紅了:“你!”
洛平沙見慣了這種無賴,面不改色地道。
“既然你不承認,那就跟我們回一趟正法司吧。
等我們查明此事後,若證實你是無辜的,會立刻放你回家。
但若是你撒了謊……呵, 後果你知道的。”
最後那一聲冷笑, 吓得朱魁頭皮都麻了。
正法司是什麽地方啊?他要是進了那種地方,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他登時就不敢再耍無賴了,急忙爲自己辯解。
“别啊!我是帶人來這裏鬧事了,這些桌椅也都是我讓人打翻的,可我這都是爲了維護琅郡王的名聲啊!”
洛平沙以爲自己聽錯了:“維護誰的名聲?”
朱魁飛快地說道。
“你們還不知道吧?
這兒每天都在上演一部叫做《琅王遼東行》的戲。
戲中的主角名叫琅王,但其實說的就是你們正法司的琅郡王。
他們這是在故意編排琅郡王,毀壞琅郡王在百姓們心中的威名!”
洛平沙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内情,他看向餘娉娉,問道。
“是真的嗎?”
餘娉娉心裏忐忑不安。
劉啓瑞和戲班的其他人也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都很清楚,得罪朱魁的話,他們隻是沒法再唱戲。
可如果是得罪了琅郡王,他們連活命都難。
餘娉娉艱難地開口:“是真的。”
朱魁立刻道:“你看,她都承認了!你們趕緊把這裏的人都抓起來,該殺的殺,該打的打,别再讓他們毀壞琅郡王的名聲。”
洛平沙沒有理會朱魁,他沖餘娉娉質問道。
“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竟敢拿琅郡王編排戲曲的?”
餘娉娉磕磕巴巴地道:“是、是我姐。”
洛平沙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這事兒竟然還是郡王妃指使的?
餘娉娉見對方不說話,生怕他不相信,緊接着又道:“這個戲園子也是我姐的。”
朱魁并不知道餘娉娉的姐姐是是誰, 他還在那兒叫嚣。
“這下連幕後主使都供出來了,你們還在等什麽?趕緊抓人啊!”
洛平沙面無表情地道:“把這群鬧事的家夥抓起來。”
不管郡王妃的用意爲何,那都是她和琅郡王之間的家務事,他們夫妻之間可以私下裏解決。
但這兒既然是郡王妃的産業,那就容不得别人打主意。
鷹衛們立刻一擁而上,将朱魁一夥給抓了起來。
朱魁萬萬沒想到最後被抓的竟然是自己。
他氣急敗壞:“你們是瞎了還是聾了?奇瑞戲班惡意編排琅郡王,你們不去抓他們,竟然來抓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益甯侯府的世子!”
洛平沙冷冷地道。
“我們正法司關過的王親貴族不知凡幾,莫說你是侯府世子,就算你爹益甯侯犯了法,我們照抓不誤!”
他剛說完,餘娉娉就用力鼓掌。
啪啪啪!
她看向洛平沙的眼睛裏滿是崇拜。
“說得太好了!”
洛平沙愣了下,以前他每次外出辦差,面對的不是橫眉冷眼,就是哭鬧哀求,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爲他鼓掌叫好。
劉啓瑞對着他跪下磕頭:“多謝官爺仗義出手,草民感激不盡!”
這時戲班的其他人也都紛紛跪下來,朝着洛平沙磕頭謝恩。
那些觀衆們雖然沒有動作,但看向鷹衛們的目光都變得很複雜。
他們都是玉京城中的居民,對朱魁的所作所爲早就有所耳聞,那家夥仗着自己的世子身份,平日裏沒少幹欺男霸女的壞事。
剛才他們看到朱魁向鷹衛們告狀,還以爲鷹衛們會跟朱魁沆瀣一氣,合起夥來欺負奇瑞戲班的人。
卻沒想到這群鷹衛竟然秉公執法,直接将朱魁給抓了起來。
所謂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往日裏百姓們經常聽說鷹衛們如何欺負人,但那些都隻是聽說而已。
如今他們親眼看到了,才發現鷹衛和他們預想中的并不一樣。
難道戲中說的都是真的?
難道鷹衛們并沒有傳聞中的可怕?
洛平沙并不知道百姓們心中的想法,他将朱魁身上的荷包拿過來,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想必裏面裝了不少銀兩。
他随手将荷包地就給劉啓瑞。
“這些算是朱魁帶人打壞東西的賠償,你拿着吧。”
劉啓瑞雙手捧着荷包,忙不疊地道謝。
在衆人的注視下,洛平沙帶着鷹衛們押送朱魁一夥人離開了奇瑞園。
蕭倦:很好,現在就隻有我還被蒙在鼓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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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