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滔剛從密道出來。
密道内地形錯綜複雜,他确信琅郡王和敏王肯定走不出來。
沒水沒糧,那三個人遲早都要被困死在密道裏。
等他們都濕透了,杜滔再進入密道把屍體拖出來,僞造出琅郡王和敏王合謀殺害唐沛的假象,這樣一來他就能将自己從這件事裏完美地摘出來。
他把一切都盤算了,卻沒想到這時候會出現意外。
院門被砸得不停晃動,看樣子要是再不開門,院門就得被砸壞了。
杜滔忍着怒氣沉聲說道。
“開門!”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家夥狗膽包天,竟敢上門來找不自在?!
院門被拉開。
杜滔大步走出去,對着沈緒說道。
“我這裏沒有你的小妾,你找錯地方了。”
沈緒卻不信。
他指着杜滔嚷道。
“就是你!我親眼看到你跟我家翠兒摟摟抱抱,你肯定是早就跟翠兒勾搭上了,你們這對奸夫**!”
圍觀的吃瓜群衆們齊刷刷看向杜滔,小聲地議論。
“沒想到這人看着相貌堂堂的,居然是個喜歡勾搭有夫之婦的狗男人。”
“像這種不知廉恥的男人,就該和那個勾三搭四的女人一起浸豬籠!”
“人家正主兒都找上門來了,他居然還舔着個臉死不認賬,也太慫了!”
“就是!他要是個男人,就應該敢作敢當!”
……
杜滔将衆人的議論聲聽得清清楚楚。
他氣得臉都綠了,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最後再說一遍,我不認識叫翠兒的女人,我從沒勾搭過有夫之婦,我這裏也不曾有女人來過!”
沈緒立刻說道:“小爺不信你的鬼話!除非你能讓我們進去搜查!”
杜滔沉聲道:“這裏是我家,憑什麽讓你們搜查?你算哪個蔥?”
沈緒指着他嚷道。
“看吧看吧!你心虛了!你都不敢讓我們進去看看,你肯定是把我家翠兒給藏起來了,你個不要臉的王八犢子,今兒我要是見不到翠兒,我是不會走的!”
杜滔覺得這人真是不可理喻。
“你愛信不信!”
聊下這句話後,杜滔就拂袖轉身,準備走人。
沈緒立刻伸手去抓他的袖子:“你休想跑!你勾搭有夫之婦,你今兒不給我個交代,别想離開這裏!”
杜滔揮開他的手:“滾開!”
沈緒順勢摔倒在地。
他立刻扯開嗓子嚎了起來。
“不得了了!這人不僅勾搭有夫之婦,還出手打人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吃瓜群衆紛紛圍上來,對杜滔表達譴責之意。
杜滔被圍在人群中裏脫不了身。
與此同時,洛平沙帶着餘袅袅、當歸翻過圍牆,潛入了小院。
這會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沈緒和杜滔身上,餘袅袅三人很順利摸進了屋裏。
當歸對屋内的布局記得很清楚。
她很快便找到機關,打開了密道的入口。
三人先後進入密道。
随後密道入口便悄無聲息地合上了。
密道裏黑漆漆的一片。
當歸記得入口附近有個燈籠。
她摸索着找到了燈籠,用随身攜帶的火折子将其點亮。
三人提着燈籠往前走。
期間陸續經過了好幾個分岔路口,好在有當歸負責帶路,他們不用擔心迷路。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發現前方出現了一點光亮。
三人立刻停下腳步。
洛平沙走到最前面,單手按在腰間挂着的刀柄上,緩慢地朝着那點光亮靠近。
伴随距離的靠近,他看到光亮附近有人影在動。
正當他定睛望去的時候,一道雪亮的鋒芒朝着他劈了過來!
他心頭一緊,急急地後退閃避,同時拔出腰間佩刀,橫擋在面前。
刀刃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緊接着兩人又過了好幾招。
但因爲密道内空間有限,不便施展拳腳,兩人打得都有些束手束腳。
很快洛平沙就落入下風,被打得連連後退。
他的後背撞上牆壁,無法再退。
眼看着對方的刀刃就要朝着他落下來,餘袅袅驚叫出聲。
“不要!”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蕭倦立刻催動内力,強行扭轉刀勢。
于是刀刃在半空中硬生生轉了個方向,落在了别的地方。
蕭倦喊了一聲袅袅。
這會兒洛平沙也認出了對方,長長地松了口氣。
餘袅袅萬分驚喜。
她快步朝着蕭倦奔過去。
“郡王殿下,我們可算找到你了!”
蕭倦怕無歸刀傷着她,迅速收刀入鞘,然後單手摟住她的腰,垂眸看着她。
“我不是讓你們留在望嵩城嗎?你怎麽不聽我的話?”
餘袅袅緊緊地抱住他:“我擔心你,怕你出事,就纏着小洛帶我來找你。幸好我們來了,不然你們還不知道要被困在這裏多久呢!”
說完她就擡起小下巴,看模樣還挺驕傲的。
事實也的确是她說的那樣,蕭倦沒法責備她
他繼續問道:“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餘袅袅:“這事說來話長……”
她撇去不重要的細枝末節,隻挑重點,飛快地将自己找到這兒的經過大緻說了一遍。
蕭倦很是意外。
他的确是懷疑唐沛的女兒沒死,卻沒想到當歸竟然就是唐歸兮!
這事兒實在是太巧合了。
如果不是發生在他身邊,他都要懷疑這是不是說書人将的傳奇故事。
敏王跑了過來,欣喜地道。
“原來是你們啊!太好了,你們快帶我們出去!”
餘袅袅讓他冷靜點兒。
“出去的事情先不急,我們還有别的事情要做。”
這時當歸提着燈籠走到了他們的身邊。
她懷着既期待又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問道。
“郡王殿下,您在軍營裏看到我爹了嗎?他現在還好嗎?”
蕭倦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敏王倒是沒那麽多顧慮,直接就脫口而出。
“唐将軍已經死了!”
當歸如遭雷劈,整個人愣在了原地,腦袋嗡嗡作響,還沒愈合的傷口泛起陣陣刺痛。
好半晌她才艱難地開口。
“不可能。”
父親答應過她,一定會等她回來的。
他不可能死的!
敏王指着不遠處地上躺着的屍體說道。
“你爹就在那兒呢,不信的話你自己去看看。”
當歸踉踉跄跄地跑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