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說得好,貧道既然來了,理當會會諸位!”宋一話音剛落,院門外面不遠處突然走來一個灰色的人影,隻見那人腳步輕盈,身手矯捷,不一會兒就推門而入,緩緩地來到衆人的面前。
衆人這才看清,來者是個身着灰色道袍的老頭,隻見那老頭約莫五十歲左右,身材高大魁梧,大約一米八左右,頭發灰白,上面盤着個發髻,皮膚黝黑,臉型瘦長,三角眼,鷹鈎鼻,面色紅潤,眼中閃着精光,手上拿着拂塵,看上去好一副精神矍铄的樣子,完全沒有老年人那種老态龍鍾的感覺。
“敢問道長是哪個山頭的?師承何門何派?”此時的宋一頓時上前一步,抱拳行禮道,雖然對方是敵非友的可能性極大,但是這基本的禮數還是必要的。
“貧道年輕時曾是茅山派弟子,後來由于年少輕狂,觸範門規,被逐出師門,自此之後便在東南沿海一帶四處流浪,混口飯吃,後來蒙道上朋友擡舉,送了貧道一個東南煞師的名号,說來也是慚愧至極啊!”老道士上下打量了一番向他打招呼的宋一,接着便眯着眼睛,右手捋着胡須一臉淡漠地回道。
“什麽?你是東南煞師陳二狗?”聽完老道士的回答,黃傑頓時目瞪口呆地問道,此時的宋一無意間注意到黃傑的兩條腿已經抖得如同篩糠,由此可見這東南煞師絕對不是什麽泛泛之輩,否則黃傑也不至于慫成這副鬼樣子。
“沒看出來,小道長倒是個有見識的人呐!竟然知曉貧道的俗家姓名?難不成你也是茅山派的?”一聽黃傑直接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老道士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精光,看着他一臉疑惑地問道。
“不錯,貧道和你一樣都是茅山派的弟子。而且貧道也是因爲破了門規,被逐出師門的,如此說來,咱們也算是惺惺相惜了。而且按照輩分來說,貧道還要喊你一聲師叔呢!”黃傑看着他一臉凝重地回道。
“哈哈哈......真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柳家大院碰到了同門師侄,這個世界真小啊!小道長,你的師父是誰?”陳二狗看着他一臉冷笑道。
“陳師叔,貧道的師父碰巧是你的師弟子陽道人。”黃傑看着他一臉冷漠地回道。
“我操!搞了半天,你倆既然是師叔侄的關系,那我就放心了!”此時站在宋一肩膀上的海鷗小灰頓時眨巴着眼睛,長歎了一口氣說道。
“呵呵,小灰,事情恐怕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貧道的這位師叔可不是那麽好打發的......”黃傑看着陳二狗一臉冷笑道。
“黃道長,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宋一頓時看着他一臉疑惑地問道。
“你知道道上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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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爲啥送他東南煞師的名号嗎?”黃傑看着他反問道,聽完黃傑的問題,宋一連忙搖了搖頭,雖然他沒有聽說過東南煞師的名号,但他既然得了這麽個名頭,不用想也知道是個煉煞的行家,否則也擔不起這個名号啊!
再想一下他們剛才除掉的子母煞和血煞,哪個是省油的燈?難不成這兩個陰煞之物都是這個老東西一手煉制的?想到這裏,宋一不禁感到一陣毛骨悚然:要知道爲了對付那子母煞和血煞,他們已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黃傑甚至以十年陽壽作爲代價才滅掉了那不可一世的血煞!
眼前的這個老東西如果是兩個陰煞之物的煉制者,那麽他的道法水平自然遠在他們之上,況且現在的他們爲了消滅子母煞和血煞,已經負了重傷,現在這老東西要是對他們出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現在他終于明白剛才黃傑爲啥在聽到東南煞師的名頭之後,會吓成那副鬼樣子,敢情這老東西不是什麽好鳥啊!
接着黃傑便向他們講述了這東南煞師陳二狗的經曆:陳二狗幼年時期由于被人販子拐賣,輾轉反側之後流落街頭,後來無意間被茅山派的子虛道人看中,收入門中,成爲其關門弟子。
從此之後,陳二狗便跟着子虛道人潛心修法,無心它顧,由于他天資聰穎,學習刻苦,很快就成爲師兄弟當中的皓皓者。時光荏苒,轉眼間陳二狗已經從那個不谙世事的小孩,成爲了一個正值壯年的大小夥子,大家都對他寄望很高,認爲依他的資質,很有希望成爲子虛道人的衣缽傳人。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令所有人大跌眼鏡,陳二狗由于身材魁梧,長相英俊,很快就博得了他師娘的好感,他師娘經常在他練習道法的時候對他暗送秋波,剛開始陳二狗還能把持住,但是他畢竟是個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況且他師娘年輕貌美、身材豐盈,饒是他一味克制,最後還是沒有把持住他師娘的多番勾引,兩人終歸是勾搭成奸。
俗話說得好: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這件事情就傳到了他師父子虛道人的耳中,聽聞醜事的子虛道人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牙根直癢,恨不得弄死陳二狗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東窗事發後,子虛道人和陳二狗瞬間成爲整個道觀的笑柄,雖然陳二狗和他師娘的事情很不光彩,但是不管怎麽說子虛道人言傳身教地教導了他二十多年,感情多少還是有的,自然不能殺了陳二狗。
最後迫于輿論的壓力,子虛道人隻好将陳二狗逐出師門。被逐出師門的陳二狗無家可歸,自此之後便在東南沿海一帶颠沛流離,過着乞丐般的生活。
但是沒多久他便厭倦了這種四處流浪、被人鄙視的生活,雖然此時的他身無分文,但是這二十多年,好歹也學了不少茅山道術,現在正好能夠派上用場。
爲了賺錢,他便趁着四處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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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的時候幫附近的村民驅邪看病,雖然報酬不多,但是維持溫飽還是沒有問題的。如果他一直這樣下去,說不定也會成爲一個驅邪看事兒的先生,受人敬重,但是陳二狗骨子裏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永遠地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迹。
償到甜頭的陳二狗的内心逐漸變得膨脹起來,他想要賺取更多的錢财,過上富人般的生活。如果單是幫窮人看病驅邪的話,始終賺不了什麽大錢。要想發财的話,就必須要滿足那些有錢人的需求,這樣他才能得到更大的好處。
有一次他在一個村子裏面幫人驅邪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一個氣質不凡的中年男人被兩個殺手追殺,于是便主動出擊打暈了那兩個殺手,救下了那個中年男人。
經過一番攀談,陳二狗得知那中年男人名喚錢八,是個混社會的大哥,他手下的小弟在向一個建材商人收取保護費的時候惹火了對方,雙方随即發生了沖突。錢八聽完事情的經過之後,大發雷霆,頓時就找了兩個小弟,準備趁着夜黑風高的時候做掉那個建材商人。
沒成想那建材商人也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随身帶着保镖,保镖也不跟他們客氣,當場就打斷了他們的胳膊,并從他們的口中逼問出了幕後指使者錢八的名字。
現在不用想也知道追殺錢八的人肯定是那個建材商人,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之後,陳二狗頓時就動了歪心思,他立馬就向錢八追問他們道上的規矩:讓殺手做掉一個人要出多少錢?會不會有警察找他們的麻煩?
錢八告訴他隻要出了人命,警察自然是要過問的,現在畢竟是法治社會。不過道上的殺手行蹤都是極其隐秘的,一旦得手之後他們就會溜到另外一個城市。畢竟幹的是刀口舔血的勾當,這出價自然不菲,少說雇主也得出個幾十萬打底,要不然誰他媽願意幹這種腦袋别在褲腰帶上的勾當?要是被警察給逮到了,就等着吃槍子吧!
陳二狗覺得錢八說得在理,此刻的他立馬意識到當殺手是一個來錢賊快的高風險的行當,正所謂風險越高,收益越大,股市不就是這樣的,有多少人爲了暴富去買股票,結果賠得傾家蕩産的人大有人在!正所謂沒有金剛鑽,别攬那瓷器活兒!這老話說得一點兒沒錯。
由于陳二狗救了錢八一條命,錢八對他是感恩戴德,當場就答應給他五十萬的現金作爲報酬,并問他願不願意跟他一起混社會,隻要自己以後有肉吃,就絕不少了他一口湯喝。陳二狗當場就謝絕了他的好意,表示自己暫時沒這個想法,不過他想讓錢八幫自己介紹點兒殺手的活兒,以後好處絕少不了他的。
錢八欣然同意了陳二狗的請求,表示自己以後要是碰到殺手的活兒,一定找他處理,并塞給了他一張銀行卡,告訴他裏面有五十萬,讓他随便花。陳二狗當場就收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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