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的客卿大比,已然過去了數日。整座王都之中,議論的熱度,依舊不減。
議論的話題,除了古星羽身份、景王府的合擊之術,還有那不速之客——大夏帝國歐澤善!
景王府,此番客卿比鬥後,景如雪的地位聲望達到了極緻。
不出意外,景家的下一任主人,非她莫屬。
而,作爲景家的首席客卿古星羽,受到的尊崇,絲毫不弱于景如雪!
尤其是景家那幾位,知道内情的高層,更是對古星羽禮遇有加。
武學天才、賦靈公會記名長老、甚至還懂得合擊之術!如此人才,向來持重的景北辰,都是笑的合不攏嘴了。
古星羽自然清楚,這些都是自己憑借實力得來的。沒有了實力,一切都是枉然。
景如雪府邸,一座樓閣内。
古星羽雙膝盤坐,将一柄黝黑的戰槍,放在自己身前。
他雙手結印,片刻之後,周身都是散發出了一股萬魔不侵、巋然不動的氣勢。
這是修煉不動冥王槍的第一步,祭槍!
祭槍,乃是将精神、氣勢,盡可能凝聚融入到戰槍之中。感受槍之銳利、氣息,進而将精神凝練到如槍似箭!
那樣不管修煉任何槍法,都會事半功倍。
良久,古星羽眯起的雙眼,陡然睜開,雙眸之中,兩道精光激射而出。
若是普通的武師、或者心術不正的人見了,必然不敢與之接觸!
這便是祭槍産生的威能!
啪,他手腕微抖,戰槍如臂使指,已然握持在手。
嗤——他身形凝立,戰槍遙指十丈外的一株巨樹,雙眼精光奕奕。
這是修煉不動冥王槍的第一式,不動!
圖力修煉的如嶽三式,第二式不動,便是古星羽根據自己前世修煉不動冥王槍,而進行的改進。
同樣是“不動”,卻有着殊途同歸的意境。
古星羽紋絲不動的平端戰槍,體内氣勁,卻是在按照一定的節奏波動着。
就這樣過去了三個時辰,景如雪、古靈兒等人甚至都來了幾回,他依舊保持着這最簡單的持槍姿勢。
嗤嗤嗤——
又是半個鍾頭過去,那黑色戰槍的槍尖,陡然閃爍出了一絲絲的氣芒。
與此同時,十丈開外,和槍尖呼應的巨樹,一片片蒲扇大小的綠葉,竟噗噗噗的掉落下來。
呼——見狀,古星羽長吐一口氣息,手腕旋動抖了個槍花,收了戰槍。
這一番看似簡單到了極緻的修煉,卻讓他肉體、精神消耗巨大。
不過,淬煉效果也是極好的。
不僅髒腑内的經脈又打通一條,達到了十四脈武師。不動冥王槍的第一式,也有了那麽一點意思。
隻是若想凝聚出真正的冥滅之氣,冥滅之勢,卻非一朝一夕之功。
“星羽,星羽!”
“哥哥,哥哥!”
就在這時,兩道嬌呼聲傳來。
幽香撲鼻,景如雪、古靈兒和圖力一幫人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客卿大比之後,那景如雪在景家一衆高層元老的極力建議下,已然改變了對古星羽的稱呼。
“四小姐,這般模樣,莫非又有什麽大事不成。”古星羽淡笑着問道。
“古首席,古老大,這次絕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一旁的圖力,按捺不住,大步搶出,咋咋呼呼的叫喊道。
“古老大,你猜猜歐澤善那幫家夥,此番前來乾元王國,是何居心?”圖力揮舞手臂,憤怒中卻又帶着一絲興奮。
古星羽輕笑一聲:“是何居心?狼子野心呗。”
“哎呀,古老大,你猜中了!”圖力猛一跺腳:“今天,歐澤善帶着一幫大夏帝國的家夥,在王都中心擺下了十日擂台!”
“十日擂台?”古星羽眉頭微皺。
圖力繼續道“所謂十日擂台,是歐澤善那幫人,每隔十天,便和乾元王國舉行一場比鬥,一共八場。”
“除了兩場武鬥,還有兩場煉丹比鬥、兩場煉器比鬥、兩場賦靈師比鬥!”
圖力神情激昂,雙眼放光。
古星羽聽後,顯然沒有他們想象中,有多麽劇烈的反應。
“哦,互相切磋,很好啊。對于雙方的實力,都能提升。”古星羽古井不波。
“圖大哥,你說話真能急死人。哥哥,關鍵是十日擂台,歐澤善開出的賭注,太過吓人了。”古靈兒實在看不過去了,一把将圖力推開,道。
“歐澤善說了,八場比鬥,如果乾元王國能夠獲勝或者戰平,那麽他就帶着人馬,返回大夏帝國。百年之内,兩國相安無事。”
“如果,咱們輸了。那就要歸附到大夏帝國下!”
古靈兒蹦豆般的,一口氣将話說完了。
所有人又緊緊的望向古星羽……
如此勁爆的消息,他們不信古星羽還能夠無動于衷。
然而,就見古星羽聳了聳肩,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色:“那又如何,乾元王國歸附大夏帝國,不是很好嘛,景王府還是景王府啊。”
衆人聞言一愣,旋即,就見景如雪狠狠瞪着古星羽:“虧你還是景家大客卿呢,我就不信,覆巢之下豈有完卵的道理,你不懂得。你分明就是想袖手旁觀!”
其他也是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哥哥,你不是對武道有着勇往無前之心嗎,怎麽這次卻退縮了。”古靈兒氣鼓鼓的叉着腰斥道。
古星羽掃了衆人一眼:“不是我不出手,歐澤善是四重境高手,現在我不是此人對手!”
“呵呵,古長老,你的确不是歐澤善對手。但是,你還可以參加賦靈比鬥。”蓦地,一道笑聲響起。
不知何時,聶修、景北辰兩人走了進來。
“古長老,那十日擂台的比鬥順序已經确定。第二場、第六場是賦靈比鬥。本會長已經自作主張,幫你報名上去,你就是第六場的參賽者。”
聶修笑呵呵的說着。
景北辰很是凝重的看着古星羽,道:“古首席,或許你有所不知,大夏帝國簡直就是一方混亂國度。如果乾元王國歸附其下,那咱們要麽是逃離,要麽是死路一條!”
此言一出,衆人皆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