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越發的證實了,真武大陸、真武星域早就被人發現了。
隻不過,或許後來又被人遺忘。
又或許,在很久以前,那片大陸、那一方星域并不是現在這般弱小……
電光火石間,古星羽想了很多。
隻是很快的,他便又收回心神。
秘鑰、殘器之謎太過遙遠,現在,還是要考慮,如何将這片殘器上的靈紋,修複好了。便能從這一陽大師手中,得到前往中州星域的名額。
上百名賦靈師,逐一上前仔細把玩端詳着那殘器。
已經有十數名賦靈師仔細查看過了,卻都是雙眉緊鎖,很顯然,沒有任何的收獲。
就要輪到古星羽的時候,那名妖獸幻化的男子,大喇喇的踏了出來,一把将那殘器抓起,渾身氣息陡然爆散,雙手中發出了一股巨力,似乎要将那殘器折成兩半。
這一下,實在是太出乎人們意料,一時間,衆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然而,妖獸男子雖然擁有巨力,那殘器卻并未損害,毫發無傷。
“哈哈,好寶貝,果然是好寶貝。本皇的力量,足以将鎮教級靈器損毀,沒想到卻動不得這殘器分毫。既然如此,這東西就歸本皇所有了。”
那妖獸男子似乎頗爲的滿意,口中狂笑,手掌一翻将那殘器收起。
衆人還在愕然,便聽到,轟的一聲,那妖獸男子竟是沖天而起,将閣樓撞出了一個窟窿,爆射出去。
這閣樓中的賦靈師,也都不是庸手,甚至還有幾名是九階大帝高手!
那妖獸男子奪了殘器,飛出的片刻,衆人便是回過神來。
“啊,妖獸!方才那人是妖獸幻化,速速将其擊殺!”
“這些妖獸也真是台嚣張了,在四方島上,也敢出手搶奪,而且搶的還是一陽大師的寶物。他死定了!”
一聲聲暴喝,此起彼伏。
一道道身影急速的飛射而起,出了樓閣,向着那妖獸男子消失的方向緊追而去。
然而,隻是過了片刻,衆人便已經兩眼茫茫。
四海島乃是天水星域最繁華之地,大半的珍奇寶物交易,都集中到了這裏。
可以說,這裏的武者實在是人滿爲患。
那些賦靈師、甚至是一陽大師出了樓閣,已然失去了那妖獸男子的蹤迹……
“媽的,不對勁啊。那妖獸的速度再快,也應該留下氣息的。爲何到了外面,就消失不見了呢。”
“是啊,我的追蹤神通,好像也沒有作用……太奇怪了。”
一幫賦靈師高手傻傻的站着,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無奈之極。
“諸位,那妖獸十有八九,精通隐匿逃遁之類的肉體神通。哼,能有這般強大的妖獸,多半是出自妖鲨族之中……”一陽大師淡淡的說道,似乎并不爲那殘器的丢失擔心。
“那東西雖然神秘,但終究是殘缺的,而且上面的靈紋也有損壞。連咱們都無法修複,一群蠢掉渣的妖獸,又能有什麽發現。”
“等着,天水宮遲早會将這些妖獸,統統殺光。那時候,這殘器終究還要物歸原主!”
一陽大師說罷,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身形一晃離去了。
一陽大師這些賦靈師,的确沒有追蹤的線索,但古星羽卻是例外。
他出了樓閣的瞬間,依舊能夠感到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妖獸之氣,還在附近遊蕩着。
那妖獸男子竟然沒有離去!
“好大的膽子!”古星羽心中暗道,腳下卻是循着那一絲氣息,悄悄的追了出去。
數十息後,待古星羽距離那妖獸氣息越近了,一時間他也是蒙了。
妖獸氣息還和方才一樣!
但那妖獸男子,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成了一名風騷無限的女子,正扭着屁股在人群中不緊不慢的走着。
這……
這股妖獸之氣,絕對是沒有錯的。莫非是,這妖獸精通變幻之術?
但,能夠連氣息都改變的如此之大,古星羽也是有些佩服了。
即便,自己那玄天宗的師尊白冰,對于改形換貌都沒有這份功力。
嗯,這妖獸行蹤詭異,又得了那殘器,古星羽自然不願白白放過的。
望着那妖獸幻化的女子,漸行漸遠,古星羽心神一動,将蟲母從混元聖鼎内放了出來。
就見胖嘟嘟的蟲母,正鼻青臉腫的哭喪着臉,說不出的悲催啊。
“咳咳,這……你這是怎麽了?”古星羽也被蟲母的情形弄的,吓了一跳。
“暴力!我家紫紫太暴力了!”半天,蟲母小胖孩方才吐出一句話來。
古星羽微微一怔,旋即,恍然大悟:“哦,這是被紫寶寶欺負了啊。嘿嘿,在那聖鼎内,你想對紫寶寶動手動腳,可是要考慮後果的。”
古星羽低笑着,忽的收起笑容,壓低聲音道:“不過,蟲母你聽好了,眼下我有一事,要借你那跟屁蟲用用。若是辦好了,我會在紫寶寶面前,爲你美言的。”
“真的!”蟲母聽了,雙眼放光。
“那是自然,我可是紫寶寶的老大。”古星羽一臉壞笑的說道。
“好!”蟲母也不猶豫,張口一吐,一條氣狀透明的蟲子,散發着一絲淡淡的臭味,嗤的飛了出來。
“要跟蹤誰,哼哼,隻要被我這跟屁蟲盯上了,他就是化成了灰,我們也能找到!”蟲母自信滿滿。
“前面那個女人……”古星羽凝氣傳音。
蟲母見狀,嘿嘿一笑。
就見那跟屁蟲,化爲一道光線,悄無聲息的沒入了那妖獸體内。
也就在那一瞬間,那妖獸停了下來,似乎是有所察覺,兩眼狐疑的四下打量一番。
很快的,便是晃着小腰,腳步加速消失不見了。
“嘿嘿,古老大,這隻妖獸很不一般啊,肉體幻化神通很是厲害。也隻有我那跟屁蟲,可以肆無忌憚的窺視他,否則,聖者以下,都很難對其進行追蹤。”
蟲母小胖孩揮舞着手臂,得意洋洋。
“好了,先帶我跟着那家夥吧。事情完成,我不會虧待你的。”古星羽拍了拍蟲母的腦袋。
一人一蟲,也是不緊不慢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