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鍾頭過去了,方木的臉上現出一絲怪異……
他的祭煉手印,不要說抹去古星羽的精神印記了,甚至根本就無法探入靈鼎之中!
那紫色的小鼎,仿佛深邃的星空,浩瀚的天穹,方木的精神力進入其中,就像是滴水入海,鳥入山林,泛不起一絲波瀾!
怎麽回事?!
方木心中有些着急,神色依舊擺出一副輕松之色。
當着衆多族人的面,如果他不能将紫鼎祭煉,對于自己的威望可有極大的不利。
場下方家的族人,一邊觀望,一邊竊語着。
“嘿嘿,好期待族長把這紫鼎祭煉成功,揪出兇手!”
“可不是嘛,這紫鼎還是一件空間靈器,稀有的很……”
“三階武帝的精神力,可以覆蓋方圓一百五十裏。我估計,族長大人一個時辰就能搞定了。”
然而,随着時間漸漸推移……
半個鍾頭、一個鍾頭、兩個鍾頭……
天空中,日頭西斜。距離兩個時辰,隻有數十息的時間了!
方木的面容,已經變得有些蒼白,額頭上竟然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此刻,場下的竊語聲消失了。方家族人眼力再是不濟,也能看出,自己的族長似乎不太順利。
隻是他們不知,方木的祭煉何止是不順利!
整整兩個時辰,方木的精神力根本就無法侵入紫鼎,更不要提抹除對方的精神印記了。
媽的,太詭異了!這尊空間靈鼎實在太詭異了!
方木心中怒罵不停,兩個時辰的祭煉,即便是三階武帝,他的精神力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再繼續下去,他甚至連神通之樹都無法凝聚……
方木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尴尬,停止了祭煉。
“族長……祭煉的結果如何?”
一名方家武帝小心翼翼的問道。
方木竭力控制着心中的憤怒,一副淡定之色道:“這兇人狡猾的很,似乎擁有恢複精神力的靈丹。一時片刻,想要祭煉成功,卻也不易。”
方木找了一個,聽起來還說得過去的借口。
方家衆人盡皆恍然。
然而,就在這時紫鼎之中,一道怪叫聲傳了出來:“嗷嗚~~老東西别望自己臉上貼金了,就憑你還想祭煉靈鼎。你的精神力,根本就沒有進入靈鼎,本寶寶舒服的很呢。”
這怪笑聲,自然是紫寶寶所發。
它是聖鼎之靈,外面發生的一切,瞞不過它。
現在,古星羽正在煉化那一縷精神靈焰,紫寶寶也是無聊的很,才跳出來和方木叫罵起來。
什麽?族長的精神力沒有侵入靈鼎?
方家族人仿佛聽錯了,盡皆愕然的望向了方木。
方木被紫寶寶一聲吼,激的惱羞成怒,卻又不能承認事實。不然,他的顔面何存,威嚴何在?
他不得不強裝鎮定道:“你這厮,倒是伶牙俐齒。憑借幾顆精神靈丹,就想和本帝抗衡?很好,你不出來,那本帝便将你從這紫鼎中趕出來!”
說罷,方木向着身邊的武帝長老,下令道:“陽長老,我來束縛靈鼎,你動用神通給我狠狠的攻擊靈鼎!哼,即便毀了這空間靈器,老子也要将裏面的家夥抓出來。”
方木的話,讓得衆人又亢奮起來。
嗡~~~
那武帝長老也是毫不含糊,手臂一震,天地元氣湧動,刹那間便是凝聚成了一根金色的手指。
金指轉動,一道道的金光刺破蒼穹,遙遙鎖定了混元聖鼎。
“神通指法,切割!”
那武帝長老口中低喝,嗤,一道亮到了極緻的金光,比寶劍還要犀利,破開了空間,瞬間擊中了混元聖鼎。
這一指,乃是攻擊極強的神通。
饒是聖鼎被九幽樹纏繞着,在這巨大的沖擊力下,也是來回的晃了晃。
片刻後,又恢複如常。
“陽長老,這靈鼎品級非同一般,再來幾下!”方木見狀,催促道。
那名武帝長老見到自己這犀利一擊,竟然沒有傷的紫鼎分毫,心中震撼,雙手不停,神通指法再度祭出!
嗤嗤嗤~~~
一道道的金色指氣,宛如驚天長劍,不斷的閃爍着。
擊打到了混元聖鼎之上,發出了密密麻麻尖銳的刺耳聲。
在連續的發出十數道神通指法,那武帝長老已然是精神力耗盡,嗚的一聲,上空的金色巨指煙消雲散了。
“族長……這紫鼎不知是何材料打造,太恐怖了……我的神通指法不管用……”
那武帝長老收起攻擊,氣喘籲籲的調息起來。
下方的方家族人,早已經看的目瞪口呆。
靈器雖然強大,但若任憑武帝神通攻擊,其上的靈紋也會被破壞,靈器也會被破開!
陽長老,乃是方家攻擊力最強的武帝。如此密集的神通指法,即便是防禦類型的靈器,也差不多被破開了。
然而,這尊紫鼎竟然連一絲痕迹都沒有!
“嗷嗚~~一群蠢貨,告訴你們,這紫鼎乃是天地至寶。本寶寶即便在這裏呆上萬年,你們也是奈何不得我……不過,萬年之後,你們這一群人恐怕早就死光光了……”
攻擊結束,紫寶寶的怪叫聲,又傳了出來。
這段時間,和劍靈大黑在一起,紫寶寶的嘲諷功力,也是越發見漲。
方木心中的怒火,終于壓抑不住了。
他望着另外兩名武帝長老,急聲道:“兩位長老,速速出手,輪番攻擊。我就不信,破不開區區一尊空間靈器!”
那兩名長老也被紫寶寶的話,刺激到了。齊齊祭出了神通,向着混元聖鼎轟了過去。
塵煙漫漫,巨大的轟鳴聲,震動了整個方家。
兩尊武帝将吃奶的勁都用了出來,方家族人紛紛的向後避讓着。
他們相信,這樣強度的攻擊,再強的空間靈器,也是被打的四分無裂了。
一輪瘋狂的攻擊之後,兩尊武帝終于停了下來。
無數道目光,齊齊的射向了戰鬥場中……
陡然間,方家衆人仿佛掉進了萬丈冰窟,心中涼透了。
那紫色的小鼎,根本沒有任何變化的,還靜靜的矗立在那裏,毫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