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機智,幾句話,就把我們拉入了槍宗。”胡飛上下打量着那槍宗宗主:“走吧,帶我們去看看你的宗門。”
那槍宗宗主卻是盯着胡飛,肅然道:“請不要用這種口吻和我說話,我槍宗雖然沒落,但槍魂還未丢下!”
“槍魂?”胡飛啞然一笑:“你都混到這般地步了,還敢談槍魂?”
“胡飛!”古星羽低喝,走上前來,做了個請的手勢:“感謝宗主方才爲我解圍,接下來,還要勞煩宗主引路了!”
“嗯。”那宗主見狀,臉色稍微緩和,一邊走一邊說道。
“我是槍宗的第十八代宗主,名叫淩沖……今日之事,也是迫不得已。不打些獵物,槍宗便是無以爲繼了。”
“無以爲繼?”古星羽有些不解道:“淩宗主也是圓滿境武師,賺取些錢币,不是難事吧。”
“大……大人,您有所不知……是錘宗的人……隔三差五的,便要壓榨我們槍宗……能堅持到現在……多虧了宗主!”
槍宗的那名結巴少年,有些激動地說道。
古星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看來槍宗得罪了錘宗,才會出現如今局面。
不過,依據這萬器帝國的規則,自己若是不加入槍宗,想要行動,恐怕還真是個麻煩事情。
“淩宗主,加入槍宗還有什麽要求嗎。我們已經算是槍宗的弟子了?”古星羽一邊詢問,一邊掃視着萬器帝國的景象。
古星羽的話,讓得淩沖臉上閃過一抹驚異之色。
他沒想到,自己随口一說,真的能讓這兩尊高手,加入到了槍宗。
片刻之後,淩沖方才認真的說道:“想要真正的成爲槍宗弟子,還要去祠堂,拜祭諸代宗主的寶槍。”
“可以。”古星羽不假思索的,便是應承下來。
初次見面,古星羽也不好打探,秘鑰殘片的信息。
跟着淩沖行了一個多時辰,進入了一片破敗的貧民區,方才停了下來。
望着眼前那一處低矮、陳舊、散發着腐敗氣味的土屋,胡飛簡直要嘔吐起來。
“淩宗主,你沒有走錯地方吧……你再不濟,也是圓滿境武師啊。這槍宗的宗門,不會如此不堪吧。”胡飛捂着鼻子,眉頭皺起來。
“沒辦法,這麽多年,錘宗的人每隔幾天,便會來壓榨一次……”淩沖的雙眼有些泛紅,恨恨道:“如果真到無法堅持的那一天,我已經準備和那些家夥,拼命一搏了!”
“所以,兩位想要加入槍宗,還請考慮清楚!”
胡飛眼巴巴的望着古星羽,此刻,隻要古星羽說一個不字,他立刻就會逃離此地。
古星羽毫不停頓道:“走吧,帶我們去拜祭諸代宗主的寶槍。”
那淩沖見古星羽說的堅定,不再言語,彎身走進了土屋。
灰暗的土屋,後面又拖着一個荒蕪的院落。院落的一角,還有一方小屋,門緊鎖着。
“槍宗的其他弟子呢?”胡飛四下掃視着問道。
“咳咳……就……就我和宗主兩人了。”結巴少年有些凄凄的說道。
古星羽心中有些無語,暗道,若是自己不來,這槍宗隻怕很快就要消失了。
那錘宗的弟子,将一個宗門逼到如此境地,也是夠狠的。
吱呀~~~将小屋的門輕輕打開了,淩沖一臉肅穆。
古星羽踏入小屋内的瞬間,便是敏銳的感到,一股強烈的戰意撲面而來。
“這裏陳列的便是諸代宗主的寶槍,混到如此境地,我愧對祖師……”
淩沖有些郁郁的說道:“想當年,我槍宗在萬器帝國中,也是排名前十的勢力。隻因爲得罪了錘宗,便被壓迫到了如今境地。”
“嗯。”古星羽低吟一聲。此時,他已經清楚了,槍宗的大概。
屋子外面雖然荒蕪,裏面卻是被收拾的異常幹淨。
一張巨大的長桌上,整齊的陳列着,一柄柄形色不一的大槍。
每一杆大槍靜靜的躺在那裏,卻又散發着獨特的氣息,仿佛在訴說着一段泣血輝煌的曆史。
讓人心生敬意!
古星羽凝神靜氣,收斂心神,向着那桌上的大槍,認真的祭拜三次。
所謂心懷畏懼、心存敬意,便是如此。
無論這些大槍昔日的主人,是實力強大的武尊、還是實力低微的武師。這經曆過血與火磨砺的戰槍,都值得後來者膜拜!
胡飛見狀,也是跟着古星羽,依葫蘆畫瓢的行了三禮。
一行人方才緩緩的退出了小屋。
“淩宗主,我看這裏不太适合宗門發展。咱們去城中選擇大一點,幹淨些的院落吧,晶石我來解決。”
古星羽淡淡的說道。
淩沖見狀,也不矯情,笑道:“如此甚好,古兄,你這些晶石,我都會記下來。将來咱們槍宗一旦翻身,我都會加倍還給你的。”
古星羽笑笑,并不言語。
留下那結巴弟子,在這裏守着。淩沖帶着古星羽、胡飛出了貧民區,直奔城中而去。
古星羽不缺晶石。很快的,幾人挑選了一處,頗爲僻靜的大院落。
有了這樣的一處居所,淩沖的心情,似乎變的好了起來。
三人一路談笑,古星羽也是借機了解了一下,萬器帝國現在的情勢。
秘鑰殘片的誘惑力太大了,正道三門的武者,已經在龍青玄的帶領下,來到了萬器帝國。
就在前幾日,龍青玄一幫人,直接向帝國的劍宗、錘宗、刀宗前三勢力,下了通牒令。
再過幾天,萬器帝國若是不交出秘鑰殘片,龍青玄就要動手了!
這樣也讓古星羽感到了一絲緊迫。
他很擔心,劍宗、錘宗、刀宗會承受不住正道三門的壓力,将秘鑰殘片交出去。
很快的,三人又回到了貧民區。
遠遠的,古星羽面色驟變。
“怎麽了,古兄!”淩沖顯然沒什麽察覺,臉上依舊挂着笑意。
古星羽也不答話,手掌抓着淩沖,下一刻,已然落到了破敗的土院中。
雙腳踏地的瞬間,淩沖的喜色不見了。
一時間,他雙眼怒整,眼眶呲裂,竟是流下了兩道殷紅的血絲!
就見土院内,四五道身影手持戰錘,大剌剌的站立着。
祖祠小屋已經被拆散了,十數杆大槍散落一地。那結巴少年也是宛若爛泥,倒在了血泊之中,生死不知!
“錘宗,我操你媽!”
撕心裂肺的咆哮聲響起,淩沖就要向前沖去。
陡然間,一張巨大的手掌,将他牢牢的按住了。旋即,冷冷的聲音響起來:“胡飛,你去!一個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