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精神力尚低,無法銘刻隐蔽型的靈紋。否則,他們即便有寶鏡,也查不到我。”
古星羽的話,讓景如雪大吃一驚。
“想不到,真有這樣怪異的寶器……星羽,咱們還去不去琳琅廣場?”景如雪問道。
“去,當然要去的。不然,他們肯定會找上招财峰的。”古星羽稍微思索:“不過,卻不能現在就和他們切磋,較技。”
“如雪,你去幫我傳個話,就說十天後,神秘大師會再次出現,與諸多大師交流經驗!”
景如雪柳眉一挑:“十天!那第一真傳華六道,向掌教之女提親的事情,可莫要忘記了。”
“嘿嘿,不會。”古星羽笑道:“已經得罪了一個玉扇洞府,若是再怠慢了華六道,咱們的日子可就難混了。”
景如雪點點頭:“星羽,你繼續修煉吧,我去爲你傳話。”
說罷,她戴上一副蟬翼面具,向着琳琅廣場急速奔去了。
景如雪的傳話很簡單,十天後,神秘大師将再度出手,與宗門諸多賦靈大師交流技能。
然而,就這樣一句話,經過衆人之口相傳,卻截然變了一股味道。
十天後,神秘大師要以一人之力,挑戰玄天宗各大流派的賦靈大師!
這口吻,已然成了對其他賦靈師的挑釁、宣戰。
一人戰所有!
頃刻間,宗門之中,宛若炸開了。
玄天宗,一座雕刻着“巴”字的洞府内。
四人圍坐在,一張黑玄岩打造的石桌前。半響,沒有人開口,氣氛異常的壓抑。
“嘭!”
忽的,一名身形壯碩,雙手巨大,宛若蒲扇的男子,重重的拍了一下石桌,豁然起身。
“哼,這神秘賦靈師,實在太放肆了。敢口出狂言,想要以一人之力,挑戰咱們所有人。兄弟們,十天之後的賦靈戰鬥,我巴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說話的,正是玄天宗三大黑墨級别的賦靈師之一,巴圖。
“這……巴圖大人,那位大師不會挑釁大家的……一定是什麽地方誤會了……”韓月見巴圖大怒,面色急切的說道。
“嘿嘿……韓月,你剛成爲黑墨級别的賦靈師,就不認識巴圖兄,不認識我項風,不認識封鶴兄弟了!”旁邊又一名鷹鈎鼻子,眼眶深凹,目光閃爍的男子,森森然道。
韓月忙擺擺手:“項風大人,屬下一直受三位大人指教,自然是感恩不盡。不過……那名神秘的大師……”
“夠了!”巴圖一聲冷喝:“我們三人在外,受其他勢力的賦靈師嘲諷,回到宗門,竟然還要遭到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挑釁。”
“哼,十天後的挑戰,我們三人接下來。”巴圖渾身怒氣湧動:“如果那家夥能夠赢了我們,一切好說。如果是個銀樣镴槍頭,休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韓月聞言,急的直搖頭,卻也不敢開口了。
……
招财峰上,古星羽房門禁閉。此刻,他正在修煉着那門無名印訣。
十天時間,他要盡可能提升自己的精神修爲。
武尊的精神力可達方圓一裏,一百七十丈之巨!
現在,古星羽的精神力雖然較同級武師高出很多,卻也僅僅是四十多丈,比那些黑墨級别的賦靈師,差了許多。
這是境界的差距,想要彌補,極其困難。
不過,十天後的交流,畢竟不是什麽決鬥。
古星羽隻是想滿足一下那些人的好奇心,免得以後,弄個什麽寶器追蹤自己,糾纏不清。
十天的時間,過的很快。
然而,對于玄天宗的弟子們,卻是一種煎熬。
就在這兩天,宗門内将會有兩件大事發生。
這兩件大事,甚至驚動了一些閉關不出的真傳,甚至是一些長老,也可能起了一絲興趣。
而,第一件事情,就是今日要在琳琅廣場,舉行的賦靈大師比鬥!
這一次的賦靈師較技,可不同以往,那些秘銀級别賦靈師的小打小鬧。
玄天宗三名黑墨級别的賦靈大師,巴圖、項風、封鶴将同時出手,和那名神秘的賦靈師一較高下。
如此勁爆的賦靈對抗,在賦靈師奇缺的玄天宗中,可是從未有過的。
那些外門弟子、内門弟子趕到琳琅廣場的時候,赫然發現有數十名真傳,已經來到了!
能讓數十名真傳同時現身,也隻有黑墨級别的賦靈師,有此等魅力了。
沒辦法,想給寶器賦靈、或是修複寶器上的靈紋,都離不開黑墨賦靈師。
是以,武尊級别的高手中,廣爲流傳着一句話:甯招十人,不惹一師!
就是甯願招惹十名和自己同級的武者,也不要得罪一名賦靈師。
因爲每一名賦靈師的背後,都有着龐大的人脈,有着衆多維護他的武者。
隐隐的,玄天宗的那些弟子,倒是更加期望,那名神秘大師真的能夠力壓群雄了。
那樣就意味着,宗門中多了一個強力賦靈師。
這對于玄天宗的弟子,那可是一個好消息。
前來琳琅廣場的人數,遠遠超出了,古星羽和殷河圖決鬥的規模。
巴圖、項風、封鶴三人同時出現的時候,瞬間,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那數十名真傳,都是紛紛起身,向着三人拱手問好。顯然,這些人和三名賦靈大師,關系非同一般。
巴圖三人,也是走向那數十名真傳,攀談片刻,便是到了廣場中間,靜坐等待起來。
招财峰頂,古星羽照舊的換上一襲白衣,戴上了蟬翼面具。和景如雪一起,直奔琳琅廣場。
随着體内越來越多的經脈被打通,肉體雜質不斷淬煉,加上修煉不動冥王槍,古星羽的身形,已然不再是臃腫模樣。
整個人宛若一杆大槍,勁拔,淩厲,散發着逼人的氣息。
踏踏踏~~
古星羽、景如雪兩人不緊不慢的行走着。
此番之行,旨在和其他賦靈師交流經驗。所以,古星羽的心情還是很放松的。
然而,他剛剛踏入琳琅廣場的瞬間,眉頭便皺了起來。
那一道道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除了興奮,顯然還夾雜着不少的挑釁、憤怒、甚至是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