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田春麗說的一點沒錯,我和蘇亞菲是男女朋友。”羅永卻不搭調開口了。
“你爲什麽要胡說!”蘇亞菲皺眉質問羅永。
“你來這同學會,不就是爲了見一個想要見的人嗎?這人不是我,難道還是别人?”羅永衣冠楚楚的說道。
“我是要見一個想要見的人,但絕對不是你!”
蘇亞菲厭惡看了羅永一眼,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單純好騙的姑娘,而羅永,一如既往的自戀。
“那你想要見的是誰,莫非是楊雲帆?”
田春麗立刻誇張了語氣,“我是真沒有想到啊,楊家這兩個僞君子,哄騙女子的手段真是高明啊。楊雲棟哄了劉麗麗,楊雲帆騙了當年的班花……”
“田春麗,你不要胡說!”
楊雲帆嚴厲喝道,立刻在心中默念:“聖眼開啓,目标田春麗。”
田春麗這女人越鬧越兇了,把氣氛搞的越來越烏煙瘴氣,必須馬上讓她閉嘴才是。
楊雲帆的眼前,立刻浮現出田春麗的訊息。
“田春麗,女,出生于X年X月X日,XX籍貫,家庭住址XXX,身份證号碼XXX……”
“X年X月X日,田春麗高考落榜,沒有選擇複讀,走上了南下打工之路。進入了一家裝配廠當流水線工人,和流水線雜工薛某相戀三個月之後懷孕,二人奉子成婚!”
“次年,田春麗生下一個女兒,由于她沒有生出兒子,遭到娘家人的鄙視,說她生不出兒子,夫妻矛盾開始不和諧……”
“再次年,田春麗生下一個兒子,娘家人雖然不說話了,但由于撫養兩個孩子負擔很重,薛某經濟能力有限,夫妻關系變得更加緊張。”
“X年X月X日,薛某第一次動手打了田春麗,從此之後,家暴揭開了序幕,田春麗三天兩頭挨打,被薛某逼迫離婚,田春麗不離,矛盾進一步升級……”
“薛某經常喝的爛醉如泥,再也不管兩個孩子,田春麗終日以淚洗面。她不是不想離婚,隻是一個普通女人帶着兩個小孩,日子該怎麽過。”
“……眼前,田春麗将兩個孩子丢在家裏,跑出來參加同學聚會,薛某正到處找她……”
……
通過聖眼看出來的信息,楊雲帆明白了。
爲什麽羅鳴鳳落難之後,田春麗還一直咬着不放。
田春麗的婚姻跟羅鳴鳳的婚姻比起來,基本上沒什麽差别,都不幸的很。
隻是羅鳴鳳選擇了包裝婚姻假象,把田春麗刺激的太厲害了。
田春麗因此而生出了忌恨之心,這些忌恨的情緒日積月累,于是便導緻了今日的事情。
可以用這麽一句話來概括田春麗現在的狀況,那就是像中了舉的範進一樣。
因爲羅鳴鳳的事兒讓她太過于高興,變得癫狂不可理喻,于是才作出了這般令楊雲帆等人不解的行爲。
“田春麗,請你注意你說話的态度。”蘇亞菲警告田春麗。
“我有胡說嗎,你口口聲聲說你是來見一個人……”田春麗話沒有說完,楊雲帆打斷了她。
“田春麗,人生沒有十全十美,但當斷不斷,自受其亂。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馬上選擇結束不幸的婚姻,重新開始。”
田春麗現在陷入癫狂狀态,和之前的羅鳴鳳一樣逮誰咬誰,楊雲帆不能讓她和蘇亞菲咬起來。
雖然楊雲帆不确定蘇亞菲要見的人就是自己,但羅永和梁旭東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順眼了。
搞不好,這田春麗的事兒處理了,這些混的好的同學又會找自己的茬兒。
本來就烏煙瘴氣的同學會這麽沒完沒了的整下去,明年真不用再搞了。
“你什麽意思?”田春麗一愣,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下,難道楊雲帆還真知道她的秘密?
“沒什麽意思,就是任何時候,都記得要靠自己。當腳下的路走錯了,停止就是進步,不要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頭,一條道走到黑。趁着現在還年輕,你……”
田春麗雖然可恨,但情有可原,楊雲帆希望能說服她。
“楊雲帆,你說話就不要拐彎抹角了,直接點吧。”田春麗不相信楊雲帆知道她的事兒。
“田春麗,有些事情說出來,就好比潑出來的水,難以收回……”楊雲帆語氣委婉。
“哼,我看你根本就是胡亂揣測。我的婚姻根本就沒有不幸,我和羅鳴鳳比起來,她在地下,我在天上!”
田春麗見楊雲帆不說,她不覺得楊雲帆是在替她考慮,而是楊雲帆根本什麽都不知道,他隻是在胡猜。
“楊雲帆,你在同學們面前抹黑我,究竟是何居心?!”田春麗立刻咄咄逼人起來。
“田春麗,你别亂咬人,就你現在這逮誰咬誰的姿态,還用得着楊雲帆抹黑你嗎?”
楊雲棟不客氣開口了,“你已經黑的像烏鴉一樣了。”
“楊雲棟,你才是烏鴉,你全家都是烏鴉!”田春麗立刻又咬上了楊雲棟。
“夠了!”
楊雲帆喝斷了田春麗,嚴肅對田春麗道:“田春麗,如果你再不閉嘴坐下來,信不信我馬上給你老公打電話。我敢說,你老公若是來到了這裏,你出的醜未必會輸給羅鳴鳳。”
“你……”
田春麗被楊雲帆這話給弄蒙了一下,兇惡态度緩了一些:“你别吓唬我,我告訴你,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那行吧,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話,那你别怪了。”楊雲帆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後作勢要開始撥号。
“我才不相信你知道他的号碼……”田春麗的話沒有說完,楊雲帆的手機屏幕上已經撥出了十一個号碼。
“田春麗,你自己看看,這是不是你老公的号碼?”楊雲帆把手機屏幕湊給田春麗看。
“你,你,你怎麽知道的?”田春麗大吃一驚,臉色驟然就變了。
楊雲帆這個電話打出去,把自己的位置報了,那麽她的男人肯定就會來揪着她,把她一路打回去。
這樣一來,那場面可真就難看了。
“你别管我怎麽知道的,總之别怪我沒有給你最後的機會。”
楊雲帆見田春麗被吓着了,語氣也是稍微一緩。
雖然心中不待見田春麗,但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若她識趣,不像羅鳴鳳這樣作死的話,楊雲帆願意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給她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