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曹正英的信息立刻浮現。
“曹正英,男,出生于1977年X月X日,XX籍貫,家庭住址XXX,身份證号碼XXX……”
“X年X月X日,曹正英爲了保護未婚妻不被醉漢欺負,失手殺死了對方,被判自衛過度獲刑五年零六個月……”
“X年X月X日,曹正英刑滿釋放,未婚妻以及女方所有家人都杳無音信失蹤了,他接受不了打擊,産生報複社會心裏,破壞公衆财物被抓,再次入獄……”
“X年X月X日,曹正英和三個重犯一同出獄,四人策劃綁架富豪兒子,勒索巨額贖金,被警方抓住,判刑十年,坐牢這十年裏,曹正英的父母雙親逐漸離世,他成爲了孤兒……”
“X年X月X日,三十八歲的曹正英出獄,爲了生計,他夥同幾個出獄重犯準備再次作案,陰錯陽差遇着了曹富貴正招攬打手,以曹正英爲首的數名重犯跟随了曹富貴。由于曹正英等人敢打敢殺,很快幫曹富貴占據了一席之地,勢力發展迅猛,助曹富貴成功拿下了廣場兩家洗腳城。曹富貴爲了讓曹正英等人死心塌地,于是把洗腳城15%的股份分于曹正英等人……”
“曹富貴消失之後,曹正英坐鎮兩家洗腳城,誰也不買賬……”
……
通過聖眼,楊雲帆看了曹正英的信息之後,眉頭皺了起來,這事兒不好弄啊。
曹正英是個三進宮的重犯了,基本上沒什麽軟肋。做事情敢打敢殺,是個刺兒頭。
曹富貴能從疤哥手裏搶了楊素素兩家洗腳城的經營權,看來不僅僅是曹富貴給疤哥上貢了錢,多半還是因爲曹正英這些得力的手下。
頓了頓,楊雲帆也隻能從曹正英的未婚妻席思華這裏入手了。
曹正英之所以會變壞,是因爲他的未婚妻負了他。
換個角度思考一下,一個男人,爲了保護自己的女人,失手殺死了欺負她的人,甘願背上五六年的牢獄之災,讓人生塗上污點。
可這個男人出獄之後,他的未婚妻連同女方所有家人卻消失了,這明擺着是變了心。
這樣的情景,誰甘心?誰不憤怒?
不過,新的問題又來了。
若是楊雲帆找到了這個席思華,把她的地址告訴曹正英,搞不好這會釀出一場慘案啊。
畢竟,換了是誰,攤上這種事情,若是有機會找到女方,都會滋生強烈的報複心理。
像曹正英這樣幾進宮了的人,去滅席思華滿門都不奇怪。
但換句話說,這事情明擺着就是女方做的不對。
男方爲她做出這麽大的犧牲,她卻隐藏了蹤迹,什麽責任都不用承擔,這人品顯然令人不齒。
罷了,還是先找到這個席思華再說吧,畢竟,這是曹正英唯一的軟肋。
跟什麽過不去,都不要跟錢過不去,這可是價值二三百萬元的股權啊。
“聖眼開啓,目标席思華!”
楊雲帆的眼前,很快浮現出席思華的個人訊息。
“席思華,出生于1978年X月X日,XX籍貫,家庭住址XXX,身份證号碼XXX……”
“X年X月X日,席思華與曹正英相遇,經過半年的交往,雙方确定了關系……”
“X年X月X日,席思華去醫院檢查,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想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曹正英,但剛遇着曹正英,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喝醉酒的醉漢上前非禮她,曹正英憤怒一腳踢翻醉漢,醉漢倒地的地方正好有一塊尖銳的石頭,醉漢的腦袋撞在石頭上,當場身亡……”
“曹正英入獄了,家裏人逼迫席思華打掉胎兒并爲她聯系了新的男方,逼迫她去相親,但席思華甯死不從,最後離家出走……”
“X年X月X日,席思華在XX醫院誕下一名男嬰,取名爲曹想。席思華帶着兒子去監獄探視曹正英途中,被家人守株待兔發現,被強迫帶回了家。”
“X年X月X日,席思華帶着三歲兒子再次離家,她沒有再去監獄探視曹正英,怕被家人再次守株待兔。她帶着兒子在她和曹正英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住了下來,她等着曹正英出獄來找她,一直等候到今天……”
……
通過聖眼,楊雲帆看出來的訊息令他驚住了。
本來他還以爲是席思華變了心,是她對不起曹正英,原來她并沒有做錯。
她爲了守護愛情的結晶,決心離家出走,一個人在外面撫養孩子。
是曹正英出獄之後,沒有發現席思華,連同席思華的家人也都一塊失蹤了,于是曹正英就誤會了,以爲女方變了心。
當然了,換做是誰,坐牢數年出來,遇着這麽一個狀況,能不誤會嗎?
至于席思華的家人爲什麽全部失蹤,這茬楊雲帆雖然好奇,但并不想浪費聖眼資格去搞清楚。
或許,是席思華的家人害怕曹正英出來找不到席思華,害怕曹正英報複他們,所以才全部遷走了吧。
這下好了,席思華并沒有對不起曹正英,而且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若是曹正英知道席思華還等着他,還知道他有一個兒子的話,他一定會欣喜若狂,一定會痛改前非。
楊雲帆相信,隻要自己用這茬來跟曹正英商議,事情多半會圓滿解決。
當然了,爲了讓曹正英相信,楊雲帆還得去拍幾張席思華的照片才是。
于是,楊雲帆立刻在手機上訂了往返席思華所在城市的機票。
席思華待的那地方挺遠的,距離五百多公裏,坐汽車太慢了。
楊雲帆返回來的時間會有點晚,所以必須跟家裏人講一下。
“爺爺,你那被燒的房子的損失,我也從譚國九那裏把錢給你要回來了,一共是四十萬元。”楊雲帆撥通了爺爺的電話。
“房子被燒的損失也要回來了?”爺爺一愣。
“那是自然的,咱們的損失也必須讓譚國九賠償。”楊雲帆一本正經說道。
“雖然咱們懷疑是譚國九雇人放火,但并沒有證據,他譚國九真的賠錢了?”爺爺還是不大相信。
“在我那幾個讨債朋友面前,那管什麽證據不證據的。”
楊雲帆随口瞎掰了一句,然後道:“這錢呢,我就從中拿出三十七萬五千元給我那幾個朋友了,剩下的兩萬五千元,算你一并借我的吧。”
譚國九打到爺爺賬戶裏面的錢,分剩下來的三十七萬五千元,自然就留給爺爺了。
“行,咱們爺孫倆,這點錢還計較什麽。”
爺爺沒意見,感慨道,“哎呀,小帆子啊,你可得好好幫忙感謝一下你的那幾個要債朋友啊。你是不知道,劉老頭他們拿着要回來的錢,個個哭的跟啥似的,真不容易啊。”
“這個必須的。”
楊雲帆滿口答應,然後道,“爺爺,我這裏還有個事兒要跟你說一下。”
“什麽事?”
“就是我要好好招呼我這幾個朋友,所以會回來很晚,你跟爸媽說一下啊。”楊雲帆沒有直接說出要去找席思華的事兒,瞎掰了個理由。
“行行行,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