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帆給譚國九指了指那兩名外商老闆,“他們要是等不及了,走了,那可不關我事啊,誰讓你不還錢,偏偏要跟我在這裏耗……”
“行,楊雲帆,今天我認栽了,以後别讓我再看見你。”
譚國九扭頭看着任老闆和徐老闆兩人等的很急的樣子,他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
若是爲了這區區25萬元,讓引資這事情黃了的話,那譚國九真的要哭死了。
“你的銀行帳号多少?”譚國九從牙縫裏面擠出字。
“早準備好了。”楊雲帆把寫着銀行卡号的紙條遞給了他。
譚國九操作很快,不到20秒,25萬就轉賬完畢了,楊雲帆收到了銀行的提示短信。
“現在可以把借條給我了嗎?”譚國九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譚老賴,我說你要是早這麽爽快,咱何至于跟你這麽鬧騰,耽誤大家時間,是不是?”
到了這份上,還敢給老子臉色,真當老子是好惹的。
楊雲帆朝借條上吐了口唾沫,丢給他。
“你……”
譚國九的火氣又一次上來了,這小子竟然還敢侮辱自己。
“我什麽我,就準你賴賬這麽久,我朝借條上面吐口唾沫怎麽了?”
楊雲帆一瞪眼,“要不要,你不要的話,我就收回去了。”
譚國九洩憤似的把借條打落在地上,然後用腳猛跺腳:“算你小子狠,我……”
譚國九話沒有說完,楊雲帆已經轉身離開了。
錢已經到賬了,老子才沒空跟你廢話呢。
“操!”
看着楊雲帆離開的背影,譚國九臉色氣成了豬肝色。
……
“爺爺,錢要回來了。”楊雲帆撥通了爺爺的電話。
“這麽快就要回來了?”手機裏面傳出爺爺難以置信的聲音。
“那是,我都跟你說了,我這幾個朋友是專業幫人讨債的。有他們出馬,當然是小菜一碟啊。”楊雲帆吹噓道。
“那你趕緊把電話給你的幾個朋友,我要親自感謝他們……”爺爺楊立國激動無比。
“不用了,他們已經離開了。”楊雲帆說。
“什麽,離開了?”
“是啊,過年是讨債高峰期,人家業務繁忙啊。要不是看我的面子,都不肯來呢。”楊雲帆瞎掰。
“這樣啊……”
“行了,爺爺,錢我幫你收着了,你這塊心病可以了了啊。”
楊雲帆安慰道,“你現在總可以放心去大伯母家了吧,咱們在那裏……”
“你現在在哪兒,我來找你,然後我們一起去你大伯母家。”爺爺楊立國要親眼見着了錢,他才會放心。
“那行吧,我現在在……”楊雲帆報了自己的位置。
半個小時之後,爺爺楊立國打了輛出租車到了。
“小帆子,錢呢,趕緊給我看看。”爺爺楊立國激動下車,小跑到楊雲帆面前。
“喏。”楊雲帆把銀行到賬的短信給他看了。
“行啊,小帆子,連本帶利居然都要回來了。”爺爺楊立國看了短信,高興的像個老頑童。
前往大伯母家的途中,爺爺的情緒一直高昂,笑的開懷。
“小帆子,爺爺我真的好好謝謝你,從此以後,我可以在你奶奶面前揚眉吐氣了。”
爺爺楊立國哈哈大笑,“以後,看你奶奶還敢不敢挖苦我,說我寫小說是白費勁,哈哈!”
“還有咱們樓下那老王頭,他也寫小說。攏共才賺萬把塊錢,天天在我面前牛逼哄哄的不得了,搞的一群跳廣場舞的老太婆天天圍着他轉。這下好了,我可以把稿費的事兒說出來了,到時候看這老王頭還怎麽在我面前裝逼,哈哈!”
“還有那喜歡跳廣場舞的吳老太婆,你是不知道,她天天在你奶奶面前炫耀她的什麽新衣裳啊,新首飾啊,可把你奶奶給折騰的。這下好了,等今天把你大伯母家的事兒定了,我就拿出兩萬塊錢,把你奶奶從頭到腳包裝一下,以後看那吳老太婆還怎麽顯擺,哈哈!”
“大伯母家的什麽事兒?”
楊雲帆知道爺爺心中太高興了,說出拿兩萬塊包裝奶奶的事兒,他也沒有勸阻。
奶奶勤儉持家了一輩子,絕對不會讓爺爺這麽幹的。
之前用聖眼看爺爺的時候,楊雲帆的注意力在爺爺的身體狀況和心願上面,其他的訊息沒有留意太多。
“就是你大表哥楊雲棟今天早上突然把女朋友帶回家了,要談婚論嫁。”爺爺楊立國說。
“什麽,大表哥楊雲棟突然把女朋友領回家了,馬上就要結婚?”
楊雲帆一驚,這也太突然了點,之前都沒有聽大伯母說過這事兒呢。
“晚飯的時候,女方的父母也會來。”爺爺楊立國補充道。
“那雲棟哥跟他女友交往了多久?”楊雲問。
“聽雲棟說,她女友是昨天晚上突然就答應了她的。”
“昨天晚上突然答應,然後今天就要談婚論嫁,這是不是也太……”是個人,都會覺得匪夷所思。
楊雲帆沒有質疑完畢,爺爺楊立國打斷了:“但他們之前已經認識了五六年了,這女的你也認識,叫劉麗麗,好像還跟你是同學吧?”
“哦,劉麗麗啊。”
楊雲帆想起來了劉麗麗,她是高三複讀生。
當年距離一本線差幾分,于是選擇了複讀,在楊雲帆的班級插班。
她當時給楊雲帆的印象是人很文靜,學習非常用功,人嘛,長的一般。
第二年的高考,劉麗麗的分數高出一本線五十多分,被一所重點名校錄取。
“爺爺,那雲棟哥有沒有說劉麗麗爲什麽突然同意做他女友并嫁給他的原因?”楊雲帆問。
“電話裏面哪裏問的清楚,不急,等到了你大伯母家,慢慢問。”
爺爺楊立國認真道,“想要嫁入我們楊家,肯定要把這個搞清楚。現在這社會,接盤俠的套路太深了,咱們不得不防啊。”
“呵呵,爺爺,你也知道接盤俠啊?”楊雲帆一樂。
“再怎麽說爺爺也是混網文圈子的啊!”爺爺楊立國老氣橫秋。
“那是,那是。”楊雲帆恭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