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圓圓這話一出,周明浏等人頓時間再次緊張無比。
他們本來都還以爲張圓圓對自己家的狀況了解呢,現在看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家裏進了人。
這也就是說,門口這兩隻槍管的另一面,多半真有人待着。
對方之所以到了現在都不敢開槍,也許是怕開槍暴露,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總之一句話,現在這威脅就像一把懸在頭上的利劍,随時能要了人命。
但楊雲帆卻是突然就輕松了起來,他不是用了聖眼,而是想到了一個可能。
“張阿姨,你這房子有後門吧?”楊雲帆詢問道。
“有後門,怎麽了?”張圓圓借着月光也看見門縫那兩個黑洞洞的槍口了,她一個女人家,立刻有些六神無主。
事實上,換做是任何人,晚上回家突然發現自己家門縫之中有槍管露出來,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帶我們去後門。”楊雲帆把手放了下來,然後拍了拍周明浏的肩膀:“咱們一塊過去。”
“你們兩人想要幹嘛,不想要命了嗎?”周達标緊張無比,他呵斥着。
生怕楊雲帆和周明浏這麽一弄,屋子裏面的人就開槍了。
“如果對方的目标是張阿姨,張阿姨已經出現在院子裏面了,他爲什麽不開槍?”楊雲帆反問道。
“我又不是對方,我怎麽知道。”周達标懵着說。
“張阿姨,走吧,帶我們去後門。”楊雲帆又看着張圓圓。
“那這槍口……”張圓圓指着槍口,還是不敢亂動。
“屋内應該沒有人。”周明浏開口了,他明白了楊雲帆的意思。
這兩個黑洞洞的槍口,應該是有人偷偷設在這裏的。
也許對方還在門裏面設置了些機關,比如扳機上面有繩子和門綁在一塊的,隻要一推門,扳機就會擊發子彈。
不過,周明浏也是有些奇怪。
對方既然想要這麽偷偷摸摸的弄死張寡婦,那麽爲什麽還要把這門縫隙開了些,還把槍口給露出來呢。
這個破綻未免也太明顯了。
不過,現在不是弄清楚這個的時候。
“走吧,不能從正門進。”周明浏也是對着張寡婦說。
“不能走,也不能從後門進。”周達标阻止了。
“二叔,你要是怕死的話,你就在這裏舉着手耗着吧。”周明浏不客氣說。
“不,我的意思是說,這槍手的布置未免也太有些令人生疑了。”周達标說道。
“怎麽生疑?”周明浏問。
“既然這槍手想要弄死張圓圓,那麽爲什麽要把這破綻弄的這麽明顯,這不擺明了有陷阱嗎?”周達标指道:“搞不好,後門才是緻命的陷阱之處呢。”
“這……”周明浏就頓住了,很有可能啊。
于是乎,周明浏就看着楊雲帆:“楊雲帆,咋弄?”
“應該不是的。”楊雲帆搖着頭,判斷道:“對方若是想要真弄死張阿姨,那麽直接把前門這縫隙關上,槍口不露出來,不故意顯露破綻,張阿姨一推門,不就被打死了麽,何必還要這麽大費周章呢。”
“這倒也是啊。”周明浏點着頭,然後就看着張圓圓:“張阿姨,不管楊雲帆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先帶着我們到後門看看吧。”
“好吧。”事關自家的身家性命,有人要殺自己,卻又故意露出破綻,這讓張圓圓一個婦道人家徹底是慌了神。
張圓圓帶着楊雲帆等人,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後門這邊。
後門是虛掩的着,說明人是從後門跑掉的。
但是,也不排除兇手故意虛掩着後門,人還藏匿在屋子裏面。
“周明浏,要不咱們改天再來吧。”見着後門這狀況,周達标又打退堂鼓了。
“不行,既然涉及到槍支這種嚴重危害社會秩序的兇器,我就不能不管。”周明浏神色肅穆無比,扭頭看着楊雲帆:“你們在外面等着,我一個人進去看看。”
“我估計人應該不在裏面,不過你還是小心點。”楊雲帆囑咐着。
“周明浏,你能不能不要進去?”芸芸擔心不已。
“芸芸,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周明浏安慰了芸芸一句,然後就把目光瞄向了周達标。
“周明浏,你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幹嘛?”周達标頓時間就心虛起來。
“這事兒是你挑起來的,你不能什麽都不做吧。”周明浏一本正經說道:“你跟我一塊進去。”
“哦,不不不,周明浏你别跟二叔我開玩笑啊……”周達标連連擺手,周明浏卻是湊到他耳邊小聲道:“經過今天這事兒,張圓圓以後肯定是驚弓之鳥了,說不定就會找個男人來保護自己,這可是你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那算了。”
周達标一聽,目光掃了掃滿臉驚懼之色的張圓圓,終于一咬牙了:“行,我跟着你一塊進去,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周明浏問。
“你走前面,我走你後面。”周達标說。
“二叔,你這個人啊,真是……”周明浏指着周達标,終于還是沒有把話說完,一扭頭:“那咱們走吧。”
周達标又多看了張圓圓一眼,仿佛這輩子就要生離死别一樣,然後才硬着頭皮跟在了周明浏的身後。
見着兩人小心翼翼的進了後門,張圓圓和芸芸這兩個女人都本能般朝着楊雲帆身邊靠過來。
“沒事的,屋内應該沒有别人的。”楊雲帆安慰着兩人,心中卻是覺得張圓圓這個人女人不簡單。
這個不簡單不是說她一個女人貞烈,可以面對那麽多光棍漢的垂涎,還能自保。
而是因爲竟然有人想要殺她,如果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寡婦,一般不會有人閑着蛋疼這麽對付她,而是還是用着這樣可怕的方式。
要知道,槍支這玩意在和平社會,意味着什麽。
而且還是兩把。
眼前的張圓圓從頭至尾,一直都表現的非常的柔弱,她真的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嗎?
還有,楊雲帆隻聽見周明浏跟自己談過張圓圓這個人,好像卻從來沒有談過她的子女。
莫非,對方要殺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子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