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所長,現在這社會,證件能代表什麽,能說明什麽,咱們做事不能光看這些小本子,得靠眼睛看事實啊。”楊素素見着盧所長臉色不對勁了,立刻說道。
“沒錯,盧所長,若是這楊雲帆隻是一個水貨的話,他覺得他能蒙得了我董振天嗎?”董振天也是說道。
“二位,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你們家裏都有老人被王道士荼毒了,你們也都是精明人,但俗話說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們身處局裏,自然是很難……”盧所長的态度,仍然是沒有得到一點緩解。
“盧所長。”楊雲帆開口了。
“年輕人,你不要爲自己辯解什麽,不要以爲我不了解偵探。偵探一般都不會遺忘自己的證件,你在一個警察面前說謊,這更加讓我質疑你的能力!”盧所長不客氣對楊雲帆說道。
“盧所長,咱們先不提我證件和能力的事兒,我就問你。”楊雲帆一本正經問道,“這王道士荼毒鄉裏,禍害至深,你難道就不想滅了他?”
“想,我當然想了。”盧所長想都沒想就說。
“既然你想要滅了王道士,爲社會除害,那麽不管怎樣,你都應該讓我試一試……”楊雲帆的話沒有說完。
盧所長打斷了:“可這王道士現在就是一個超級大馬蜂窩,不能随便去捅,否則的話,就是自取滅亡!”
“我知道他是一個超級大馬蜂窩,不能随便去捅。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現在不去捅,結果會怎樣?”楊雲帆肅穆道,“這個馬蜂窩必然會來越來大,最後你不去招惹它,它反而還會影響到你。或許,你現在的所長頭銜,都不一定保得住。”
“小夥子,這樣吧。”盧所長看着楊雲帆這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多半是知道他根本不了解王道士的厲害,自己還是随便給他出點難題,把他打發走了算了。
畢竟,董振天和楊素素這麽大老遠折騰一趟,自己直接給弄走了,也不太好。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是一個偵探,北至尊和西至尊都是你的手下敗将,那麽我這裏剛好有個案子,你若是能在一個小時之内破了他,我就考慮考慮。”盧所長說。
“盧所長,你說這話簡直就是對楊雲帆的侮辱!”楊素素不客氣開口了,道:“依照我說,根本都用不了一個小時,告訴你,用不了二十分鍾,楊雲帆肯定給你把案子破了。”
“楊素素,你不亂說會死啊!”董振天很想一下子給楊素素吼起來,盧所長連案子的具體狀況都沒講,你就先這麽說了,萬一到時候這案子棘手,時間不夠怎麽辦?
雖然說這偏遠鄉裏一般不會有什麽大案子,但萬一呢。
“年輕人,二十分鍾,你能行?”聽楊素素這麽一說,盧所長的臉色自然也不好看。
這案子他們忙活了幾天了,一點頭緒都沒有。
楊雲帆這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不到二十分鍾就給解決了的話,那可真是在打他們的臉了。
“盧所長,你别聽楊姐瞎說。”楊雲帆連忙道,“我可沒那麽神,你先把案子講講吧。”
見着楊雲帆這态度不嚣張,盧所長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道:“那到我辦公室來吧,我把案子的資料拿給你們看。”
盧所長把楊雲帆等人領進了辦公室,拿出文件夾。
楊素素手疾眼快,連忙一把抓了過去。
“你看什麽看,你又不懂破案。”盧所長皺眉。
“我好奇嘛。”楊素素一邊看,一邊回答着。
盧所長也不催促,反正也不趕時間了。
楊素素看完之後,董振天也是好奇看了,兩人最後才把文件夾遞給了楊雲帆。
“沒有想到,在這樣偏僻的地方,居然也能發生兇殺案。”楊素素吐槽着。
“這有什麽稀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董振天開口了,“隻是沒有想到,這地方居然也有如此令人頭疼的案子。”
盧所長見着兩人都談着案子的難搞,沒有半點可行性的建議,他便是把目光投向楊雲帆:“小夥子,希望你不要說出跟他們類似的話語來。”
“放心吧,我是偵探,他們不是。”楊雲帆一邊回盧所長的話,一邊低頭認真看資料。
“那希望你能讓我開個眼界啊。”盧所長話雖然這麽說,但語氣裏面的希望顯然是不大的。
楊素素和董振天都是精明之人,他們都看不出這案子的可破之處,你一個小子就行,這未免有點扯。
楊雲帆沒理會盧所長的情緒,繼續看資料。
資料上面講有個村婦被人用重物擊打頭部緻死,盧所長接到報案,帶着幾名民警來到案發現場勘察。
沒有找着兇器,也沒有找着其他有用的線索證據,僅僅隻是發現了三個人的腳印。
經過測量之後,分别是44号鞋子、39号鞋子、和35号鞋子留下來的腳印,其中39号鞋印是死者留下來的。
盧所長經過勘察腳印的痕迹進行了推測,44号鞋印應該是兇手留下來的,而35号鞋印應該是路過者的。
但奇怪的是,44号鞋子留下來的腳印隻有進入現場的,卻沒有出去的。
也就是說,兇手行兇之後,就好像是留在了現場沒走,或者是殺人之後長翅膀從天空飛走了。
這兩個推斷,顯然都不符合現實。因爲兇手沒有留在現場,人也不可能長翅膀。
從頭至尾看完了資料,楊雲帆有些吐槽,這案子的關鍵線索,居然又是腳印,和之前自己在偵探街怼别人的時候那案子有相似之處。
不過那個案子好弄點,隻有一種腳印,眼前這案子卻有着三種腳印。
即使其中一種腳印是死者留下來的,但另外兩種腳印也令人撲朔迷離。
“盧所長,這資料上面說這個村婦有個兒子,你們有沒有找着他詢問?”楊雲帆合上資料,看向盧所長。
“我們經過調查,發現村婦的兒子有重大作案嫌疑。因爲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的鞋子正好也是44号,而且鞋印紋路和現場留下來的腳印吻合。隻不過這種鞋子很常見,是農村人都會穿的那種膠底鞋,四裏八鄉少說也有好幾百人穿,再加上他否認殺人,我們短時間之内,也找不着新證據,于是暫時就讓警員監控着他。這人眼前也沒有半點作案之後的驚慌,該吃吃,該喝喝,和一個正常人沒什麽兩樣。”盧所長回答道。
“你确定他是和一個正常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楊雲帆抓住盧所長這話裏的關鍵點。
任憑是誰,自己的母親被人殺了,一般都是悲痛欲絕,哪裏還會該吃吃,該喝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