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幹兒子,說不心疼那是假的。反正皇上哪裏,自己已經圓了謊話,隻要他跟自己實話實說,自己就睜隻眼閉隻眼,就當此事過去了。
小夏子眸光閃爍,這件事情自己不能說,說了就是死路一條!就算幹爹肯放過自己,那些人也不可能放過自己!更何況還有皇上那邊,更是不能放過自己,弄不好還要被株連九族?反正這打也挨了,罪也受了,自己抵死不認賬,料他們也沒有證據。
想到了這裏,小夏子看了一眼元福,故作一臉委屈地道:“幹爹!孩兒真的是冤枉的啊!孩兒跟了你這麽多年了,難道别人不了解,您還不了解?”
元福本來是有所懷疑的,可是看到平日裏連歪傷了腳都叫喚幾天的小夏子,今日受了這麽大的刑都沒有承認,想必十有八九就是冤假錯案,說不定他真的是冤枉的!加上元福的心裏本來就有些不忍,便相信他了!
“好好好!幹爹信你!信你!”元福點了點頭,扶着自己的幹兒子小夏子慢慢地走了出去。
半個月後
諸葛雪等人來到了鳳凰山下,這便是常天告訴郝闫瑾一位隐居此地的神醫所居住的方向。由于這位神醫有些一些怪癖,早些年跟官府朝廷中人結下了梁子,所以在山下立了塊石碑,上面着:“官府和狗不得入内!”
這官府指的就是“當官”的人,狗指的就是大内侍衛以及一些捕快。所以,走到了山腳下之後,那些侍衛并沒有上山。并不是因爲他們怕了這位神醫,而是常天的話吓到了他們。
柳子晨和一些自以爲是的侍衛,看到這塊石碑頓時大發雷霆,本來想要劈了這塊石碑的,卻被常天給攔住了。
“柳統領,您有可能所不知!想要劈了這塊石碑的,您不是第一個人,也不會是最後一人,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爲何這塊石碑還是完好無損安然無恙的擺在了這裏,您不覺得奇怪嗎?”
柳子晨微微地皺眉,思索了一會,若有懷疑地問道:“莫不是這塊石碑有詐?”柳子晨不過是随口一問,卻得到了常天一個肯定的回答。
隻見常天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解釋道:“十年前!有一個路徑此地的大内高手,偏偏不信這個邪!舉起手中的寶劍準備劈了這塊石碑之後,上山去殺了那個什麽‘神醫’!他認爲他這是在這裏故弄玄虛迷惑衆人,孰不知他剛剛擡起手臂拔出的劍身剛剛挨到了這塊石碑的時候,不知爲何突然倒地。轉而,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便七竅流血而死!”
常天說到了這裏,看了一眼諸葛雪所易容而成的林平,又看了一眼鄭爾蓉以及一幹侍衛,沒有誰的臉上露出一個個驚愕的表情。常天淡淡的一笑,繼續道:“八年前,一個朝廷三品官員路過此地。看到了這塊石碑也是憤憤不平,順手拔出随身侍衛的那把大刀狠狠地劈在了這塊石碑面前,也是瞬時倒地,之後七竅流血而死!五年前,一個捕快路過此地看到這塊石碑,頓覺是一種對自己的侮辱,便也用了同樣的辦法,結果也是七竅流血而亡!三年前……”
常天說完了,看了一眼衆人,嘴角一彎,賣了一關子。“凡是有意破壞這塊石碑的人無一不死于非命!大家知道這是爲什麽嗎?”
衆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全都搖了搖頭。常天手臂一揮指着那塊石碑,慷慨激昂地道:“因爲那位神醫在放置這塊石碑的時候,他就想到了将其放在這裏,必然會引起朝廷中人的公憤!他甚至已經想到了,當他們路經此地的看到了這塊石碑時的心情!于是在這塊石碑上下了毒!”
“什麽?下了毒?”衆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臉的不敢置信。
常天掃了一眼衆人,“不僅如此!就在這上山的路上,當初都有那位神醫布下的物障!不過這種物障乃是一種慢性毒藥,三個時辰之内不會有什麽的感覺,隻要上山之後,神醫的弟子便會給中了物障之毒的人解藥!若是上山的人是石碑上禁止的那些人,那麽對不起,他們是不可能給解藥的,三個時辰之後畢竟難逃一死!”
聽完了常先生的話,一幹侍衛還是有些害怕了。畢竟是奉命行事保護鄭姑娘而來的,他們沒有必要爲了一個不入流的什麽“神醫”而丢了性命。因此,他們沒有上前,隻是停在了山下,這也是常天所希望的。
“常先生,你可真厲害!這麽會編故事!”半山上,諸葛雪看了一眼常天,一臉的調侃。
之前他怎麽沒有看出來,常先生還有如此才華,沒想到今日,他竟把那些侍衛騙得一愣一愣的,竟然都信以爲真了。
隻是常天接下來的話,倒是驚到了諸葛雪。
“諸葛,我沒有編故事!這是事實!”
常天話音未落,諸葛雪便瞪大了眸子,一臉的驚愕。這怎麽可能是事實呢,這世上這麽有這麽離譜的事情,這麽奇怪的什麽“神醫”嗎?
若是那樣,自己豈不是如常先生所說的那樣中了“物障”之毒了?天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了吧?諸葛雪竟然有些惶恐起來,雖然她經曆了好多的事情,從來沒有害怕過!隻是不知道爲什麽,這一次來到了鳳凰山,她的心便忐忑了起來!
難道是因爲常先生剛剛講的那一個個血淋淋的事實,還是因爲自己對這裏不太熟悉而有所忌憚?
或者是因爲自己從未經曆過如此的事情,才會心有餘悸?
“諸葛,放心吧!這位神醫乃是我的一個至交好友!咱們不會有事的!”
常天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諸葛雪剛剛懸着的心突然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