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全瞬間火冒三丈。
麻蛋,這狗眼看人低的混蛋,胡爺今天要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爲什麽這樣紅!
想他胡爺在月靈城和雲龍城時,是何等的威風?
如今到了玉泉城,竟然被人說成了乞讨?
簡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
“怎麽,我說的不對?”
夥計滿臉鄙夷的盯着胡全,冷笑一聲,可以提高嗓子:
“既然不是乞讨,那就拿出三塊元石,把今夜大通房的房費給付了!”
胡全瞪着雙眼,胸腔的怒火憋的幾乎快要炸開了,但卻找不到一個宣洩口。
他總算是體會了一把“一文錢逼倒英雄漢”的滋味。
“哼!”
憋了半響,胡全冷哼一聲,指着夥計大聲說道:
“你等着,胡爺總有一天要賺夠元石,買下你這家破爛客棧!”
“哈哈哈,這位胡爺,現在外面大太陽正當頭,不是做夢的時候。”
夥計用一種看傻子似的眼神盯着胡全,大笑着說了一句。
胡全要炸了。
“你……”
他剛想開口說點什麽,卻聽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溫和的聲音:
“許公子,胡爺,您兩位實在是讓沈某好找。”
許木和胡全微微一愣,兩人在玉泉城,好像沒什麽認識的人吧?
轉身向後看的同時,就見一身穿錦跑,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正滿臉笑容的朝兩人走來。
他一邊走,一邊拱手自我介紹:
“在下沈五岸,忝爲沈家商行在玉泉城的大掌櫃。
我們家公子已經将兩位的畫像給我等看過了。
能第一個遇到您二位,是沈某的榮幸,沈某已經在“仙客雲集”備下薄酒,還請兩位賞臉。”
許木和胡全相視一眼,這才想起當初雲龍城,他們似乎和沈家商行做過一筆交易。
當時,沈家大公子沈玉華曾經給他們承諾,日後他們所到之處,凡是有沈家産業的城池,都會贈與他們一座宅院落腳。
兩人聽完,興奮了一會兒之後,就将之抛之腦後了。
甚至,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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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當初到底給沈家賣了什麽東西不記得了。
實在是,那些東西對于他們兩人來說,都是些不值一提的無用之物。
沒成想,沈家竟然一直記得這件事情。
而且,他們這前腳剛到玉泉城,後腳人家就追過來了。
管中窺豹,可見這沈家商行在玉泉城的實力。
“原來是沈大管事,代我們向你家大公子問好。”
許木轉身笑着回了一句。
沈五岸雖然不明白眼前這兩人出了什麽問題,但他記得大公子的再三叮囑:
隻要這兩人出現,一定要用最高規格招待。
一旦他日後從這兩人口中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必定會拿他們問罪。
是以,站在他眼前的,雖然隻是兩個凝體境初級的小修士,但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更何況,能被大公子如此看重的人,自然不像是表面上那麽簡單。
沈五岸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付:
“兩位貴客客氣了。”
說到這兒,沈五岸又将目光落在許木、胡全身後,那早已經目瞪口呆的年輕夥計臉上。
這時候,那一直坐在櫃台後面,雞啄米的老掌櫃也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他臉上的褶子不斷的顫動,拱手彎腰,剛想開口說點什麽,就被沈五岸一個眼神制止了。
他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笑容,緩緩開口說話:
“這位爺,這家客棧我沈家商行買了。
真是不好意思,店面太小,供不起您這樣的爺。
還請您,另謀高就!”
夥計聞言,完全呆滞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點兒表情:
隻見他“噗通”一聲跪在沈五岸面前,“砰砰砰”的磕頭。
嘴裏還不停的念叨着:
“沈爺,沈爺,小的錯了,是小的有眼無珠,小的該死。”
他邊說着,邊擡手狠狠抽着自己嘴巴,不過三兩下,嘴角就已經有鮮血滲出。
老掌櫃站在旁邊噤若寒蟬,不敢輕舉妄動。
心底卻是已經将這夥計罵了個狗血噴頭:
枉我平日裏還以爲你是個機靈的,沒想到關鍵時刻卻拎不清。
死到臨頭,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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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找誰磕頭,你個小崽子死了也活該!
這夥計此時雖然糊塗的分不清大小王,但他卻是知道沈五岸剛才的話,意味着什麽。
沈五岸是沈家商行在玉泉城的大掌櫃,這樣的人物,平日裏都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甚至,有多少人若能和沈家商行七彎八繞的扯上一點兒關系,那尾巴簡直要翹到天上去了。
如今,這位傳說中的人物,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還稱呼他一聲“爺”。
可是,他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沈大掌櫃既然開了金口,說出“店面太小,供不起您這尊大人物”這樣的話,
日後玉泉城的大小鋪子,誰還敢用自己?
誰會爲了自己這麽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人物,得罪跺跺腳,玉泉城都要抖三抖的沈大掌櫃呢?
他家中還有老母親,哥哥嫂嫂,全憑他的這份夥計養着。
若丢了這麽份活計,他們家日後還怎麽過日子?
許木、胡全看着這夥計,把自己一張臉都抽得變了形,輕笑一聲:
“沈大掌櫃,不過是幾句口角而已,他也受了懲罰。”
沈五岸自不會駁了許木的面子,笑着說了句“許公子仁慈”之後,朝那夥計擺擺手,示意他下去吧。
小夥計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朝着許木、胡全又是磕頭,又是道歉。
直至一行人走出很遠,地面上都磕出血了,他還沒起身。
這邊,沈五岸四人直接來到沈家名下的“仙客雲集”酒樓,進了一間豪華包廂。
隻不過,當他給許木和胡全一一倒酒之後,才發現這兩人身邊,竟然還有一個墨綠長袍的老者。
沈五岸提着酒壺的手一抖,差點兒摔在桌子。
他的面頰狠狠抽搐了一下,心髒像是擂鼓似的響。
不過,他畢竟也是見過幾分世面的,很快平複心情,給這老者也添了一杯酒。
“沈大掌櫃,這是我們的一位長輩柳伯,性格孤僻,沉默寡言,剛才忘記給你介紹了。”
許木笑着開口解釋了一句。
他自然是刻意爲之,畢竟自己兩人現在不過凝體境初級。
沈五岸對他們看似尊敬,實則有些輕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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