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和胡全進來的這座宅院,雖然看着規模不大,但裏面住着的,卻是整個雲水街最耀眼的存在。
這座宅院叫“逍遙居”,是華家年輕一輩子弟尋歡作樂的地方。
雲水街但凡是來了容貌出衆的新人,首先就要帶到“逍遙居”給龐管事過目。
别看外面這個花魁,那個絕色,那都是争着搶着,擠破腦袋的想進“逍遙居”,但一個個都進不來。
許木和胡全進來之後沒有驚動任何人。
确切的說,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處寬敞的大廳之内。
大廳正前方是一個小小的舞台,舞台上正有幾個絕色女子在歌舞。
廳中擺着一張張寬大的軟塌,軟塌上的男男女女癡纏在一起,忘乎所以。
大廳周圍,則是一大排柔軟的靠椅,靠椅上幾個公子哥正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旁邊,還有幾個天生麗質,氣質出衆的女子,正靠在幾個俊俏小郎君懷裏嬌笑
甚至,有幾個興緻上來的,也不顧及周圍衆人,拉着身邊的女子就開始了更深層次的交流。
當然,令許木和胡全大開眼界的是,周圍的靠椅上,除了姿勢新穎的男男女女,還有姿勢奇特的男男男男。
許木雖然不好這一口,但畢竟是從大藍星過來的,對于這些事情并不陌生。
可是,胡全就不一樣。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鎖在那三個糾纏在一起的男人身上,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掉出來了。
一張嘴張的大大的,口水流出來都不自知。
如果讓許木來形容他現在的情況,那就是:胖子的三觀被颠覆了。
“喂,那邊那兩個家夥,哪兒來的?”
其中一個衣衫還算完整的男子,不知怎麽就注意到了胡全,一眼就看出他們兩個不是這院裏的人。
他說話的功夫,周圍已經有幾個體型魁梧的男子氣勢洶洶,朝兩人走過來。
許木掃了一眼,見幾人都是元體境到凝神境的修爲,隻是笑了笑,沒放在心上。
“喂,你個死胖子,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這麽想看,回家
去看看你爹媽,不行你自己也加進去豈不剛好?”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凝神境中級修爲,平日裏都在這宅院看家護院,每個月華家大筆資源供着。
各位公子、小姐不來的時候,他們也能在這兒樂呵樂呵。
可以說是天堂上的日子!
不過,唯一的苦惱,就是這地方一向太平,從來沒幾個不長眼的敢來鬧事,顯得他們這些護院沒有用武之地,像是吃白飯的。
今日好不容易了了兩個不長眼的,終于到了證明他們手段的時候。
也讓這些公子、小姐們看看,他們雖然是護院,但也都是有手段在身,不是吃白飯的。
胡全被這人一推搡,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他戀戀不舍的從那三個赤身裸體的男人身上移開目光,看向眼前這人:
“你推我幹什麽?”
看過剛才那三個容貌清秀的男子,再看看眼前這五大三粗的貨,胡全的心情瞬間不爽。
這凝神境護院眉頭一皺,剛想開口怒罵兩句,就聽身後突然響起一陣撕心裂肺的驚叫聲。
緊接着,便是女子那凄厲的尖叫聲響起:
“殺人了,殺人了!”
凝神境護院猛的轉頭,就見軟塌上多了幾顆血淋淋的人頭。
四位公子已經屍首分離,有三位的身體,還爬在女人身上,底下壓着的那女子,滿身滿臉都是血,整個人吓的翻着白眼,身體不斷的抽搐。
“公子……”
凝神境護院大叫一聲,就要朝另外一邊撲過去。
隻見,許木正手執長劍,從軟塌便邊一一走過,所過之處,一顆顆華家公子、小姐的頭顱不斷從脖子上往下滾。
“胡爺問你話呢,剛才爲什麽推搡胡爺?”
胡全一把拉住他,這凝神境護院瞬間怒發沖冠:
“老子殺了你!”
他現在是反應過來了,這小子跟那小子是一塊兒進來的,他們肯定是一夥人的。
話音未落,右手握拳,直接轟向胡全。
原以爲,眼前這小子不過是銀槍蠟頭,以自己的修爲,一拳轟過去,就算轟不死對方,也能将對方打殘。
誰知,他一拳轟過去,對方隻是随意擡手與他對了一拳。
然後,凝魂境護院就發現,原來他才是那個銀槍蠟頭。
“咔嚓”
他能聽到清脆的骨骼斷裂的聲音。
先是手腕的骨頭,再是小臂的骨頭,然後到大臂,最後半邊身子的骨頭都碎了。
凝魂境護院的身體“噗通”一下就軟倒在地,目光所及之處,已是一片血紅。
平日裏與他一同逍遙快活的幾個兄弟,此刻都已經屍首分離。
那些平日裏溫柔嬌媚,柔情似水的小娘子們,此時一個個吓的花容失色,大小便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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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連滾帶爬的往院子外面逃,絲毫不顧及赤裸着的身體,以及身上沾染着的猩紅鮮血。
上一刻,這“逍遙居”還是整條雲水街,人人向往之所在。
下一刻,“逍遙居”徹底成爲一片無邊地獄,所有人都驚恐腳尖着,往外面逃。
等華家收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整個“逍遙居”已經就剩下一個活人了。
那位,被胡全一拳打斷半邊身體骨頭的凝魂境護院。
此刻,他真的是不知道該慶幸自己還活着,還是該後悔自己還活着。
不過,很快他就不用爲這個問題擔心了,大管家華新帶人來到“逍遙居”之後,一問清楚動手的兩人,直接擡手結果了他。
華新陰沉着一張臉,他已經知道今夜動手的人是誰了。
而且,也知道對方動手的原因。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将幾位公子、小姐帶回去,回禀家主,再做定奪。
許木和胡全不知道華康毅今夜将怎麽渡過,反正他兩是挺開心的。
回去之後,将身上的一切血污洗幹淨,鑽進溫暖的被窩裏,把先前在“逍遙居”解鎖的新姿勢一一嘗試了個遍。
第二天清早,兩女渾身癱軟,面色酡紅,起不了床。
許木、胡全兩位,還是起了個大早,随便找了間茶樓喝茶。
茶樓内,衆人交頭接耳的議論着,兩人凝神細聽,話題果然統一:
雲水街,逍遙居,昨夜遭了歹人,華家幾位公子、小姐,都被人砍了頭。
那血啊,流的都成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