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全那石化的拳頭,如同雨點一般落在華成語臉上。
“媽的,裝得跟個大尾巴狼似的,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胡全邊打邊罵,将戰力發揮到極緻:
“從見到你那屎黃屎黃的轎子開始,老子就想把你揪出來,痛痛快快的錘幾拳。
你說說,你說說你這麽金貴的身份,在家呆着不好嗎?
不過,這月靈城也算是有福,竟然能得你華公子親臨。
隻是,你給胡爺說說,你好端端的來月靈城幹什麽?
莫不是專程來嘗嘗胡爺拳頭的滋味?”
胡全是嘴巴和拳頭一樣也不閑着,隻兩三個呼吸的功夫,就把華成語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打成了個豬頭。
而許木則收起霧蒙蒙長劍,徑自朝秦承乾等人走了過去。
“秦二爺,陰宗主,白長老。”
他先是朝着三人一一抱拳,随即便開口:
“剛才這位華公子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三位還是先帶門下長老弟子先行離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傷。”
秦承乾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還是秦承乾最先表态,他轉身招了身後一個中年男子,示意他帶衆人離開此地。
随即又看向自己兒子以及兒子請來助陣的幾個年輕人,開口說道:
“諸位小友,此間危機,想必大家都看到了,是去是留,諸位好生思量。
無論諸位如何選擇,我秦承乾乃至整個月靈城,都感念諸位今日相助之情。
若我秦承乾此番還能有命回去,自當親自設宴,款待諸位。”
秦子蘇兄妹四人,也都朝各自請來助陣的朋友抱拳道謝,讓他們先離開此地。
畢竟,人家隻是看在他們面上來幫忙的,萬一出了什麽事情……
幾個年輕人均是相視一笑,表示此等大場面,估計一生也遇不到一次,自當留下來長長見識。
縱然是死了,也沒什麽遺憾。
太陰宗衆人由蕭銳康帶着和無極宗衆人一同離去。
陰安國和白亦也都留了下來,用白亦的話來說,
“身爲月靈城的一份子,此等關頭自當盡一分力氣!”
并且,白亦表示,臨别之時,吳宗主說了,等收拾完城内媚宗、劍宗和明心宗的殘餘勢力,也會來和他們會和。
另一邊,華成語一招失利,被胡全重拳捶了數十拳,頭暈腦脹之際,隻感覺自己似乎一隻腳都踏入鬼門關了。
死亡的恐懼,總算讓他清醒了幾分,心神一動,身前多了一面斑駁古樸的龜殼。
“砰”的一聲,胡全一拳轟在這龜殼上,這龜殼表面烏光一閃,一股磅礴巨力撞向胡全。
胡全又是一拳轟了過去,兩股巨力相撞,隻震的他不由的倒退了幾步。
華成語則趁着這個時機,迅速後退,與胡全拉開了距離。
“好寶貝!”
胡全一雙眼珠子死死盯着胡全手裏的那龜殼,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華成語一手持着龜殼,一手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粒丹藥吞下。
隻見,一股濃郁精純的藥力自他身上快速遊走,淡淡藥香漂出的瞬間,他那張豬頭一樣的臉,開始迅速恢複。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不過幾個呼吸而已。
此時,一行準備離開的衆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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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走出媚宗演武場。
“這家夥身上的好東西真多!”
胡全滿臉羨慕的嘀咕了一句,随即又似想到了什麽,一雙眼睛微微眯着,臉上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
華成語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擡眼再看向對面的許木和胡全。
“呵,兩位好手段,如此修爲,竟還以多欺少,華某活了這麽大歲數,還是頭一次見!”
雖然雙方交手時間不長,但他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兩人的修爲,應和自己相差無幾。
一想到這兒,華成語就憋屈的厲害:
明明大家修爲都差不多,你們兩個示弱苟着也就算了,竟然還二打一?
你們身爲元體境強者的臉面呢?
氣度呢?
尊嚴呢?
可惜,他的滿腔不忿,注定是要“明月照溝渠”了。
眼前這兩人,壓根不在乎這些。
“你别說,胡爺我活了這麽多年,也是頭一次見這麽一頂屎黃屎黃的轎子。
也是頭一次見像你這麽能裝逼的人。
難道沒聽過“做人莫裝逼,裝逼遭雷劈”這句話嗎?”
許木和胡全兩人合作,向來是分工明确:許木負責腦力運動,胡全負責各種戰力輸出。
是以,動嘴皮子這一塊兒,通常也是胡全負責,而且每次他都能不負衆望,大獲全勝。
很明顯,這一次也一樣。
華成語一聽這話,剛剛壓下去的火氣,“蹭”的一下子又冒出來了。
不過,很快理智又占了上分:這兩人,修爲不俗,手段不凡,又沒有半分身爲元體境大圓滿強者的覺悟。
若再次動手,吃虧的必定是自己。
眼下,唯有拖延時間才是正途,等那位大人物現身,到時看他們如何蹦哒?
想到這兒,華成語臉上又重新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哼,你等鄉野之人,有何資格質疑本公子的好惡?”
“這家夥在拖延時間,他應該是在等那個所謂的大人物過來。”
許木看出華成語的心思,立刻給秦承乾使了個眼色。
秦承乾一行人立刻明了,朝自己兒子打了個手勢。
“诶!”
胡全重重歎了口氣:“看來,胡爺的拳頭還是不夠硬!”
說罷,竟又是掄着拳頭,朝華成語沖了過去。
許木見狀,雙眼微眯,體内元力湧動,霧蒙蒙長劍揮舞,也朝華成語沖了過去。
華成語面色一凝,也不還手,隻是舉起手中龜殼防護。
胡全那玉光輝芒的拳頭轟在龜殼之上,隻震的龜殼“嗡嗡”做響。
點點烏光自龜殼散發出來,華成語站在龜殼後面,面露不屑,穩如泰山。
許木手中長劍劈在那龜殼之上,龜殼被淡淡薄霧包裹。
華成語心底“咯噔”一跳,不知自己這龜殼,能否防得住這件天階法寶。
好在,龜殼隻是“嗡嗡”顫抖幾下,便完好無損。
華成語的心,頓時就放下來了。
“怎麽,身份高貴的華公子就這麽見不得人嗎?”
胡全顯然也沒有盡全力,一邊掄拳轟擊龜殼,一邊出言譏諷:
“先是像個娘們一樣,坐在那屎黃的轎子裏。
現在又做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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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縮頭烏龜。
胡爺我雖然沒去過雲龍城,不知華家的跟腳。
但,今日管中窺豹,對于華家的做派,也算是知曉一二了。”
華成語面色陰沉,但始終沒有動手,隻動用龜殼将自己護的嚴嚴實實。
他明白,這兩人明顯是破不開龜殼的防禦,才想要用言語激怒他,讓他動手。
哼!
真當他華成語是那酒囊飯袋不成?
若連這麽點心思都看不出來,那他也不可能在明争暗鬥、勾心鬥角的華家,好端端的活到現在。
胡全見這家夥不搭腔,也感覺沒什麽意思,隻沉着臉,更加賣力的揮舞拳頭。
許木也是一劍又一劍朝對方劈過去,隻幾個呼吸的功夫,薄霧就将華成語籠罩其中。
但是,僵持許久,也無法破開對方那詭異的龜殼防禦。
時間一長,許木揮舞長劍的速度變得緩慢,籠罩華成語的薄霧,也變得稀薄許多。
胡全的拳頭,也不似先前那般,震的那龜殼“嗡嗡”做響。
這麽明顯的變化,華成語自然第一個察覺出來。
“哈哈哈,本公子倒是想看看,你們還能堅持多久!”
話音剛落,他似察覺到什麽,猛的擡頭看向天際。
隻見,原本還晴朗的天空,緩緩飄過來一片烏雲。
緊接着,又一片烏雲從遠處急速飄了過來。
很快,大片大片的厚重的烏雲,從四面八方飄了過來。
烏雲的速度越來越快,且越來越厚重。
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衆人隻感覺天色都已經暗淡下來。
烏雲籠罩的地方越來越大,先是媚宗演武場。
再後來,是整個媚宗,再後來是媚宗方圓百丈的範圍……
直至,一炷香的功夫,整個月靈城上空,全都被厚重的烏雲籠罩。
“哈哈哈,哈哈哈……那位前輩要來了……”
華成語擡頭看着天空那幾乎觸手可及的烏雲,放聲大笑起來。
“許木、胡全,還有你們這些月靈城蝼蟻,很快你們都将成爲那位前輩恢複修爲的養料……
許木,你不是不想把那件天階法寶獻給本公子嗎?
哈哈哈,現在,本公子不稀罕了。
等你死了,你身上所有的一切,自然都是本公子的。
本公子隻需耐心等待便好!”
許木轉頭看向秦承乾一行人,秦承乾朝他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你這東西,雖然不當人子,但有句話卻是說對了。
等你死了,身上所有的一切,自當是在場所有人的。
實不相瞞,本公子就看上你那烏龜殼了。”
“身爲蝼蟻,最可悲的地方就在于,明明已經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華成語滿臉輕蔑,話音一落,隻聽“咔嚓”一聲,一道閃電撕裂層層烏雲劈了下來。
緊接着,便是“轟隆,轟隆”震耳欲聾的雷霆炸裂的聲音。
“是啊,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
一直沉默的許木,突然開口,冷冷說了一句。
手中霧蒙蒙長劍刹那間光芒大盛,猛的劈向華成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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