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就在這時,那條原本飛速降落的黑龍突然大吼一聲。
無數的血雨如同受到了巨大的吸引力,齊齊湧入它身體。
原本被許木抓的消散的半個龍頭再次凝聚,黑龍一個神龍擺尾,再次朝許木沖了過來。
許木低頭看去,黑龍的身體比起剛才縮小了一倍之多。
但是,它的速度卻比剛才快上兩倍不止。
眨眼的功夫就沖到他身邊,血盆大口再次張口,咬向許木。
此刻,許木右手再次并指成劍,雙眸中有淩厲之意閃過。
“殺!”
他輕喝一聲,一劍斬向猙獰黑龍。
“砰砰砰,砰砰砰”
一連竄沉悶的爆裂聲自空中炸響。
無數袖珍小劍狀的氣流如同千軍萬馬,盡數刺入黑龍體内。
“吼嗚……”
黑龍又是一聲痛苦的慘吼,巨大的身體在高空中不停的搖晃翻滾。
與此同時,一股股陰冷的氣息自剩餘三個漩渦中湧出。
高空中的血雨爆裂成稠密的血霧罩向黑龍,想要救它。
然而,血霧剛一接近,那層覆蓋黑龍全身的小劍狀氣流突然“張大嘴巴”,
粘稠的血霧被它們吞噬,遠遠看去,就如同陽春白雪,突然消失不見。
“吼……吼……”
黑龍痛苦的哀嚎着,嘶吼的更厲害了。
它如同被一條看不見的網住,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高空之中,它的陣陣慘吼蓋過了狂風血雨。
那龐大的身軀,黑氣蒸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水。
許木隻是冷冷掃了一眼,再次看向頭頂的三個漩渦。
右手并指成劍,再次向前斬去。
一道氣流凝聚而成的巨劍當空劈下,像是要将整個天空都劈成兩半。
“放肆!”
虛空之中,三道漩渦内齊齊有怒吼聲爆出。
狂風怒吼,血雨狂嘯。
一個巨大的,堪比天地之柱的龍卷,自空中凝聚。
狂風卷積着猩紅的血雨,飛快的旋轉,撞向那一柄巨劍。
“不自量力!”
許木冷斥一聲,兩股力量迎面撞在一起。
不過,想象中的那種驚天動地,并沒有出現。
巨劍從狂暴的龍卷中間豎劈而下,竟是砍瓜切菜一般的輕松。
龍卷先是從中間破開,而後轟然坍塌,無數血雨盡數被巨劍吞噬。
巨劍吞噬了血雨的力量,速度不減反增,如同長虹貫日,直接斬向其中兩個漩渦。
“轟”的一聲,兩個漩渦轟然破碎,大片的鮮血從漩渦中落下來。
天際再次有血雨落下。
“我們走!”
隐約中,許木聽到一略顯驚恐的女聲。
“咔嚓,咔嚓”
周圍的一切如同落地的鏡面一般開始破碎。
許木眼前一花,再次出現在官道。
胡全正滿臉遺憾的站在右邊的樹林中。
媚仙仙和那四位“風情各異”的轎夫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連那頂紅轎子都落在樹林中的草地上。
“诶!”
胡全滿臉幽怨的瞪了許木一眼:
“你動作就不能慢點嗎?胡爺我差一步就能觸摸到媚仙子的神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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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放心,日後有的是機會。”
雖然媚仙仙沒有明确說出她的來意,不過用膝蓋想也能猜得出來。
肯定是因爲馬茹茹來的。
“馬茹茹,追殺你的隻有媚仙仙一夥人嗎?
還有,她是爲什麽來的?”
識海之中,許木開始詢問馬茹茹。
“不是,除了媚仙仙,還有三個散修,王鑫宇,馮世寬,胡幺幺。
他們都是煉體境初級修爲。
還有我師兄劉永傑,也是煉體境初級修爲。”
馬茹茹在許木的識海中已經恢複了些許力量,随即便開始把自己遭遇的這一切都說了出來:
“他們都想要我師尊的至寶,雲仙月華鏡,這是一件黃階大圓滿的法寶。
前些日子,我和師兄劉永傑奉命下山擊殺那三個十惡不赦的散修。
師尊怕我們有危險,就把雲仙月華鏡給我防身。
誰知道,半道之上,劉師兄竟然和我索要雲仙月華鏡。
師尊曾經叮囑過我,雲仙月華境不能讓劉師兄保管。
劉師兄見我不給,就負氣離去,說他一個人也能對付那三個散修。
後來,我就遇到了一系列的襲殺,若非有雲仙月華鏡護身,恐怕根本堅持不到那矮坡下。
在我瀕死之際,劉師兄出現再次索要雲仙月華鏡。
我才知道媚仙仙和那三個散修之所以能知道我的行蹤,全都是他告的密。
隻不過,我的儲物戒指有師尊親自加持的神識。
若是他敢強行破壞,定然會被師尊知曉,他這才沒有強取雲仙月華鏡。”
“所以說,我們接下來要面對的敵人,至少有三波?”
許木皺着眉頭,有點兒懷疑人生。
他就是個單純,純粹的渡靈人而已,他招誰惹誰了?
“恐怕……恐怕……”
沒想到,識海中的馬茹茹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道:
“劉師兄,還有一個姐姐劉永平,是呂長老的親傳弟子。
她,她是煉體境中級修爲。”
許木:我現在退靈還來得及嗎?
月靈城張家
自從張家換了家主,并且和明心宗攀上關系之後,家中的整體實力可以說是水漲船高。
那幾位與張夫人關系不錯的宗門弟子,每次到周圍執行任務,必定會去張家做客。
這一天傍晚,屈又清和錢明在張家受到熱情款待,酒足飯飽之後出了張家,準備回宗門。
隻不過,剛走到街角,就遇到了同門劉永傑劉師兄。
“外門弟子屈又清見過劉師兄。”
“外門弟子錢明見過劉師兄。”
兩人臉上笑容收斂,立刻拱手行禮。
别看他們在張家人面前牛哄哄的,被奉爲上賓,但那隻是在外面。
可與眼前這位劉師兄一比,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劉師兄可是宗門洪長老的親傳弟子,一身修爲比他們強悍不說。
在宗門的地位,也是需要他們仰望的。
平日裏,這樣的大人物,是根本不屑于多看他們一眼的。
“屈師妹,錢師弟不必多禮。”
劉永傑膚色白淨,五官分明,一身月白藍邊的宗門袍服更襯的他氣度不凡。
“多謝劉師兄。”
兩人滿臉恭敬的說了一句,心底不敢有絲毫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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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都是同門,師弟師妹不必如此拘禁。
今日我在這兒正好辦點兒事,剛完事出來就遇到你們了。
這樣吧,師兄我做東,好好招待招待屈師妹和錢師弟。”
劉永傑看着兩人,笑吟吟的開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平易近人。
“這……”
屈、錢兩人相視一眼,不明白這位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劉師兄,到底打得什麽主意。
“怎麽,不願意?”
劉永傑挑着眉,淡淡的問了一句。
“哦,不不不,劉師兄太客氣了,能得劉師兄招待,是我和屈師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錢明反應快一點兒,立刻答應下來。
劉永傑招待他們的地方,選的是仙雅坊。
也不知道是刻意還是巧合,選的竟然也是汀清院。
席間,劉師兄談笑風生,平易近人,徹底讓屈、錢二人放下戒備。
一番酒足飯飽之後,錢明非常識趣的最先退場,摟着汀姑娘去休息。
而雙頰绯紅,醉意微醺的屈又清則低着頭,跪在劉世傑面前。
雖然她已經和劉師兄坦誠相見了,但此刻的她依舊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就算是做夢,也不敢想,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攀上劉師兄這顆大樹。
整整大半夜,屈又清的身體軟的就像沒了骨頭。
恍惚之間,似乎聽劉師兄問了一句關于許木的事情。
屈又清此刻感覺自己像是在雲端之上,整個人迷糊的厲害,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許木。
“他真的能看見靈,和靈交流,并且能讓靈顯化出來。
我們幾個當初都親眼看到了張和澤的靈。”
屈又清雙眼迷離,聲音又酥又軟,完全沒有意識到,
劉世傑聽到她這句話之後,眼眸中閃過一絲凝重。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在屈又清身上。
本來,他想用完了就随便一丢。
沒成想,這位屈師妹,竟然如此誘人。
想他劉永傑在明心宗也算是排的上号的“摘花能手。”
自诩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
可沒想到,今日卻碰到了屈師妹這樣又嬌又軟,身心純淨的女子。
明明已經偃旗息鼓了,可一看床榻之上,那滿身紅暈,蜷縮着宛如嬰兒般的嬌憨女子。
又忍不住的開始重振旗鼓。
一夜過後,劉永傑親自把屈又清送到自己在城中的一座宅邸中讓她好好休息。
并且囑咐,日後她出了宗門,都可以來這兒栖身休息。
屈又清滿臉羞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劉永傑,差點兒讓他再次淪陷。
不過,現在,他有正事要忙。
出了宅邸,劉永傑長長舒了口氣,眼眸中閃過一絲陰冷的殺機。
“馬茹茹,你個賤人,死了都不讓人安生。
哼,以爲找上兩個渡靈人就能扳倒我嗎?”
他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枚傳音玉簡:
“她死了,空間戒指被兩個叫許木和胡全的人拿走了。
他們兩個現在正在去明心宗的路上。
我隻要雲仙月華鏡,其他的你們自己看着辦。”
話音落下,玉簡内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知道了。”
ps:新冠期間,大家做好防護,注意安全,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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