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林先同聞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身爲一家之主,從不知眼淚爲何物的林先同,在這一刻,眼淚“嘩嘩嘩”的往下落。

心如刀絞,撕心裂肺,心痛欲裂……

這些詞,都無法形容他心中萬分之一的痛!

林夫人更是捂着自己的胸口,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連氣都喘不過來,幾乎要昏死過去。

原來,原來小青,小青一直在看着。

他,一直,都在看着!

他們……

他們身爲父母,都幹了些什麽?

林青說完便不再看他們,而是轉向自己的師父秦承乾,在虛空中跪下來:

“師父,徒兒不孝,悔不該不聽師父教誨。”

“诶!”

秦承乾重重的歎了口氣。

事到如今,他還能說什麽呢?

“小青,你且安心去吧,小淺淺我日後會好好照看的。”

“徒兒多謝師尊!”

林青給秦承乾磕了三個頭,這才把目光落在自己女兒身上。

“淺淺……”

“父親……”

林淺淺看着自己父親的虛影,渾身抖的站都站不住,全靠許木另外一隻手扶着。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去觸碰自己的父親。

但是,卻在距離父親半尺遠的地方停下來了。

她害怕,自己碰一碰,父親就會徹底消散。

“父親,父親……”

千言萬語彙聚在一起,到嘴邊時,全都變成了這兩個字。

“淺淺乖,是父親對不起你。

以後,淺淺要自己照顧自己了。”

林青隻是由執念凝聚而成的一道靈,此時現身在人前,不過城憑借着許木識海中的魂力。

他的時間,并不多。

他緩緩飄到林淺淺身邊,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随即再次凝聚成一道白芒,消失在許木指尖。

“父親……父親……”

林淺淺撕心裂肺的大叫着,她瘋狂的抓住許木,死死掰住許木的手指。

力道之大,幾乎要把把根手指掰斷了!

“許哥哥,你……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你讓我父親出來,你讓他出來……

我,我還有很多話沒和他說……”

“淺淺,他隻是一道靈,力量有限!”

許木隻能沉沉解釋了一句。

“我們走吧!”

林淺淺聽到這話,身體像是突然被雷劈了,劇烈的哆嗦了一下。

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變的木然,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再沒有一絲神采。

許木心神一動,林青的屍體就出現在他的空間戒指當中。

與此同時,胡胖子先行一步離開,去找柳燕的屍體,一起帶着。

秦承乾走在最後,在踏出門口的瞬間,他突然回頭看向林先同:

“林家主,這個季度的藥草,就不要往秦家送了。

從今以後,我秦家不會再和你林家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

日後在這月靈城,誰敢和你林家做生意,那就是和我秦家過不去!”

此話一出,等于是直接宣判了林家的死刑。

秦承乾不好直接出手殺了林山替自己的弟子報仇。

但是,身爲林青的師父,他必須要爲自己的弟子,做點什麽。

“秦二爺……”

林先同一聽這話,頓時面色大變,他開口想要說點什麽。

但最終,卻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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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林淺淺突然轉身,看向縮在最裏面的林山。

“林山!”

她突然咧嘴一笑,冷冷的叫了一聲。

“啊?”

林山被吓的渾身一個激靈,本能的擡頭看向林淺淺。

卻見林淺淺臉上挂着冰冷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開口:

“林山,侄女祝你在以後的日子裏,福壽綿延,長命百歲。

等着有朝一日,我上門來将你對我父母的所作所爲,十倍、百倍的償還!”

……

馬車内,氣氛壓抑的幾乎讓人窒息。

最終,還是胡全忍不住率先開口:

“木頭,你說那養元丹和秋水劍,到底在哪兒?”

對于這一點,他非常好奇。

林山殺了林青,都沒有得到養元丹和秋水劍,柳燕臨死的時候也沒有說出這兩樣東西的下落。

他去玉燕軒的時候,也沒有發現這兩樣東西的下落。

那東西,到底去哪兒了?

他倒不是貪圖那兩件東西,隻是單純的好奇。

“丢了!”

一直沉默的林淺淺突然開口:

“母親臨走的時候告訴我,那兩件東西丢了。

她知道隻要交出那兩件寶物,林山一定會把我們殺了滅口。

所以,不管林山如何逼迫,她都不松口。

她從自己的一件首飾上扣下一顆寶石,把丹藥塞進去。

秋水劍,被藏在首飾盒子的夾層裏。

今天早上,母親查看的時候發現兩件東西全都丢了。”

“丢了?”

胡全挑了挑眉毛,非常意外。

這,不應該啊!

難道,林家還有别人也在觊觎這兩件東西?

突然,他面色一變,猛的擡頭看向許木和秦承乾。

“诶!”

秦承乾,再次歎氣。

他感覺,今天自己歎氣的次數,比以往許多年加起來都多。

他看了一眼林淺淺,緩緩開口:

“養元丹,已經進了林先同的腹中。那秋水劍,就藏在林夫人身上!

要不然,兒子好不容易回家探親一次,做父母的,怎麽會恰巧出去辦事?

而且,一走就是兩三天。

又恰巧在你們上門,重傷那三人的時候突然回來了?”

“難道,他們爲了一顆丹藥,一件法寶,就真能舍了自己兒子的性命?”

胡全有些不死心。

“那倒不是。”秦承乾搖搖頭:

“他們隻是沒想到,林山同樣會打丹藥和法寶的主意。

并且,會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死手!”

偌大的馬車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林淺淺擡頭看着秦承乾,嘴巴蠕動,想要說點什麽。

但卻身體一軟,直接昏死過去。

“昏過去了好啊,她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馬車到了九雲山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

閑雲道人一見林淺淺從馬車上下來,一張臉頓時皺成了苦瓜。

他在這九雲山隐居多年,本是爲了躲清閑的。

沒成想,那混小子竟然把個小女娃娃帶到這兒了。

……

夜幕深沉,許木和胡全各自騎着馬往回走。

“木頭,你常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可是今天這一出,我覺得還是要做個惡人。

你看看那林青,倒是個善良的。

可他最後落了個什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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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

被自己的親生父母坑,被親大哥用如那麽殘忍的手段殺死。

自己身死不說,就連妻女也跟着遭殃。

若非我們及時出現,估計那林淺淺也活不了。”

夜風徐徐,輕撫過兩人的臉頰。

許木看了胡全一眼,開口說道:

“我有一段記憶,有一位孔先生,被無數人尊爲聖人。

他的一言一行,都被奉爲至理名言,影響了無數人。

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都能說出幾句孔聖人的至理名言。

他的思想,流傳了一代又一代。

你覺得,他應該是個什麽樣的人?”

胡全歪着頭,認真想了想:

“他應該是位仙風道骨的老人,滿臉慈祥,待人和善,臉上永遠帶着和煦的笑容。”

“哈哈哈……”

許木突然大笑一聲,搖着頭說道:

“那位孔先生,被人尊稱爲孔聖人。

但他精通六藝,體型魁梧壯碩,和别人講道理的時候,身邊經常跟着三千弟子。”

“什麽?”

胡全有點兒懵:

和别人講道理的時候,身邊經常跟着三千弟子?

這……

這麽大陣仗,有誰敢不聽他的道理?

“是啊!”

許木點點頭:

“孔聖人的思想能影響一代又一代的後世衆人,說明他不是浪得虛名。

但是,他講道理的時候,身邊依舊跟着三千弟子。”

胡全聞言,低頭沉思。

漆黑的官道上,隻能聽到“哒哒哒”的馬蹄落地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胡全突然擡頭,雙眸中神采奕奕:

“我明白了,做人确實要善良。

但,要像秦先生那樣有原則,有能力的善良。别人害我一個徒弟,我就要他全家陪葬。”

許木笑着點點頭。

心頭卻是忍不住的歎息:

诶,胡全這塊頑石,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真正的生出幾分人性。

“嘎嘎嘎……嘿嘿嘿……咕咕咕……”

一旁的胡全,卻是突然發出古怪的笑容。

在這空無一人的漆黑官道上,顯得很是詭異、驚悚。

“你怎麽笑的這麽邪惡?”

不知怎麽,許木心頭竟然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自己,好像是被這貨給坑了?

“嘿嘿嘿,木頭,還記得你半個月前答應過我什麽嗎?”

這一次,胡全笑的沒那麽詭異了。

隻是,許木聽着,怎麽感覺有點兒……猥瑣呢?

“我答應過你什麽?”

許木茫然,他發誓,自己是真的忘記了。

“嘿嘿嘿,這兒就咱們兩個,你還裝?”

胡全笑的就像是隻成功偷雞的黃鼠狼,一雙眼睛裏散發出一道道精光。

“到底是什麽事情?”

許木被他的目光盯的有點兒渾身發毛。

“我記得,半個月前我們可是說好了。

這一次渡靈,如果能得雇主家人感謝,得些錢财,接下來的半個月,我就不去春風樓。

反之,你就要陪着我去春風樓快活一夜。”

胡全眯着眼睛打量着許木。

就算此時漆黑一片,許木也能想象到胡全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哦,你說是這事兒啊!”

許木“咕嘟”咽了口口水,故作平靜的說了一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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