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直接從床上跳起來,張牙舞爪的撲向胡全。
胡全眯着眼睛打量着這個狀若癫狂的女人,嘴角微微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不等花姣姣靠近胡全,許世情的靈體一閃,直接擋在胡全面前,擡手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花姣姣整個人直接被抽的跌落床頭。
她的臉頰瞬間腫了老高,擡手捂着臉頰的同時,滿臉不敢置信的擡頭看向許世情:
“你,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許世情你個王八蛋,老娘跟你拼了!”
花姣姣仿佛受了什麽巨大的刺激,猛的從床上站起來,雙手胡亂揮舞着,撲向許世情。
許世情隻是冷冷的看着她,等到她靠近自己的時候,擡手又是一個巴掌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花姣姣再次跌坐在床上。
這下子,兩邊臉頰腫的一樣高。
“爲什麽,爲什麽?”
花姣姣徹底被這兩巴掌抽懵了,她顧不得臉頰火辣辣的痛,滿臉不敢置信的看向許世情,聲嘶力竭的尖叫着:
“你那麽愛我,你那麽愛我!
你怎麽舍得打我?”
許世情沉默不語,隻是盯着她看,眼眸中的寒意似乎更重了幾分。
“嗤。”
胡全輕笑一聲:“看看你自己現在什麽樣子?”
花姣姣聞言,微微一愣,低頭一看,瞬間就變了臉色。
此刻的她,萬分狼狽。
本就沒有穿好的衣服,此時已經完全敞開了。
大片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面,還能看到各種各樣的青紅色印記。
有的看着像唇印、牙印,有的則直接是掐出來的。
許世情就算再遲鈍,再愛這個女人,此刻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了。
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身上的衣服雖然敞開着,但卻好死不死的,腰間還挂着一條男人的貼身内褲。
“世情,世情你聽我解釋……”
慌亂的花姣姣,不停的流着眼淚,甚至連鼻涕泡都冒了出來。
可以看得出來,現在的她是發自内心的哭。
她不再顧忌妝容,不再顧忌形象,說話也斷斷續續的,沒有了一開始的條理分明。
許木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果然是内心強大到了極緻。
尋常人,别說是女子,就算是膽子極大的男子,突然見到靈體之後,都無法冷靜對待。
而這個女人,卻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迅速的想出對策,再次哄騙許世情。
可以看得出來,今日若非胖子突然出言,點醒許世情,他估計還會被這個女人蒙騙,放過她。
無論是從個人利益,還是從男人的立場出發,許木都不想看到許世情再次被這個女人蒙騙。
“好,你解釋,我聽着!”
許世情冷冷說了一句,一雙沒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盯着花姣姣。
其内迸射出的冰寒,瞬間讓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許多。
花姣姣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攏了攏自己的衣服,一時間竟感覺眼前的許世情,變得陌生起來。
她的嘴巴動了又動,腦海中的念頭閃過一個又一個。
但是,最終卻發現自己無法說出任何一個字。
花姣姣從許世情冰冷的眼眸中明白了一件事情:
眼前的這個許世情,已經不是剛才那個,看自己掉兩滴眼淚就能心軟的許世情了。
她索性也不再裝了,擡頭擦擦眼角的淚水,擡頭看向許世情:
“你已經死了,還想怎麽樣?”
許世情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心裏喃喃道:
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冰冷,無情,狡猾,隻有算計。
“哈哈哈……”
沉默半響,許世情突然大笑起來,他看着眼前面無表情的花姣姣,突然發覺身前的自己,真是蠢笨如豬。
不,他還不如豬。
就算是頭豬,也不會像自己這麽沒腦子的,一心一意的愛上這麽一個冰冷無情的女人。
“你問我想怎麽樣?”
許世情大笑過後,用一種怪異的,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
“自古以來,殺人償命你不知道嗎?”
花姣姣瞳孔一縮,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随即硬着頭皮,一字一句的說道:
“殺你的不是我,是鹿刀疤。”
“是啊,殺我的是鹿刀疤,可他手裏的那把碧月刀,是怎麽得的?”
許世情說話的同時,周身的霧氣開始慢慢翻滾起來。
花姣姣面色一白,沉默不語。
這件事情,她沒辦法解釋。
碧月刀是她親手交給鹿刀疤的,她無法抵賴。
“你放心,等你死了,我自然會去找鹿刀疤。
免得你一個人,走在漫漫黃泉路,孤獨寂寞!”
“不……”
花姣姣猛的擡頭,突然尖叫,整個人連滾帶爬的往床上滾。
“我還這麽年輕,我不想死……”
說話的功夫,她就已經滾下床,站起身準備往外沖。
然而,許世情的動作更快。
在她剛剛起身的瞬間,一根頭發絲粗細的黑線,直接鑽入其腦後。
下一刻,花姣姣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抽搐,她的雙手胡亂揮舞着。
嘴裏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念叨着什麽。
前後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她的身體就徹底軟倒在地上。
許木上前檢查,果然如許世情說的一般:
花姣姣的身體還是溫熱的,但是神魂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接下來,按照許世情的指點,許木和胡全拿到了他的全部積蓄。
包括,這處宅院的地契。
隻不過,那把碧月刀,卻是哪兒都沒找到。
“兩位大人放心,我知道刀在哪兒。”
許世情冷冷說了一句,随即頭前帶路,去找鹿刀疤。
鹿刀疤此刻正在隔壁街道的一家賭場内。
自從許世情死後,他就一直呆在賭場不願意出去。
不知道爲什麽,一想起丢屍的那個晚上,他的心裏就慌的很。
他總覺得,許世情似乎還沒有死,一直就站在他身邊看着自己。
這讓他一個人根本不敢呆在家裏。
本想着去找花姣姣,但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在搞什麽,一天天的大門緊閉,找不到人。
不過啊,他也無所謂。
反正,他勾搭花姣姣,除了饞對方的身子外,就是想要那把碧月刀。
如今,碧月刀已經到手,那個女人是死是活,他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