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擎宇頓時怒了,于是,向後面的侍衛吩咐道,“立即将他們兩給我分開,并且,将睿王關進水牢當中,沒有朕的命令!不許放他出來!”這一次,北辰擎宇是真的不想要給他們機會了!
聞言,北辰阆軒倒是沒有再說什麽,因爲他知道,此刻說什麽都是多餘,隻要能真的爲蘇雲傾做到很多,那他就知足了!不一會,侍衛蜂擁而至,将北辰阆軒架起,往外走去。可是卻被蘇雲傾一把拉住。
蘇雲傾轉過頭憤憤的看着北辰擎宇,眸中滿是恨意,“北辰擎宇!你難道真要如此絕情麽?你明明知道,阆軒是武将,一旦在冬天的水中泡了一天,那麽勢必會留下一輩子的殘疾!”寒風刺骨的冬天,泡在冰冷水牢中,那種滋味,即使想想,蘇雲傾都覺得心中寒冷,倒是衛爲難北辰阆軒依舊不動聲色了。
聞言,北辰擎宇依舊不爲所動,淡然說道,“這件事情,朕已經決定,蘇雲傾,如果你真的想要朕放過他,那麽,就跪下來,求朕,朕倒是可以考慮,會不會放過他。”北辰擎宇知道,蘇雲傾爲人一向高傲,從來不在人前軟弱,這些年來,她從未像誰妥協過,隻是今日,他倒是要看看,北辰阆軒在她心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重!是不是已經重要到,超過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聞言,北辰阆軒立即呼喊道,“雲傾,不要聽他的!你不要跪下來求他!今天我就算是死。也不要你跪下來!因爲,我知道,他不會殺我的!雲傾,千萬不要!”北辰阆軒不希望,因爲自己,所以雲傾就被北辰擎宇折辱。
蘇雲傾心中也在猶豫,她不知道,給人下跪是什麽滋味,可是給北辰擎宇下跪,那種感覺。她會很不好受,因爲,在現代,是從來沒有人讓她下跪過得!可是如今,北辰擎宇竟然要這麽逼她!
看見蘇雲傾的猶豫,北辰擎宇手一揚,立即有人強行将北辰阆軒往外拖拽,北辰阆軒隻是一直說着,“雲傾,絕對絕對不要下跪!”雲傾的尊嚴有多重要,她很清楚。
眼看着北辰阆軒離自己也來越來越遠,蘇雲傾隻好眼睛一閉,大喊一聲,“慢着!”她很清楚,一雙腿對于北辰阆軒的重要性,一旦這輩子這雙腿廢了,那麽北辰阆軒這個人也就毀了!
然後,蘇雲傾看着北辰擎宇的眼睛,緩緩跪了下去,眸中滿是平淡,半響後,整個天牢中聽不見一絲聲音,隻是偶爾有燭火噼啪的燃燒聲。北辰擎宇與蘇雲傾就這樣對視着,似乎整個天牢中就他們兩人,而那一刻,蘇雲傾覺得,北辰擎宇,原來是真的變了,亦或者,自己從未了解過這個人,也說不定呢?
北辰擎宇心中的怒意,漸漸化爲悲哀,如果一開始說北辰擎宇心中還抱着希望的話,那麽此刻,他完全可以用心如死灰來形容現在的自己,因爲,真的是完全完全沒有想到啊!蘇雲傾會爲了北辰阆軒做到連自己的尊嚴都不顧,向他下跪,那一刻,自己心中,是從未有過的悲哀。
“你當真這麽喜歡他?”北辰擎宇覺得,那一刻,自己的嘴裏還能冷靜的說出這一句話,真是佩服自己。
蘇雲傾依舊這樣平淡的看着北辰擎宇,半響後,淡淡道,“這樣,你滿意了麽?”現在,已經真的無可挽回了,建立在兩人之間的種種,在這一刻,轟然倒塌,那種絕望,是蘇雲傾這輩子都不想要想再次體會到的,那種刻骨彌漫的恨意,似乎要将她淹沒。
半晌後,北辰擎宇最終苦笑着揮揮手,“放了睿王。”再然後,轉身就要離去。
卻聽見身後的蘇雲傾再次開口道,“等一下!”
聞言,北辰擎宇略帶希望的轉過身來,卻見蘇雲傾立即麻利的抽出一名士兵的劍,揚手就将自己發間的一縷青絲閣下,然後,看着北辰擎宇,一字一句道,“今日,你我之間的情分,猶如我手中這屢青絲。”說着,将青絲斬成兩截,丢棄在地上。“從今往後,你我之間再無瓜葛!”
北辰擎宇一時之間用些怔愣,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蘇雲傾竟然如此絕情,“爲什麽?我并沒有做錯什麽,不是麽?”爲什麽蘇雲傾會展露出她從未見過的模樣,似乎以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可是,那些明明都是真實存在的,不是麽?誰能告訴他,這究竟是什麽回事?
蘇雲傾不想說什麽,隻是淡淡道,“皇上,我們之間現在已經是煙消雲散,您也不用再介懷過去了,所以,就算以後您要殺要剮,也不用顧忌你我之間的情分。”這一次,蘇雲傾是鐵了心的想要跟他恩斷義絕,以前,即使被傷的在深,他也從未有過這種念頭,可是就是因爲幾天成員,北辰擎宇傷害了她最重要的朋友,這一點,她始終不能忍受。
聞言,北辰擎宇倒是沒有接話,而是輕歎一聲後,轉身離開了天牢,走到外面之後,仰望着墨色的天空,北辰擎宇的心中忽然無限凄涼,有些事情,即使是在努力,他也做不到系數掌握麽?
天牢内,蘇雲傾小心翼翼的就将北辰阆軒扶起來做下,然後不發一語。北辰阆軒見狀,淡淡開口,”這樣,真的值得麽,爲了我,做到的那麽決絕。”北辰阆軒始終不明白,爲什麽蘇雲傾可以做到想如今那麽決絕,畢竟她跟北辰擎宇之間的感情,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假的。
蘇雲傾望着不知名的某處,眸中依舊平靜,“有些事情,我依舊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畢竟,這不是我所能決定的,而且,命運就死這般嘲弄他人,我們越是要跟他抗争,可有時候,他就越是纏得死緊,讓你掙脫不開。”在她以爲要得到幸福的時候,命運跟她開一個大大的玩笑。
北辰阆軒點點頭,“既然你現在不想說,那麽我就不勉強,但是雲傾,今天還是謝謝你,替我做到哪一步!”想起之前蘇雲傾竟然跪在北辰擎宇的面前,北辰阆軒就覺得心中很是難過。
蘇雲傾點點頭,“如果不是因爲我,你怎麽可能會受到這牢獄之災?阆軒,說實話,今天如果不是因爲你幫我查到了九天衆人的行蹤,我可能還會一直在苦苦尋求真相,可是現在,我知道真想以後,盡管很難過,可是這樣我就可以知道,究竟是誰一直在期滿我,現在我已經知道真相了,所以這一切,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因爲北辰阆軒的幫忙,自己可能一直還在哪裏苦苦追尋着真相。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當年要不是我疏忽,怎麽會讓你跟昊兒分開那麽多年呢?”北辰阆軒話題一轉,說道四年前的那件事情上。
“這件事情,說真的,我不怪任何人,因爲這都是命,所以我根本就不怪任何人,但是現在我覺得當務之急,是應該救出九天成員,可是現在你跟我都深陷牢中,這可如何是好呢?”想想九天成員還在那兒受苦,蘇雲傾就覺得心中一陣焦躁。
聞言,北辰阆軒也是沒有緊皺,可是根本沒有好的解決方法。就這樣,時間過去了兩天,而昊兒也自然是聽說了蘇雲傾被關的消息,于是,便焦躁的前去尋找父皇,不明白爲什麽父皇要親自關着蘇雲傾。
“父皇!”昊兒一推開門,就看見北辰擎宇滿臉黯然的眉頭緊皺,手中似乎在端詳着什麽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姨姨經常呆在頭上的那根碧綠的發簪。
昊兒見父皇看的那麽專注,于是便輕輕的在北辰擎宇的耳邊喊道,“父皇,你手中拿的,不是姨姨的東西麽?”
聽見昊兒的聲音,北辰擎宇立即回過神來,看着昊兒,将發簪随手丢在桌案上,開口道,“昊兒,你怎麽來了?而且,來了還不出聲?”暮然看見昊兒的臉,北辰擎宇似乎隐隐的看見蘇雲傾,畢竟,昊兒長得很像蘇雲傾。
聞言,昊兒水靈的大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裏面波光潋滟的,昊兒開口道,“父皇,我之前都已經叫了你很多遍了,可是你偏偏沒聽見!”昊兒覺得奇怪,自己之前明明喊了那麽多句,怎麽一句也沒有進父皇的耳朵裏呢?
聞言,北辰擎宇歉然的笑笑,“抱歉,我沒聽見,對了,小家夥。你來是不是又在打什麽鬼主意?”昊兒一想古靈精怪,也難怪北辰擎宇會這麽說了。
“才沒有!倒是父皇你!爲什麽要将姨姨關起來!哼!”昊兒以爲北辰擎宇跟蘇雲傾之間,隻是平淡的小孩子之間的賭氣,于是開口勸道。
聞言,北辰擎宇原本有着一絲笑意的臉又再次蒙山一層陰影,隻是看着昊兒輕歎道,“昊兒,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你,但是我是絕對不會殺了你的姨姨的,但是現在,她犯了錯誤,她就必須爲她所犯的的錯誤做出相應的付出!”畢竟,不是誰都能在辦夜私會其他男人的時候還有命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