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傾見北辰擎宇一副無礙的樣子,對于北辰擎宇所有的習性都已經摸得很透徹,有時候他往往越是心虛,就會月鎮定,就像剛才,他明明心虛的要死,卻還是很鎮定的将這個問題回答的滴說不漏,不得不說,這個人如果做一個偵探,那絕地是很好的料子,可惜現在不是相代,而他也做不了偵探,現在輪到她做偵探,仔細探聽一下這個人的心聲。“倒也是,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一個地方,你先答應我,帶我去看看,如何?”她就是想要看看,他的無極宮總壇究竟在什麽地方,相信隻要找到了哪裏,就算是人被她藏了起來,那也是很好找的。
北辰擎宇聞言笑着說,“可以啊!你先說說你想去哪裏,到時候等我有空了,一定帶你過去。”心中一驚隐隐約約知道她要去哪裏,北辰擎宇笑着應道。
蘇雲傾看了一眼四周的宮女太監,于是一揮手,就讓他們全都下去,面上依舊挂着笑意,開口道,“我想讓宮主帶我去你的無極宮看看,怎麽樣?”蘇雲傾背過身去,側臉從銅鏡中看見北辰擎宇微微變色臉,嘴角挂着一絲笑意,可是心中卻在後怕,隻要北辰擎宇沒有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她都可以原諒他!
聞言,北辰擎宇點頭道,“可以,既然夫人有命,夫君我又豈敢不從?”北辰擎宇竟然開起了玩笑。
“那我就多謝夫君了!”蘇雲傾也順着北辰擎宇的話接了下去。之後……兩人各懷心思,隻有蘇雲傾自己知道,北辰擎宇這個人是多麽的精明,畢竟他可是皇上。
第二日,北辰擎宇前去早朝之後,蘇雲傾想着将泥人給昊兒,于是,便命人前去叫昊兒過來,畢竟自己與柳兒之間多有摩擦,萬一去了之後,讓昊兒爲難,那可就是自己這個做母親的不好咯,想着,便讓人前去找昊兒。
不一會,昊兒一臉怒氣的走了過來,見到蘇雲傾,也隻是恹恹的喊了一句姨姨,便再也沒有下文,蘇雲傾自是看在眼裏,于是笑着問道,“昊兒這是怎麽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昊兒嘴巴硬是鼓鼓的,悶聲道,“還不是母後,我問她雪舞究竟去哪裏了,她說她不知道,但是,我就知道她一定會知道的,畢竟雪舞不是跟着父皇去的麽?既然父皇知道,母後也就應當知道,爲什麽她都不告訴我!真是的!”昊兒抱怨着,心中一直覺得母後不夠疼他,于是就生氣。
聞言,蘇雲傾笑着搖搖頭,“昊兒,雪舞已經回老家了,估計你母後是真的不知道,你也不要跟她置氣,你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麽好東西?”蘇雲傾從身後拿出那個長的像雪舞的泥人,然後放在昊兒•的手中。
昊兒見到這個泥人捏的惟妙惟肖,并且跟雪舞并無不同頓時覺得開心不已,“姨姨,好厲害,竟然做的這麽像!”昊兒愛不釋手,臉上的高興之情溢于言表。
聞言,蘇雲傾笑笑,“這是我昨天出宮的時候買的,就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不過我倒是沒相你今天竟然會這麽不高興,正好這個泥人也算是長得像雪舞,你以後要是想她了,就看着這個泥人就好了!對不對?”蘇雲傾覺得自己買這個泥人都是買對了,畢竟昊兒對于雪舞的感情自己這個做母親的是看在心裏的,雖然昊兒現在還是叫着柳兒做母親,但是自己也是能時常看見他的,這就足夠了,省的以後昊兒知道自己是他的娘親,不願意再跟自己親近了。
昊兒抱住蘇雲傾,在她的臉上大大的青睐一口,然後笑着說,“姨姨,我好喜歡你!”然後不斷地端詳着手中的泥人,臉上表情滿是開心。
蘇雲傾摸摸昊兒的發頂,笑而不語。
等昊兒把泥人拿回去的時候,柳兒正好也在找昊兒,看見昊兒高高興興的回來,不禁上前關心的問道,“昊兒,你跑到哪裏去了,母後擔心死了。”
昊兒将泥人緊緊握在手中,默不作聲。
柳兒見他不說話,知道他還在跟自己置氣,于是準備拉着他往屋内走,卻眼睛一頓,目光停在了昊兒手中的那個泥人身上,“昊兒,你手上拿的是什麽?給母後看看。”說着,柳兒伸手就要去拿昊兒的泥人。
昊兒将泥人往身後一縮,搖搖頭,“不行,這是我的!”如果給了母後,肯定又要被罵玩物喪志了。所以堅決不能給。
柳兒見昊兒如此倔強,隻能低聲誘哄,“昊兒乖,給母後看看,母後也想要知道昊兒究竟得到了什麽寶貝,好不好?給母後看看。”
昊兒見母後似乎是沒有罵他的樣子,于是,将手中的泥人慢慢拿了出來,放在了柳兒手中。
柳兒見這個泥人竟然長得很像雪舞,一時之間有些想要知道這個泥人的去處,便開口問道,“昊兒,這個泥人是誰送你的?”看樣子,這個泥人應當是在民間流傳進來的,
聞言,昊兒低聲說,“這個是姨姨送我的,她說這是她昨天去宮外特地給我買的。所以母後,求你不要把它給扔了,我真的好喜歡!”昊兒就怕柳兒發脾氣将她給扔了,所以事先求道。
柳兒聽見昊兒說是蘇雲傾特體去宮外買的,心中忽然湧出一股怒氣,但是,卻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昊兒說這是蘇雲傾在宮外買的,那麽也就是說蘇雲傾擅自出宮了,如果這件事情被太後知道了,那麽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而且這個泥人長得那麽像雪舞,既然睿王如此在乎雪舞,那麽隻要這個泥人到了睿王手裏,想必睿王一定會愛不釋手,到時候如果這件事情被夜莺知道,自己在說是蘇雲傾在宮外買的,到時候夜莺定會恨死了蘇雲傾,這樣一來,蘇雲傾的處境堪憂啊!想到這裏,柳兒覺得昊兒真是自己的福星,于是,抱起昊兒,柔聲道,”昊兒,你真是母後的心肝寶貝!”蘇雲傾,你等着瞧,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命運之神不會總是站在你這邊的!
這兩日,蘇雲傾一直在尋找機會跟北辰擎宇說上幾句話,可是無奈北辰擎宇總是忙的要死,于是,參觀無極宮這個計劃就被擱置下來。
“太後駕到!”正在蘇雲傾想着該怎麽樣才能讓北辰擎宇自己心甘情願的帶自己去的時候,太後娘娘突然來臨,于是蘇雲傾立即恭聲開口道,“民女參見太後娘娘!”
太後看着蘇雲傾,忽然間冷哼一聲,“蘇雲傾,你還真是特别啊!就連皇上也被你騙的團團轉!”
蘇雲傾心知每一次太後來準備沒有好事。于是有些奇怪的問道,“不知道太後娘娘此次前來,可是有什麽麽吩咐?”
太後輕哼一聲,然後一拍桌案,沉聲問道,“蘇雲傾,你可之罪!”
聞言,蘇雲傾覺得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自己明明什麽也沒有做,怎麽就突然有罪起來呢?“太後娘年。,民女不知何罪之有,還請太後娘娘明示。”蘇雲傾一直知道太後不喜歡自己,可是自己這次行得正做得端,根本不怕人揭短,所有說什麽,她都不會怕!
太後見蘇雲傾一副高貴冷豔的模樣,心中就覺得有氣,不明白爲什麽擎宇會喜歡上這種女人。
“好!今日哀家就讓你心服口服!”說罷,就讓人将那個泥人哪裏上來,擱置在蘇雲傾面前。
蘇雲傾盯着自己前幾日送給昊兒的泥人,不禁有些奇怪怎麽會道太後的手裏,并且讓人生疑的是,這個泥人如果丢了,爲什麽昊兒一點都不知道?“這個泥人是民女送給昊兒的,不知道這是有什麽錯麽?”
太後見蘇雲傾書沒有什麽認錯的樣子,于是冷哼一聲,一拍桌案,立即站了起來,臉上滿是厲色,“你還說你不知錯!你可知你私自出宮該當何罪?還有,你說你這個泥人送給了昊兒,那麽爲什麽會在睿王的手裏?恩?你這是故意要讓睿王夫妻反目成仇!你說說,哀家今日若是不罰你,怎麽才能服衆怒?”太後一直對于蘇雲傾看不順眼,要不是一直壓制着皇上不給她封号,恐怕這皇後的位置早就不會懸空多時了,可是現在,哪裏能讓她做大?
蘇雲傾見着這個泥人,聽着太後的聲聲指控,知道是有人要誣陷自己,于是大聲開口辯解,“太後娘娘,我出宮那是經過皇上允許,絕不是什麽私自出宮,還有這個泥人我根本沒有送給睿王,若是你不相信,大可以調也往前來一問,自會知道真相,否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蘇雲傾一身傲骨,蔑視的看着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