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到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暑氣漸漸消退,蘇雲傾便叫上雪舞一起去禦花園。一進禦花園,連蘇雲傾這個現代人都不得不感歎,當真是大理的太好了,猶如置身一處夢境中,,可是,若不是此刻出現一人打破這甜美的猶如夢境一般的場景,蘇雲傾跟雪舞心裏同時想到。
“喲,姐姐,您今兒個怎麽有空出來了?”柳兒看着蘇雲傾離了老遠就站在自己面前,于是,牽起身邊昊兒手,故作驚訝的從蘇雲傾面前走過。
蘇雲傾本來是不想理睬的,可是看見昊兒在柳兒身邊,隻好擡頭來,看着柳兒,臉上帶着一絲不耐,問道,“想不到柳兒妹妹也來逛禦花園,當真是滿園春色關不住,總是引得鳳蝶來!”
柳兒聞言,頓時煙嘴輕笑,“姐姐說笑了,隻是正值夏季,這禦花園的景色奇美無比,所以我今日便帶着昊兒前來看看,說完,看見昊兒額頭上隐有汗迹,于是掏出手帕替昊兒擦完汗之後說道,”昊兒是不是覺得很熱?要不母後帶你回宮去?”說着就要拉昊兒回宮。
聞言,昊兒有微微的不情願,可是自己還是沒有開口,隻是留戀的看着蘇雲傾跟雪舞兩個人。
“慢着!”蘇雲傾立即出聲阻止,她知道柳兒就是不想讓昊兒跟她太過靠近,但是自己身爲孩子的母親,憑什麽就不能跟他在一起?
柳兒轉過身來,目光淡然的看着蘇雲傾,“姐姐有何吩咐?”
蘇雲傾越過她,直接蹲在昊兒面前,輕聲道,“昊兒,我帶你去跟你父皇說,讓他将你帶入我的芳華殿住幾天好不好?”知道柳兒避着自己,可是現在,她要将昊兒搶過來,所以必須要借助北辰擎宇的勢力。
“姐姐什麽意思,昊兒明明是我的孩子,爲什麽姐姐要跟皇上說将昊兒送到你的芳華殿中?”柳兒一把将昊兒拉到自己身後,滿上滿是氣憤。
蘇雲傾轉身淡淡一笑,滿是諷刺的開口道,“你明知道昊兒究竟是誰的孩子,如今在我的面前說這些,未免太過好笑了,不是麽?”蘇雲傾不明白爲什麽柳兒要将昊兒牢牢霸占在手中,但是她知道的是,自己一定要将昊兒帶過來的,因爲他畢竟是自己的孩子。
聞言,柳兒處變不驚淡淡一笑,“姐姐,昊兒不管是誰的孩子,可如今大家都知道,昊兒是我的孩子。”知道蘇雲傾想說什麽,柳兒有意要給她難堪。
“哦?你這麽笃定?柳兒,你不要忘記,骨肉親情這一回事,現在昊兒是你的,可是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于是,轉過身不在理會柳兒氣得發青的臉色,對着身邊的雪舞淡聲說道,“雪舞,我們走吧。”
柳兒在蘇雲傾身後,看着她淡定的模樣,雙拳緊握,身邊的昊兒低呼一聲,“母後,好痛啊。你捏疼我了。”昊兒看着自己的母後面色有些難看,知道此時不宜多過插嘴,于是也就低頭不語。
柳兒知道,現在蘇雲傾非常笃定,那時因爲她跟北辰擎宇之間有着相當的默契,但是,如果現在有她來打亂這股默契,說不定後果會非常的出人意料。想了想,于是朝安陽殿走去。
剛剛走進來,就看見宇文安大發脾氣,将宮裏的東西全都摔得到處都是殘渣。
“妹妹這是幹什麽?如今天幹物燥的,容易上火,應該去去火才行。”柳兒故作驚訝的看着宇文安。
宇文安一聽見柳兒的聲音,原本氣得臉色發青的臉立即變成一朵向日葵,笑道,“今兒個是什麽風将姐姐吹來了?不巧今天正好在教訓下人,到讓姐姐看了笑話。”宇文安看着柳兒,心知此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柳兒小心的繞過地上的殘渣,拉過宇文安的手,淡笑道,“哪裏話,我們姐妹兩本就是一家人,何來看笑話之說呢。倒是妹妹,恐怕應該不止是教訓下人那麽簡單吧?”柳兒知道近段時間北辰擎宇在朝廷之上不斷打壓宇文丞相的勢力,想必宇文安應當是知道的。
宇文安看着柳兒,勉強笑笑,微微點頭,“不錯,皇上如今竟然不斷打壓丞相府的勢力,究竟意欲爲何,我爹竟也不知。”想着這段時間自己遭受了冷落,而丞相府也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宇文安就覺得一陣煩躁。
聞言,柳兒嘴角輕微勾起,勸解道,“妹妹,此事我們恐怕無能爲力,都說後宮不能幹涉朝鎮,況且,皇上似乎最近也有專寵一人的迹象,如果我們在此時惹惱了他,恐怕後果不堪設想。”柳兒故意将話題往蘇雲傾身上繞。
宇文安一聽,點點頭,可是面上還是難言焦躁,“話是這麽說,可是如果一旦丞相府收到連累,恐怕日後我的日子算是難過了。”宇文安知道,一旦丞相府敗落,那麽自己一開始嫁進宮中的作用,也就沒有了,那個時候,自己無非是被打入冷宮的命運,所以自己絕對不能讓此事發生。
“無妨,姐姐我倒是有一計,不知道妹妹可否能聽我一言。”柳兒給宇文安出謀劃策。
現在,宇文安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所以無論是誰,隻要這個時候交給她一根稻草,她就能拼命的往上爬。“姐姐請說。”
半晌,一陣耳語之後,宇文安面帶喜色,對着柳兒一陣感謝,“多謝姐姐提醒。”然後,就帶着自己的丫鬟匆匆往外跑去,身後的柳兒,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冷哼一聲,“蠢貨!”然後轉身l離開。
“宇文丞相,我交代你辦得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北辰擎宇端坐在朝堂之上,眼神威嚴的掃視着跪在底下的宇文丞相。
“皇上,臣無能,未能在短短三天以内湊到十萬兩黃金!”宇文丞相自知理虧,于是聲音略微有些氣弱。
聞言,北辰擎宇一拍桌案,面露怒色,“爲何還湊不到區區十萬萬兩黃金!朕已經給了你三天時間,你可知道,這三天時間,那北方災民得死傷多少!”北辰擎宇心中氣憤,白養了這些飯桶,關鍵時刻一個也不頂用!
語文丞相立即低頭開口道,“皇上,臣知道,可是三天時間實在太短,而且京城中根本就沒有人願意捐款,臣實在無能爲力!”宇文丞相苦不堪言,北方出現旱災,自開春以來到如今夏日炎炎就沒有下過一滴雨,至今顆粒無收,百姓苦不堪言。可是皇上偏偏将這個籌集災款的事情交給他來辦,一時間,他上哪裏去找那麽多黃金出來?
“太短!那也就證明宇文丞相辦事不利!既然如此,倒不如脫去你頭頂的烏紗帽,另讓有能力之人來做丞相這個位子!”北辰擎宇面帶認真之色,似乎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皇上!臣知錯了,還請皇上再給臣三天時間,臣定能籌出十萬兩黃金!”宇文丞相沒想到這一次皇上竟然都要他頭頂的烏紗帽,一時間吓得不輕。
“皇上,臣以爲既然丞相已經承諾,不妨給他三天,若是到時候籌不出,到時候再摘了他的烏紗帽也不遲啊!”沈将軍此刻出列,竟然替一向他看不起的宇文丞相求情。
聞言,北辰擎宇頓時覺得奇怪,想不到沈将軍竟然此刻出聲了,看來其中定有貓膩,待日後再詳細思索,于是,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麽宇文丞相,朕就再給你三天時間,若是三天之後,你再抽不出災款,朕必定重罰!退朝!”
“姐姐,如何了?”宇文安一臉焦急的等待着沈甯的丫鬟前來報喜。
沈甯看着宇文安一臉焦躁,額頭上微微沁出汗來,于是替她擦了擦,勸道,“妹妹放心,想必定是無礙的。”果然,不出意料,丫鬟冬眉跑過來禀報,說皇上答應再給宇文丞相三天時間籌集災款。
聞言,宇文安立即拉住沈甯的手,開口說道,“多謝姐姐!”她沒想到,沈将軍替自己的爹求情之後,皇上竟然真的答應在寬限三天!
“不用不用。妹妹放心,有我爹在,宇文丞相定會安全度過此次劫難。”沈甯嘴上雖這麽說,可是心中卻冷哼一聲,昨天要不是她向爹爹提起時,爹爹思量半天,說出其中利害關系,她才懶得要爹替宇文丞相求情呢。
“多謝姐姐!想不到柳兒姐姐給我提的主意還真是不錯,也多虧了她,我爹這一次才能幸免于難。”宇文安臉上一副幸好的表情。
聞言沈甯立即皺眉。語帶疑問,“你說是柳妃讓你來找我的?”這個柳妃怎麽那麽關心朝堂之事?
宇文安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微微點頭,“不錯,當**正位我爹之事煩躁,恰好柳兒姐姐路過我的宮門口,看見我大發脾氣之後就問我所爲何事,我一一講述之後,她便讓我來找你,說你會答應幫我帶話,并且,就算你不願意,隻要沈将軍聽了之後,定會願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