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擎宇搖搖頭,勉強支持道,“無妨,叫其他人收拾收拾一下,我們趕緊上路。”說完,就要起身。可是剛一站起來,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淩劍慌忙去扶北辰擎宇,蹙眉道,“皇上,您現在的身子真的禁不起折騰,現在離邊疆也就一天的路程,不如坐馬車,趕快一點,差不多一天半左右就能到,如何?”看見北辰擎宇現在這樣,淩劍知道,覺對不能再讓他受寒了,否則還沒到,估計他就先病倒了。
北辰擎宇想了想,隻好點頭。這次的劍傷,讓自己的身子總是好不利索,連帶的身子骨也變差了,這一次因爲傷口崩裂而引起的高燒,竟然讓自己病成這樣。
于是,這一次北辰擎宇坐着馬車上路,稍微感覺好了一點,比之之前在路上風吹日曬,飯餐露宿,這樣的環境對于北辰擎宇的傷口也有利的多。隻是似乎,這一次有不速之客前來,截住了他們的去路。
凜冽的寒風呼呼的刮着,可是在途經過一片樹林時,淩劍便感覺到周圍的氣息有些不同尋常,于是,他揚手示意大家停下來,自己則專心的觀察着周圍的形勢。北辰擎宇也感覺到馬車停下,并且四周似乎隐帶殺氣,于是,低沉的聲音透過醇厚的内力飄進淩劍耳朵裏,“這兒有埋伏,應該是十個高手。”憑着氣息來看,應該是十個人無疑。
淩劍跳下馬,然後握劍謹慎的看着四周,其他侍衛也統統握緊手中的劍,聚精會神的注視着四周。
不一會,十個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瞬間出現在馬車周圍,個個手持利劍,蒙面而出。
北辰擎宇感應到了,眉間微蹙,若是自己沒受傷,那麽這幫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現在,自己深受重傷,在場的,除了淩劍能跟他們一較高下之外,其他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下,似乎有點棘手了。
“敢問閣下爲何要攔我等的去路?”淩劍沉聲問道,看了一下黑衣人的樣子,見他們似乎不願意讓人知道他們是什麽人,但是這次宮主出行根本就是保密的,除了宮裏的人知道之外,其他的大臣,一緻對外都是皇上傷重,在行宮内休養。
爲首的黑衣人冷聲道,“你們不用知道那麽多,隻要知道有人跟我們買你們的命就可以了!”話音剛落,就開始揮舞着劍往這邊沖過來,其他黑衣人一擁而上,淩劍頓時沖上前去迎戰,一時間,場面相當淩亂,但是不過幾分鍾,北辰擎宇這邊明顯了落了下風。已經有不少侍衛被黑衣人刺死,突然,人群中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隻見,一個黑衣人脖子上插着一塊茶杯片,而那個黑衣人也是幾乎一招斃命。其他幾個黑衣人頓時朝馬車裏看了看,之間寒風凜冽的吹起,而馬車上的門簾一蕩一蕩的嗎,隐隐露出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身影。
“諸位,你們既然是收人錢财,那麽難道不懂就算有命賺,也得要有那個命花麽?”尾音裏,隐帶狠厲之色,話音剛落,一片茶杯片暮然又射中另一個黑衣人,中招的那個黑衣人頓時一聲慘叫,而後也倒地不起。
頓時,其他幾個黑衣人有些驚懼的看着馬車内那個若隐若現的身影。那個黑衣頭目有些奇怪,不是聽雇主說這人已經受了重傷麽,爲什麽此刻看來,他明明是完好無損的,說話聲也是中氣十足,還有剛剛這一擊,如若不是内力完好醇厚的人,是不可能讓他的兄弟擋都來不及擋就一招斃命的,于是,漸漸戒備起來。
“既然我們已經接了這樁生意,就得替人消災,如此,就算是豁出性命,我們也得辦到!”黑衣人頭目沉聲說道。
“有骨氣,那麽。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北辰擎宇淡淡一笑,而後聲音蓦然沉冷。于是,瞬間從馬車外飛了出來,與黑衣人頭目纏鬥在一起。淩劍也被這些黑衣人纏的分不開身,可是看着宮主似乎與平時毫無兩樣,有些詫異。他明明受了很重地外傷,怎麽此刻看起來,似乎一點事情也沒有呢?
此刻的北辰擎宇已經感覺大氣息有些微微的紊亂,可是,隻能盡力克制,因爲此刻對面的人似乎已經微微察覺到什麽,更是加快了招式的變化,盡管已經受傷,可依舊不管不顧朝他攻來。看着黑衣人如此,再加上自己身體快要負荷不了,于是,北辰擎宇隻好加快速度,不管不顧自己身上的傷,隻見一個漂亮的劍花挽起,不帶黑衣人看清,劍已經刺在了黑衣人頭目的心髒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北辰擎宇,他暮然瞪大雙眼,“你……”
北辰擎宇将劍一拔,緩緩笑道:“不自量力。”而後轉身的瞬間,黑衣人已經瞬間倒地,眼睛依舊瞪得老大。
雖然體内氣息在翻湧,可是北辰擎宇看着還有五六個黑衣人還沒解決,于是,眼眸一沉,瞬間激發出強大的内力,挽出一個劍花,朝中間轉了一圈,然後,等手起招落,黑衣人已經全部倒在地上,抽搐不已。可以看見,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有一個細微的割橫,有血絲慢慢滲出,然後傷口漸漸變大,流血不止。
此刻的北辰擎宇隻感覺體内氣息翻滾,而後,喉中一甜,吐出一口血來,身形微晃,淩劍瞬間過去扶住他,給他輸送内力,**體重翻滾的内力。半晌後,北辰擎宇感覺體内氣息已經漸漸平靜下來,于是擺擺手道,“淩劍,可以了,扶我起來,上路吧。”
淩劍聞言,收起内力,将北辰擎宇扶起來,走到馬車内。然後吩咐其他人開始上路,一路上,聚精會神,不敢有絲毫懈怠。北辰擎宇端坐在馬車内,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口因爲這次的用力,有崩裂開來的迹象,内力經過剛才淩劍幫自己平複過以後,覺得好多了,隻是傷勢再一次加重了。
“報!将軍,燕國集結了十萬大軍在我城外叫嚣,眼看着就要攻進來了!”守城的侍衛急急跑到北辰阆軒面前,臉色焦急,氣喘籲籲說道。
“什麽?”北辰阆軒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色凝重。想不到這燕國竟然悄無聲息的就派十萬大軍前來攻打,看來這一次,是鐵了心要攻陷他所守衛的這一座城,可是,他保衛了一輩子的家園,又怎麽可以随意的讓敵**隊踐踏呢!于是,北辰阆軒招來門口的侍從,沉聲說道,“立即八百裏加急将這裏的情況告訴皇上,讓他趕緊派兵前來支援。”侍從領命而去。
“我現在跟你去前線,走吧。”說完,率先向前走去,腳步沉重,可是步履卻依舊堅定。即使是輸,他也要輸的光榮。
“幾位客官,本店現在要關門了,您看你們還是到别處去住吧。”九天教衆正在大廳中吃飯,店小二此時卻告訴她們一個這樣的晴天霹靂。
“爲什麽?難道是因爲怕我們不給錢嗎?”驚風率先跳了起來。臉上一臉猙獰。
小二趕緊搖頭,“不不不,客官,不是這樣的,您有所不知,我們這裏快要打仗了,所以我們就要關門去避難了。唉,也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勝利。”店小二有感而發。
“小二,能說清楚麽,究竟是怎麽回事?”蘇雲傾放下筷子,擡頭看着點小二。爲什麽這裏的百姓都要逃離,明明昨天還好好的,就算要打仗,北辰阆軒也會誓死守護這裏,照理說,這裏的群衆應該知道,怎麽還想着要逃呢?
“客官,您有所不知,這一次跟我們禹國所要打仗的是燕國,而他們這一次派來十萬大軍,而守在我們這裏的隻有一萬大軍,無論是慶王在厲害,雙拳難敵四手,恐怕也是兇多吉少啊,所以我們現在想要活命,唯有繼續逃跑了。”店小二說完,難過的搖搖頭。
“公子,你說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那燕國皇帝這一次是沖冠一怒爲紅顔?”驚風饒有趣味的說道想不道這一次蕭逸竟然集結了十萬大軍攻打禹國,恐怕不僅僅是爲了尊主吧。
蘇雲傾點頭,“他應該是知道了我在這裏,但是想一舉兩得,攻陷禹國的這坐城池,然後找到我。”想不到這個蕭逸真是窮追不舍,不過奇怪的是,他明明知道北辰擎宇的厲害,怎麽還會想着這時候攻打禹國呢?莫非……
“你們現在跟着我去一個地方。”蘇雲傾快速的站了起來,對九天教衆說道,然後自己率先向前走去,其他九天教衆互相一看,然後緊緊跟随這蘇雲傾的腳步,往前走去。
一路上,行人稀稀散散,沒有幾個,街上擺攤的,商店等等全部關門,冷冷清清的就好像當初在苗疆境内那座廣寒鎮一樣,快速的穿過大街,蘇雲傾終于走到了城門旁,而後遠遠地就看見北辰阆軒站在城牆上,指揮着旁邊的弓箭手,不斷的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