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教主靈纓啓動了孽火紅蓮的鳳印,所以整個拜月教才會變成一片汪洋。”盡管,那個過程曾經在眼前真是的出現過,可是在回憶裏想起,卻也是那麽的驚心動魄。
“那麽,你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想說,一旦我打掉了你肚子的孩子,那麽很可能,我就是與整個九天爲敵?”蕭逸若有所思的看着蘇雲傾。
蘇雲傾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隻是淡淡的看着他。一切交給他自己衡量,現在這碗藥就端在他手裏,她是在賭,賭蕭逸對于九天勢力的忌憚,可是後果由未可知。
“我如果仍舊要堅持要你喝下這碗藥,你會如何?”蕭逸将藥端至蘇雲傾面前,看着她。
“皇上不要忘了,九天在于江湖中的勢力也算是執掌了半個江湖,如若我們與禹國統一戰線,想必滅了你的國家,也綽綽有餘!”這一次,蘇雲傾終于放出狠話。見他将那碗紅花端到自己面前,蘇雲傾就知道他還是決定打掉自己肚子裏孩子。
蕭逸聞言端着藥的手一僵,而後臉上表情隐忍,“好,今**暫且放過你,但是你肚子裏的孩子,我是絕對不會讓他留下來的!”因爲這個孩子,就像個定時炸彈,如果不能爲他所用,那麽隻能毀滅,不能手軟。
蘇雲傾見他走了,頓時虛了一口氣。然後軟倒在床邊,手心裏全是汗水,她也是抱着孤注一擲的想法去賭的,可是目前孩子的安危還并未解除,看蕭逸目前的樣子,似乎并未打算放棄,所以,自己還得時刻提防,以防萬一。
這幾日,蘇雲傾在宮中除了天天躺在床上,根本就出不了房門,于是,逮着一次機會,她向蕭逸提議,“你就準備一輩子這樣關着我麽?現在我天天躺在床上,跟活死人有什麽區别?既然我根本沒有内力,你也沒有必要在封住我的穴道了吧?”都已經一個星期左右了,她根本沒有下過地,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根本不要妄想其他的。她還要查清楚究竟是誰陷害她,畢竟那件事情,也算是稍稍有了點眉目。
蕭逸想了想,的确也是,目前的蘇雲傾根本沒喲有一點内力,根本不可能逃出她的勢力範圍内,于是,伸手在她身上的幾處大穴點了幾下,蘇雲傾頓時覺得自己似乎恢複點力氣了。“既然把你知道不可能在我的勢力範圍内逃掉,那麽就省掉你的那些小心思,否則,後果你會承受不起!”一旦惹怒一位帝王,後果無可估量。
蘇雲傾自然是知道的,蕭逸這個人,爲人心狠手辣,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所以在不确定自己有把握赢下他的情況下,她是萬萬不會輕舉妄動的。“皇上請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這種事情,她是萬萬不會做的。
蕭逸滿意的點點頭,“既然你很清楚,就不要做出讓我失望的事情,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想要宏圖霸業的男人,最忌諱有人忤逆自己,一旦成爲敵人,就會殺之而後快,不留一絲餘地。
蘇雲傾靜默不語,淡淡垂眸,現在自己可以自由活動了,得趕緊将那件事情查清楚,而後好同志九天各個成員前來營救自己,她可以肯定,隻要九天其他人發現她在這裏,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能成功将自己救出。
于是,等蕭逸回去,蘇雲傾便在自己住的屋子裏轉了一圈,打量着,聽聞伺候自己的宮女說,這裏原本是蕭逸的母妃住的地方。看着這裏的裝飾與擺設,大多淡雅,簡潔,并不奢華,想來蕭逸的母妃也是一個并不貪戀權勢的人,隻是可惜死的早,在這後宮中,不争寵就隻意味着要失寵,所以她才會在三年輸的那麽慘。
突然,牆上的一幅字畫引起了蘇雲傾的注意力,那幅字畫的筆迹,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自蹙眉一想,就是想不起來,于是,隻好招來伺候自己的宮女秋葉問道,“你知道這幅字畫是誰寫的麽?”她隻是抱着試試的态度去問的。
名爲秋葉的宮女仔細看了一下那幅字畫,然後低頭想了想,頓時,臉上一亮,開口道,“這幅字畫聽說是八年前十六公主未去世時題下之後送給周太妃的。”
“十六公主?”不知道這十六公主是何來曆,竟然能寫出這麽一手好字。
“恩,但是雖然這個十六公主能歌善舞,對朝政也有些謀略,可惜八年前十一歲的時候夭折了,而且聽說就是因爲她出生時,禦花園内的蝴蝶一起全部聚集在哪裏,所以她的肩頭才會有一個蝴蝶型的紅色胎記。”秋葉毫無防備的繼續說道。
蘇雲傾淡淡點頭,臉上表情若有所思,看着牆上的那個字畫,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那個字畫上的字迹,與當初那些從她宮中搜查出來的叛國信的筆記一模一樣!所以,重點就在于這個十六公主身上!
“雲傾姑娘,這幅字畫是怎麽了嗎?”秋葉見蘇雲傾緊盯着那幅字畫看,不禁有些奇怪。
蘇雲傾搖搖頭,“沒事,隻是覺得這幅字寫的很好,想必那十六公主也是一位文采出衆的人。”看來,很有可能那個十六公主并未死,而是在禹國皇宮内,否則,天下間不可能有筆迹一模一樣的人,除非刻意模仿,可是又說不通,忽然這個十六公主已經故去,何必非要模仿她的字迹?
秋葉點點頭,然後走了出去,獨剩蘇雲傾坐在椅子上盯着牆上那幅字畫研究半天。那麽,也就是說明,燕國的奸細的的确确已經到了禹國皇宮内,而這人究竟是誰,目前猶未可知。所以,現在字迹在這皇宮内查訪,恐怕也搜不到那燕國奸細之人,現在,那人應當還在禹國皇宮,隻是這出戲演的真好,竟然藏了那麽久都沒有被北辰擎宇發現,這人的實力與演技,非同一般。
“瞳,我查到了,尊主竟然被蕭逸關在了青鏡殿,聽聞是被囚禁進去的,不準閑雜人等探望,而且周圍有重重守衛把守,根本無縫可鑽。”驚風回來抱着今天好不容易探聽到的消息。這一次,九天隻來了三位成員,驚風,瞳,赫連月。
“就算不可能,我們也要将她救出來!”瞳目光堅定,雙拳緊握。這一次本來就是爲了救蘇雲傾才來的,否則,他也不會利用突厥王子的身份進來了,可是必須要盡快救出,因爲這幾日他們就要回去了,否則再待下去,恐怕這燕國皇帝定會察覺出什麽。
“我有一個辦法。”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赫連月開口,依舊是淡淡的模樣。
兩人的目光頓時緊緊盯在她的身上。在兩人期待的視線中,她緩緩開口說道,:現在,隻能由我去假扮宮女嗎,然後将尊主帶出來。”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
瞳跟驚風沉吟半晌,而後點頭,“也隻有這麽辦了,于是,三人決定,最遲明天,一定要動手。”
是夜,晚風習習,涼意入骨,蘇雲傾此刻還是坐在院子内,身着一身白衣,纖弱的身體在白衣的包裹中顯得有位出塵,輕風一吹,頓時白衣飄飄,有一種極緻的美感。仿若蓮花,有恍如罂粟。
而此刻的蘇雲傾卻并未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隻是執意的擡頭看着天空,看着那一抹孤傲高潔的月亮,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這月亮總是那個月亮,全然不會改變,可是人卻在一世世的輪回,可是她爲什麽會直接不輪回就穿越來找到這裏,這個問題,她始終不明白,難道真的隻是因爲禹國國師所說,她是天命之人?可是之前的蘇雲傾難道就不是天命之人了嗎?
“在想什麽呢?”熟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蕭逸的身影頓時出現在蘇雲傾身邊。
蘇雲傾依舊看着月亮,淡淡道,“再看月亮,是不是缺了一塊。”
蕭逸輕笑,“呵呵,月亮就算缺了一塊,日後也有圓的時候,并且每個月都是如此,有什麽好看的?”大晚上的在這賞月,倒是沒想到她會有這等閑情逸緻。
“每一個地方的月亮,從自己的角度看去,都是不同,如果我站在山上看,就會覺得月亮很大很亮,如果我站在平原上看,就會發先月亮很小,也就隻是像一個盤子。所以,站的角度不同,看的也就不同,你說對麽?”
蕭逸沉默的看着蘇雲傾的側臉,忽而一把将她拉進懷裏,狠狠吻了下去,如果此刻有外人在看,就會覺得,這是如此一副神仙眷侶的畫面,女子一身白衣,男子一身錦衣華服,好似一對璧人。可惜,有些事情,并不像我們表面看到的那麽和諧,就比如現在,蘇雲傾想要推開蕭逸,可無奈男女力量懸殊,在加上自己此刻又毫無内力,所以根本沒辦法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