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身走回床邊。
柳兒雖然驚訝于自家小姐怎麽突然轉了性子,但還是順從的按照蘇雲傾的吩咐關好門,爲蘇雲傾拿來衣裙,服侍她穿衣。
褪去身上原本穿着的中衣,一身的青紫痕迹立刻印入她的眼簾,蘇雲傾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怒火,她深吸一口氣迅速換好一身白色衣裙,又讓柳兒幫她梳了頭,看着蘇雲傾少到可憐的衣裙與首飾,以及院子裏唯一的丫頭柳兒,又想起方才蘇泠霜的打扮和排場,她不禁冷笑一聲。
他們待她如此涼薄,她也不必再對他們客氣。方才蘇泠霜不是說要找父親母親來收拾她麽?不必等她們傳喚,她現在就去找他們!就算離開蘇家這地方,她也能憑着自己的力量過的很好!
“走吧,去見見父親大人和夫人。”蘇雲傾說道。
蘇雲傾帶着柳兒,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從自己住着的左相府西北角的偏僻小院走出,穿過花園與西廂,來到主屋。
一路上,仆人們雖然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向她行禮問好,但他們那或鄙夷,或好奇,或探究,或幸災樂禍的目光卻宛如刀子一般直直的戳向蘇雲傾。
蘇雲傾挺直背脊,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卻無比高貴優雅,令人不敢逼視。
蘇雲傾剛走到主屋門前,便聽見前廳裏傳來一陣哭鬧聲,哭鬧的主角自然是剛被蘇雲傾吓走的蘇泠霜。
“父親,母親,你們一定要給女兒做主啊,蘇雲傾那個賤人越來越猖狂了,昨晚有丫鬟發現她在府中與男人私通,如今她被男人破了身的消息已經傳遍全府,女兒前去問她話,她竟然還敢這麽嚣張,她一個低賤的庶出之女竟然敢人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欺負女兒,這叫女兒的面子今後往哪裏擱啊!”蘇泠霜又是跺腳又是哭泣,大聲數落着蘇雲傾的不是。
“哼,我早說過,有什麽樣的母親就會有什麽樣的女兒,她母親就是個不安分的賤東西,女兒自然也安分不到哪裏去,特别是還長着那樣一張禍水的臉,老爺,還好當年有我幫着你除掉了那個賤貨,否則若是讓那樣的賤貨占着蘇夫人的位子,你豈不是要将蘇家的顔面全部丢盡了。”蘇夫人慢條斯理的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
“好啦,都别說了!當年若不是素娥犯了錯,雲傾也不會淪爲庶女,現在素娥都死了這麽多年了,此事休要再提起!”左相冷着臉呵斥蘇泠霜與蘇夫人道:“如今雲傾雖然犯下大錯,但選秀之其馬上就要到了,泠霜與雲傾姐妹二人都在參選之列,若是此時傳出雲傾破身之事,對泠霜的名譽也是一種打擊,難保不會有小人借題發揮打壓泠霜,如今之計唯有讓隐瞞實情令雲傾與泠霜一道參加選秀,到時再想辦法令雲傾落選,如此才能保證泠霜順利入宮爲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