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記憶中,這位大小姐似乎從小就看她不順眼,如同蘇夫人對付她的母親一般,她對她亦是步步緊逼處處陷害。
蘇雲傾有些懷疑昨晚自己所中的和那個與自己歡好的男人都是蘇泠霜故意安排來害她的!否則以父親對她的冷淡态度和她庶出之女的尴尬身份怎麽可能有權利使用後花園中那眼到隻有蘇家真正的“主子”們才能享受的溫泉?一切隻怕都是蘇泠霜設計來陷害她的!
“妹妹在說什麽?姐姐怎麽聽不懂呢?姐姐我若是賤人所生的賤種,那與姐姐一般同是父親之女的妹妹你又是什麽呢?莫不是說妹妹不是父親的女兒?”蘇雲傾柔聲對蘇泠霜說道。
記憶中,蘇雲傾的性子一直溫柔腼腆,甚至有些怯懦寡言,可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懦弱的蘇雲傾了,蘇泠霜若是敢再來欺負她,她一定要讓她知道惹了她的後果,她蘇泠霜承擔不起!
“小賤人!你竟然敢侮辱本小姐!你算什麽姐姐?我呸,我們蘇家才沒有你這種水性楊花的下賤女兒!巧雲,你去給我掌她的嘴!”蘇泠霜氣急敗壞的指揮貼身丫頭巧雲去掌蘇雲傾的嘴。
“啊!大小姐不要啊!求您放過我家小姐吧!”柳兒吓得雙膝一軟,跪在蘇泠霜腳邊苦苦哀求。
蘇泠霜一腳踹在柳兒胸口,将她從面前踹開,沉聲對巧雲喝道:“愣着幹什麽,還不快去!”
“是,小姐。”巧雲大步走到蘇雲傾面前,伸手就朝蘇雲傾臉上打去。
蘇雲傾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一揚手輕輕在巧雲手腕的麻穴上一點,巧雲立刻感覺自己的手腕又酸又麻,仿佛追了個千斤重的秤砣一般,根本無法再擡起,更别提打蘇雲傾了。她疼得捂着手大叫起來。
“啊?巧雲?!你怎麽了?可是那個賤人害了你?你們幾個還傻站着幹什麽,快去扶巧雲起來,帶她去看大夫!”蘇泠霜大驚,她一邊大叫着一邊後退了好幾步。
蘇雲傾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對蘇泠霜說道:“怎麽,不是說要掌我的嘴嗎?怎麽不親自過來呢?”
“哼,你别以爲本小姐不敢收拾你這個有辱門風的賤女人!”蘇泠霜怒視蘇雲傾,妩媚的臉上一陣扭曲,纖長的手指直指蘇雲傾,大聲叫罵起來。
“是嗎,你真的敢?”蘇雲傾強忍着身上的不适,掀開被子下床站了起來,柳兒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扶着蘇雲傾。
“柳兒,退到一邊去。”蘇雲傾從柳兒手中抽出手,忍着不适,冷着臉,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盯着蘇泠霜,緩步朝她走去。
蘇雲傾每朝前走一步,蘇泠霜便忍不住渾身發冷,後退一步。
退到門口時,蘇泠霜一不小心踉跄了一下,面對這般态度強硬,氣勢強大,與以往懦弱無能的形象完全不同的蘇雲傾,蘇泠霜慌了,她急忙一邊虛張聲勢向着蘇雲傾喊道:“蘇雲傾,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我去找父親母親來收拾你!本小姐等着看你怎麽被他們打死!”
她撂下一句狠話,急忙帶着一衆丫鬟仆婢沖出了蘇雲傾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