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置之死地而後生

鳳若雨眨眨眼睛,眼神很快變的清明而冷厲,一個翻身坐起來,冷冷問道,“沒人看見你吧?”

瘦弱男子冷笑,“我扮成鳳府的家丁進去的,主子們都忙着夜家的案子,再說你又是個野種,誰會在乎你的喪事辦的怎麽樣。”

鳳若雨臉色煞白,“五十步笑百步,你又好到哪裏去?秦媽媽死的不是一樣很難看?”

原來這人正是秦媽媽那個長年卧病在床的兒子元少卿,因他是家生子,之前身體也還好,所以在鳳府當過一段時間的家丁,跟鳳若雨當然是熟識的。

“所以,誰也不用說誰,我們的仇人,是鳳若桐!”元少卿咬斷牙地叫出這個名字。母親幾次回府來,都說過鳳若桐如今有多厲害,找她的仇人一一報複,還說如果有朝一日,自己也死于非命,就一定是死在鳳若桐手上的。

當時聽了這話,他震驚萬分,讓母親不要再回鳳府來,可是母親爲了他的病,還得替蘇姨娘做事,也是沒的選擇。而今母親果然凄慘死去,他如果不替母親報仇,就枉爲人子。

雖說母親是死在高卓手上,而高卓是鳳若雨的父親,但他明白,這一切都是鳳若桐的算計,高卓隻是被利用了而已,何況現在高卓也死了,所以他要報仇,隻能找鳳若桐,跟鳳若雨計較,沒有任何意義。

“當然,所以我才要想辦法離開鳳府,讓他們以爲我死了,才好讓鳳若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鳳若雨下床,臉上神情是從未有過的陰狠和怨毒。

以前的她隻是個不經人事的小姑娘,雖然也會捉弄人,欺負人,但并沒有多麽殘忍的手段,都是蘇姨娘把她保護的太好。

然而經曆了這麽多事之後,尤其是親眼看到父親對娘的絕情,看到她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救她不得,再沒有心機的人,也會有脫胎換骨的變化吧?

所以,那天蘇姨娘被鳳元良抓回鳳府,她回過神來之後,沒有回鳳府,而是直接找上了元少卿,知道他也非殺鳳若桐不可,兩人就商議出了這個計劃:置之死地而後生。

于是在昨日,鳳若雨就出現在河邊,并且假裝受不了雙親被浸豬籠的刺激,跳進水中,順流而下,等候在那裏的元少卿給她服下一種讓人呈現假死狀态的藥,然後鳳府的人就會以爲她死了,元少卿再找機會把她的“屍體”偷出來,也是笃定那幾個丫環怕受罰,即使看到她不見了,也不敢聲張,這樣就沒人知道她還活着,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開始自己的得分計劃了。

“說說你的計劃。”元少卿嗆咳着,他病了太久,而且大夫說已經沒治,加上秦媽媽一死,沒人再拿銀兩回來給他買藥,估計他沒多少日子了,得在死之前,親眼看到鳳若桐死,他就能瞑目了。

鳳若雨咬牙,“鳳若桐太聰明,而且她身邊有個會武功的丫頭,鐵王更是随時随地會出現,隻憑你我,恐怕沒辦法動她。”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找幫手?誰會幫我們?”元少卿皺眉,依他們兩個現在的身份,恐怕隻要一在街上出現,就得人人喊打,誰會幫他們對付鳳若桐?

鳳若雨陰森森地冷笑,“怎麽沒有?不是有個人爲了嫁給鐵王,視鳳若桐爲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嗎?”

元少卿眼睛一亮:正是。

——

黃昏時的夕陽帶着柔柔的暖意,照在身上很是舒服。

北堂馨月躺在院子裏的軟榻上,閉着眼睛,臉色不太好。自從鵲橋盛會上被鳳若桐比到吐血,她一直在府中将養,心中這股氣難平,她也不願意出門,更是許久都沒入宮了。

“郡主,有人送來一封信。”丫環綠竹走了進來,輕聲禀報。

北堂馨月沒動,“誰的信?”她可不是誰的信都看,除非是赫連傲。

“信上署名,活死人。”看到這名字時,綠竹是一陣惡寒,這是見鬼了嗎?

哦?北堂馨月頓時有了興緻,睜開眼睛坐起身,接過信來,“這人口氣倒狂。”打開信來看了看,嘲諷冷笑,“原來是她!讓她進來說話。”

“是,郡主。”綠竹心裏直泛嘀咕,郡主怎麽不害怕呢,還要見這個人,不嫌晦氣?

不大會兒,一名着白衣裙,面蒙白紗的女子即跟在綠竹後面進來,恭敬地行禮,“見過郡主。”

北堂馨月擺手,“都下去吧。”

丫環們施禮,全都退了出去,院子裏就隻剩下她們兩人,鳳若雨掀開面紗,“多謝郡主肯見我,看來郡主也是恨得鳳若桐死吧?”

誰讓鳳若桐不長眼,搶了郡主的心上人鐵王,郡主性子又狹隘善妒,會放過她才怪。何況鵲橋盛會上,郡主被她比的吐血昏倒,此事被京城中人當成笑柄,甚至有好事者都騙成了唱詞,每天來來回回地唱,就不信郡主不恨的她要死。

北堂馨月挑眉,不置可否,“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等心機,怎麽,你這假死的計謀,鳳若桐居然沒看出來?”

鳳府的事鬧那麽大動靜,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都說鳳三小姐不堪羞辱,投河自盡,現在看來,這隻是鳳若雨的計謀而已。

看不出來嘛,鳳府的女兒個個都是有本事的,連平時最名不見經傳的鳳三小姐,也着實讓她吃了一驚呢。

“她做賊心虛,怕我的冤魂找她索命,當然不敢來看我。”鳳若雨咬牙,恨意都要沖破胸膛。

北堂馨月不屑地冷笑,你娘親偷人生下你,本來就是無恥賤婦,鳳若桐有什麽好心虛的。“那你來見我,是想怎樣?”在信上鳳若雨說會讓她得償所願,似乎很有把握的樣子。

鳳若雨自信滿滿,“當然是如信上所說,讓郡主與鐵王雙宿雙栖了。”

北堂馨月不爲所動,“那是我的事,與你何幹?我早晚會是鐵王妃,用得着你來多事?”她還沒有淪落到需要一個活死人幫忙的地步吧,那豈不是顯得她很無能。

“是嗎?”鳳若雨毫不掩飾對她的輕蔑之色,“如果真是這樣,那爲何陪伴在鐵王身邊的,始終是鳳若桐?”

你——

北堂馨月心中勃然,可在鳳若雨面前,卻不能輸了這氣度,何況有這傻瓜蛋替她動手,除掉鳳若桐,她何樂而不爲。“好啊,說說你的主意。”

鳳若雨咬牙,“鳳若桐身邊有高手,而且最麻煩的是鐵王會随時出現,要想對付她,除非有人拖住鐵王,現調開那個丫環,就容易下手。”

“有道理,”北堂馨月點頭,“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你拖住鐵王?”

“也是幫郡主自己,不是嗎?”鳳若雨神情笃定,“隻要除了鳳若桐,郡主不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至于那個香堇,會武功又如何,到底是個丫環,把她調開,不是什麽難事。

北堂馨月明顯在猶豫,“你有把握?”鳳若桐的聰明她很清楚,鐵王也不是尋常人能夠對付得了的,萬一到時計劃不成,鐵王再懷疑到她,豈不雞飛蛋打一場空。

鳳若雨明白她的顧忌,立刻道,“凡事總要冒幾分險,十成的把握我不敢說,不過總要試一試,而且郡主可以放心,事情成了,你我兩全,事情不成,後果我一個人擔,郡主隻當什麽都不知道。”

“真的?”北堂馨月不得不懷疑,世上哪有這樣好的事。

“是,”鳳若雨點頭,神情決絕,“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沒什麽好怕的,不能替娘親報仇,我活着也沒意思。”

北堂馨月思慮一會,點頭道,“你先回去,待我看看何時有機會,再通知你。”

“多謝郡主。”鳳若雨說出自己住在何處,即退了出去。

北堂馨月嘲諷冷笑,這個笨蛋,真以爲鐵王是那麽好糊弄的嗎?不過也無所謂,就給她個機會,說不定誤打誤撞,真能除了鳳若桐呢?

河穆王府外,等候多時的元少卿一看到鳳若雨出來,趕緊迎上去,“怎麽樣?”

“郡主同意了。”鳳若雨眼裏閃着希冀的光,好不興奮。

元少卿卻冷靜得多,“怕不怕她向鳳若桐或者鐵王告密,出賣你我?”

“她不會,她比我們還要急于除掉鳳若桐,”鳳若雨很笃定的搖頭,“何況她就算說了,鐵王也不會因此而感激她,她是個聰明人,分得出輕重。”

“那就好,”元少卿機警地看一看四周,“先回去再說,别讓人發現。”

“好。”

——

鳳府。

午後,管家送來請簡,又是信陽公主府的人送來的,鳳若桐打開看了看,信陽公主在信上說許久未見她,想念的緊,約她過府一叙。

鳳若桐手腕抽疼,原本不想去,不過目光落到桌上那個小盒,想到自己生父之謎,再想到白姨娘說到信陽公主時的奇怪反應,她忽地有了主意,命海棠把生母留給她的珍珠項鏈拿出來戴上,欣然赴約。

“若桐,好久不見,你現在要可是名動京城,怎樣,一鳴驚人的感覺如何?”才一入府,信陽公主就滿面笑容地迎上來,抱着鳳若桐的胳膊說笑。

鳳若桐羞澀地紅了臉,知道她說的是鵲橋盛會之事,赧然道,“公主取笑了,我不過是僥幸獲勝而已。”

“世上哪有那麽多僥幸,若桐你當然是有真本事,何必自謙,”信陽公主撇嘴,“可惜我沒能親看到你的風采,不然一定給你助助威!”

鳳若桐笑了笑,将風衣脫下,遞給香堇,頸上的珍珠項鏈就露了出來,顆顆珍珠圓潤飽滿碩大,很能吸引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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