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點着她的小鼻頭,溫柔的笑着,仿佛她鬧别扭的樣子很是可愛一般,“潇潇,莫非你在鳴凰樓之前就已經愛上我了,才會跟我說話不投機半句多?而在鳴凰樓裏面,因爲我的英勇而對我更是傾心暗付,甚至爲了我不惜一切?”
他看着那眼神閃爍的小丫頭,更是溫柔地笑起,“出了這鳴凰樓,你更是追問我是不是可以三生三世,仿佛我不願意與你三生三世,你就要與我徹底決裂一般。換個角度想想,潇潇啊,你莫不是對我情根深種,已經難以拔出了吧?”
“你……你胡說些什麽?”
“我胡說?我是胡說還是說的事實呢?”
“我沒有……沒有……”
“若是沒有,你這底氣怎麽會這麽不足呢?”
“我昨晚喝醉了,胡說的,嗯,胡說的。”
“你是昨晚喝醉了胡說的呢,還是你心裏已經想着與我生兒育女,還想着與我生生世世做夫妻了呢?”
“我……我隻是喝醉了,我斷片了,對的,我就是斷片了。”
“斷片了?”
“嗯嗯嗯,斷片了!”
慕雲昭将那帶着紅掌印的臉蛋湊到她的跟前,“瞧瞧,這麽大的力道,這麽清晰的指印子,你說斷片了?可是記得很清楚呢,一上來就說和離,仿佛昨晚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我……哎呦……哎喲……這一夜被你點了穴道,我渾身麻木,好痛……哎呦……”李潇玉有一種想要咬自己舌頭的沖動,真是該死的,自己怎麽又上了這家夥的套了?
昨晚全神貫注的想着他不願與自己厮守就再見,可是今日裏想來,這不正是他所謂的,她陷入太深了,不想讓他離開自己了嗎?這……太丢人了,她怎麽做出來的?這太不符合她的智商了。
“你渾身麻木?”慕雲昭看着裝病的李潇玉,擡起她的下巴,“娘子演戲演的甚好,可是總是少了什麽味道,不如爲夫我把料加足?”
盡管慕雲昭在鳴凰樓親眼見到自己的父母親湮滅,但是他上千年的記憶告訴他,這湮滅也隻是一時,終究還會輪回,故而酒醉一夜,醒來便是将悲痛了了,徹底斷了個幹淨。
他還在唯方大陸活着,還在這個大陸上過着屬于他的輪回人生,他已經是個有妻有子的男人,他要做的是承擔起對家的責任,更是負擔起對妻子的愛護。
但是自己的這個小娘子,似乎還是有些淘氣,他不得不先安内,才能集中精力攘除外部的煩擾。
“什麽佐料?你想做什麽?”李潇玉一張老臉紅的很,“我告訴你,寶寶才一個多月,你不能傷到他!”
“哦?你是說寶寶才一個多月,讓我不要傷害到他?”
“那是當然,太劇烈了會導緻寶寶不安,甚至傷害到他,你不知道嗎?”
“我有說與你在大白天裏重溫床笫之歡嗎?”
“你……”真是該死,她怎麽又說錯話了?
“你?潇潇,你想說什麽?你又要怎麽?”他的嘴角彎了起來,有一種得逞的笑容浮在臉上。
“我告訴你,你離我遠一點……”她推搡着他,卻被他緊緊的握住了手。
“潇潇,你怎麽又推開爲夫?這樣可是會傷了我的心的。”他将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吻,看着那當紅炸子雞一般的臉,這如同熟透了的番茄臉,讓他的惡作劇更熾烈起來。
“我告訴你,你盡量的離我遠一些,聽到沒有!真是讨厭!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了。”她實在羞澀的不知該如何表達,隻能佯裝兇悍。
“不想跟我有所瓜葛?你倒是有意思的緊兒,這肚子裏有我的種,這渾身又都被我看過,就連……”
“就連什麽?”她下意識的問道。
“就連你這溫香軟玉的氣味,都充斥着我的味道,你竟然還想逃離?逃到哪裏去?”
“你管我……”
“你想帶球跑,還容許爲夫我管你,這恐怕是過于霸道了吧?”
“我……我想去哪裏就去那裏。”
“你倒是可以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可是你呀,卻離不開我了,若是你真的逃到了我看不見的地方。到時候你這舉目無親,四下無我的模樣,你就會流着眼淚,想着爲夫我的好了。”
慕雲昭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手指微微蜷着,放在了胸口,仿佛真的遇到了什麽傷心的事情一般,難以自制的皺起了眉,“若是我的潇潇流淚了,我會心疼,可若我心疼了,我的潇潇還不一定能夠回到我身邊,這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一段憾事,你說是不?”
“你不是說過,若是我不見了,你會發瘋一般的尋找我嗎?”
“對啊,我是這麽說過。”
“那你怎麽會僅僅傷心而已?”她嘟起嘴巴,突然想知道他怎麽自圓其說。
“啊……我到時候若是找不到你就會瘋了,可是我若是找得到你,怕是就會與你隔窗相望,讓你到哪裏都能看見我這張俊臉。隻不過,你不肯見我,我就一直站在你的對面,讓你看到我,看到你肯見我爲止。”
“我不肯見你,你爲什麽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因爲我得讓你時時想起我,所以要站在你的對面。”
“我不願見到你,你還要我看見你,你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
“哪有,隻要看見我的潇潇,走到哪裏我都會幸福,哪怕你兇我,我都會覺得甘之如饴。”
“是嗎?那我現在不願見你,你走吧。”
“你現在是趕走爲夫嗎?”
“對,我趕你走,現在走,立刻走,馬上走。”
“可是我不想走,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你要怎麽辦?”
“那不如這樣吧,你既然要趕走我,而我要站在你的對面,不如……”
“不如怎麽樣?”
李潇玉還在好奇慕雲昭要說些什麽,卻被慕雲昭一個翻身帶到了床上,而她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裏,他側躺着,而她被他的大手扶正臉蛋,讓她正面朝上。
他捏住她兩個腮幫,讓她的嘴巴被他捏的變了形,仿佛一隻小鴨子的嘴巴,“慕雲昭……你做什麽?”
她可愛的模樣逗笑了他,他喜歡這樣的她。
“慕雲昭,你笑什麽?”
“你倒是像個小豬,哼哼哼的在說話,着實可愛。”
“你放開我的臉!”
“不放,你的小臉蛋被我捏成了小豬臉,真是有趣。”
“慕雲昭,你讓我扭下頭。”
“不行,你說過不見我,要做到有一說一,要做到言必楚行必果。”
“你放手!”
“不放,我就不放,你能拿我怎麽樣?”
“慕雲昭,不要挑釁我,不然我一定打得你像一隻豬頭!”
“沒事,我讓你三招,再将你徹底的制服,看誰更像一隻可愛的小豬。不過爲夫覺得,那一定是你。”
“慕雲昭,你找打的本事真是一點也不差!”
“是嗎?那你打呀?”
慕雲昭伸過臉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被他捏成小豬臉的李潇玉,隻見她空出的手直接拍向他的側臉,而他則是閃身的時候,讓她一個打挺,快速翻身下床。
她深吸一口氣,再開口時猶如河東獅吼,“慕雲昭……”
“嗯?潇潇,爲夫在呢。”
“我今個兒非要把你揍成豬頭!有種别走!”
慕雲昭撲哧一笑,仿佛一隻漂亮的大蝴蝶,撲閃着翅膀,隻爲了誘惑眼前的人兒。
其實慕雲昭本就是一個俊俏陽光的男子,這東嶽國第一美男子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郎君,又豈是一句妍色就能形容的?
他掩唇一笑,那風姿猶如濯月,明亮耀人,又恰似淩空煙火,璀璨迷人。若是傾國傾城形容的是那蕭史的傾世魅顔,這妍極殊色說的便是慕雲昭的俊秀。
玉樹臨風的男子,若是風月起來,會讓人看的發癡,更會讓人忘記了周圍景色,隻記得一人一扇在風中淺笑。
妖孽,這個詞浮現在了李潇玉的眼裏,她深吸一口氣,這家夥怎麽好端端的開始對自己抛媚眼了?還搖着扇子假裝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這家夥害得她都下不去手了,怎麽辦?怎麽辦?她深吸一口氣,擡起手,卻發現手很重,實在無法對他暴力相向。
“娘子,你可是覺得爲夫今日裏容色尚可?若是這般,那你可要對人家好一點,不然人家會變成蝴蝶,飛走了,到時候哭鼻子的可是你了。”
他看出她眼神中的驚豔,白角扇掩唇,妩媚一笑。
要說這男子妩媚起來,真的比女子還要厲害。
“娘子,我看這外面下起了白雪,該是可以出去走走,而你這微微蓬亂的頭發,雖然還是那般的如綢如緞,但終究還是要打理一下,才能彰顯娘子你的傾城佳人的。不如……”
他拿起梳妝台上的梳子,一個旋轉,将梳子在他指尖轉了一圈,笑眯眯的看向李潇玉,“讓爲夫我爲你梳妝打扮一般?娘子該知道,我這绾發的本事也是不錯的。”
【作者題外話】:今日大大隻喜歡甜寵,嗯,甜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