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玉抿了抿嘴巴,看向遠方在,和詩與遠方的精彩有的時候是灑脫,但有的時候是精彩。慕雲昭知道宋戚霆看懂了潇潇的話。
就在衆人陷入了一時尴尬之時,母神的仙體遊走了過來,她仿佛從哪裏閑庭信步而來一般,一手拿着一個奇怪的東西,心情看來很是不錯。
她甩了甩那又長又紅的大蛇尾巴,笑眯眯的看向慕雲昭,“吾兒,你看母親給你找到了什麽?”
“這是什麽?”慕雲昭看着母神仙體的指甲上占滿了泥土,想必他們剛才大戰胡蘊的時候,她跑到那個地方去挖了一個洞,挖到了一個寶貝吧?隻是這是什麽寶貝?
“吾兒,你難道忘記了?這是你少年時代最鍾愛的物件兒啊。”母神的仙體将這個所謂的小物件兒交到慕雲昭的手上。
這是一個迷你一般的小蒸籠,蒸籠的下邊還有四根矗立的銅柱子,蒸籠與銅柱子之間,靠着一個銅圈聯系着。看樣子是要在這銅柱子地下生火,專門用來蒸包子糕點之類的。
隻是這個東西怎麽會是慕雲昭是嫡子之時最喜歡的物件兒?莫非這個慕雲昭做嫡子的時候,最喜歡吃?還是個标準的吃貨?可看樣子不對啊?李潇玉心裏也難免的嘀咕起來。
“母親,這是什麽東西?”慕雲昭不得不直接問起來,畢竟他并不記得這個物件,更不記得這個物件爲什麽得了他的青睐,被他所喜歡。
“吾兒,你忘記了?凡事不聽你話的,你都要讓他們抱銅柱子,跑到這蒸籠頂上被蒸籠蒸烤而死嗎?這可是你最喜歡收集母蠱的方式。”母神的仙體一副開心的模樣,可是李潇玉卻詫異的看向慕雲昭。
難道上輩子的慕雲昭竟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竟然制造了這蒸籠地獄和銅柱地獄?等等?這不是十八層地獄緊挨着的兩個嗎?要是這麽說……那麽……
李潇玉看向慕雲昭,心裏有一種古怪的感覺,莫非這鳴凰樓其實不是母神所建造,而是嫡子所創造?這嫡子本身不得父神的喜愛,所以創造了這麽一個折磨萬物的地方,隻爲了發洩他那郁結的情緒?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這鳴凰樓建造在人間,到底是爲了什麽?
又或者這裏并不是人間,不是所謂的婆娑世界,而是神與人之間的一層過渡地界?如果真是這樣,倒是可以解釋這裏的人爲什麽都會法術,爲什麽跟自己的那個時代很相近又不完全相近。
雖然自己也能記得起來自己身爲妫的時代是什麽樣子的,可是她依舊不可避免的想到自己在原來時空的一切。不管這裏是東勝瀛洲,還是南瞻部洲,是西牛賀洲還是北俱蘆洲,她還是喜歡自己所在的那個時代。
“潇潇……”慕雲昭拍了拍李潇玉的肩膀,李潇玉詫異的擡起頭看向慕雲昭。
“什麽?”李潇玉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走入了一個近似溫泉地貌的地方,這裏到處都冒着熱氣,熱氣翻湧而上,蒸汽密布了整個空間。這裏難道是蒸籠地獄?
“你剛才看母神的仙體給我的那個小物件,爲什麽那麽的入神?”慕雲昭很詫異的看向李潇玉,“就連你跟玉容軍告别,跟我還有蕭史、沐沐來到這裏都是神情恍惚的,你到底怎麽了?”
李潇玉看向慕雲昭那關切的眼眸,他的手上依舊拿着那個物件兒,可是那個物件兒卻變了樣貌,變成了一個稀松平常的瓶子,這個瓶子裏面有一股藍色的光芒旋轉着,煞是好看。
這怎麽成了一個瓶子了?方才自己看到的并不是這個瓶子啊?自己現在是在夢裏,還是被人催眠了?她眼神四處看着,有些急切。她害怕再次進入孽鏡裏面,再也無法自拔。
“潇潇,你在找什麽?”慕雲昭詫異的看着自己這個不安的小娘子,難道人懷疑了就開始神經兮兮的了嗎?
“我的草蛹和夢魇呢?”李潇玉擡起頭看向慕雲昭,“你看到他們了嗎?”
慕雲昭詫異的眨了眨眼睛,“夢魇?草蛹?”
李潇玉皺起眉,這四周的水汽開始越變越大,給人感覺像是幻境,像極了幻境,而慕雲昭的表現不像是剛才在孽鏡之中的表現,莫非還在孽鏡裏沒出來?可是不對啊,自己明明複活再生咒救了王泷韻啊?這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李潇玉閉上眼,盡管她現在的心跳的很快,可是她努力的鎮靜自己,一邊鎮靜一邊思索着哪裏出現了問題。
是哪裏開始的?是看到母神的仙體開始的,還是在宋戚霆來的時候?等等?宋戚霆,這裏怎麽沒有宋戚霆的身影?而慕雲昭也沒說過宋戚霆的什麽事情。莫非……
李潇玉擡起頭看向慕雲昭,她将木槍快速的拔了出來,指着慕雲昭,“你是誰?”
“潇潇?你怎麽了?怎麽突然這麽做?”
“說,你是誰!”
“我是你的丈夫,慕雲昭!”
“不對,你不是我的丈夫,我的丈夫不可能不知道我手裏的東西是什麽,而且你漏了一個很大的破綻,那就是你沒說宋戚霆,你難道沒發現這裏少了一個人嗎?”李潇玉扣動扳機,木制子彈飛奔而出,慕雲昭趕緊躲開。
此時慕雲昭皺起眉,一個快速的閃身來到李潇玉的跟前,她豈能容慕雲昭欺身向前,近身自己?她一個反擒拿手,将他的手翻轉到後背,一腳将他踹的往前奔走了幾步。
慕雲昭再往前走的幾步,即将摔倒的時候,一團霧氣過來,接住了他,而他回過頭來的時候雙目通紅。
“你的反應還是那麽的敏銳,隻是可惜啊,你現在進了我的局。”那人不再以慕雲昭的面貌來跟她說話,反而是換了一張嘴臉。
這張嘴臉她很熟悉,簡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這是……李崇煥!奇怪,李崇煥怎麽在這裏?難道李潇融把李崇煥帶了進來?這李崇煥和她沒交過幾次手,他到底是怎麽了解她的?
“很好奇,我怎麽了解你的?你似乎忘記了,你有一個仇人,那個人恨不得将你碎屍萬段。不過我夠好心,提醒你一句,那個人,是個女的。”李崇煥的樣貌還是個正常人的樣貌,隻是李潇玉注意到了李崇煥的腳下沒有影子。
看來李崇煥也入了魔,隻是這個入了魔的人眼下隻是一個自以爲沒有入魔的魔物罷了。
“你是說淩雪裳對嗎?”李潇玉想都不用想,一個恨她的,許久沒見的,跟李崇煥有可能有交集的,隻有被李崇卿帶走的淩雪裳。
“看來淩雪裳說的沒錯,你的反應的确機警。”李崇煥開始有些欣賞李潇玉了。
“隻是我很好奇,你怎麽将我從昭的身邊帶過來的?我在上一秒還在深思這昭喜歡的玩物,這下一秒就跟你這般的對視,我實在匪夷所思。雖然最近在鳴凰樓發生的一切,的确足夠的匪夷所思。但是我還是想要多嘴的問一句,你是怎麽做到的?”
其實李潇玉是在拖延時間,她現在需要分析李崇煥的心裏,想知道他目前是知道自己入了魔,還是不知道。更想知道他抵觸自己成爲魔物不,要是抵觸,那麽她就有辦法攻心爲上。若是不抵觸,那麽她可以試試血拼一場,大不了魚死網破,也好過委曲求全。
“怎麽做到的?看到這裏的霧氣沒有?是不是很多?”李崇煥笑眯了眼睛,仿佛很得意自己的傑作一般。
“确實很多蒸汽,像個蒸籠一樣。”李潇玉想暗示李崇煥,這裏的布局很奇怪,可是李崇煥卻沒聽到一般,繼續說着自以爲是的話題。
“這裏像蒸籠?這麽美好的溫泉聖地,你卻說是蒸籠?真是沒有想象力,也難怪,你本就是個下裏巴人,怎麽了解的了我這陽春白雪的妙處。”
“那不知道我這下裏巴人的陽阿可否知道你這名揚天下的《廣陵散》到底妙在何處?畢竟我是一個粗人,實在想不明白這麽高深的布局。”李潇玉假裝局促的摸了摸自己的袖口,卻摸到了正在沉睡的草蛹,是草蛹娃娃?
草蛹方才說它困了,想這個地方睡覺,她沒注意這東西去了哪裏,竟然躲到了她的暗袖裏。看來自己知道怎麽脫身了,隻是脫身之前,她需要知道李崇煥到底做了什麽。
“你真的想跟我請教一番?”李崇煥不太相信的看着李潇玉。
“我隻不過是在臨死之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死的,這總要知道事情真相的對不?”李潇玉笑眯了眼睛,等待着李崇煥說着下文。
“既然你這麽誠心的問我,那我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李崇煥自得的說道,“其實我不過是看你剛踏入這力道時候,在極其短的時間内,用一個吸魂器将你吸到了這個溫泉聖地罷了。”
“吸魂器?什麽樣子?有多小?”李潇玉愣住,若真的是吸魂器,那不是吸了她的魂?那草蛹怎麽會在這裏?這李崇煥是說的真話還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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