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魔咒術師

宋戚霆的雙眼是冷漠的,那雙眼睛裏面夾雜了對宋安的恨與怨。沒人知道他不過二十來歲都經曆了些什麽,更沒人知道他爲什麽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他也想問問命運,爲什麽它會變成了現在的模樣,讓他也跟着命運變成了自己所不知道的模樣。可是誰也不能告訴他,這到底是爲什麽,因爲他知道,他已經成魔,爲了榮譽甘願爲魔。

他的雙手一揚,一個小小的火焰出現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而火焰之中一個青色的精靈一般的女子在飽受煎熬。

“我虛僞的父親,你可熟悉這個母蠱的氣息?”

這是雅歌的氣息,他感應的出來,他的臉拉了下來,“你想做什麽?”

“啊,你感受到了這個氣息的不對勁,對嗎?多麽美妙的母蠱啊,真是可惜了一個青色的陣術師的母蠱,卻被父親你的偏執毀了一切。我都感覺到了這是一件悲涼的事情,哎……爲什麽我竟然是這般的悲天憫人?”

“宋戚霆,你想說什麽?”

“父親,我想說什麽,你不是心知肚明嗎?何必問我?”

“我現在不喜歡你的态度。”

“可是我卻喜歡事情由我說了算的感覺,這滋味……啧啧,真是美妙。”

“說,你到底想怎麽樣?”

“父親你該知道這個母蠱是誰的吧?”

“那又如何?”

“這個母蠱是我那雜種的同姓所謂的兄弟的保護傘,他在熬盡酷刑之後,才交出了這個母蠱,啧啧,真是可惜,這麽快能交出母蠱。隻是這母蠱他以爲能交出來就能保住命了嗎?你交出來的接班人,真是傻的可憐,啊,對了,也是慫的可憐。”

“宋戚風?你對阿風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我母親是毒術師,而我是咒術師,你說一個失去了母蠱的人,我能拿來做什麽?”

“藥人?你讓阿風做了你的藥人?!”

“怎麽?你這才反應過來了嗎?我讓我所謂的兄弟做了藥人,你是不是很憂傷?是不是很傷心?是不是很憤怒?可那又如何?我可是已經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把這事情做完了。”

宋戚霆笑得很是開心,隻是笑不打眼底,他的手一揚,端木銳被燒焦的屍體回到他的手上,他眼睛終于有了一絲真情,“母親,你勞累半生,還是輸給了你自己的心,你是不是很傻?”

他歎了口氣,手慢慢的縮了起來,而端木銳到底屍體變成了粉末,他嘴巴不停念着什麽,粉末越聚越多,将形成了一個朦胧的影子。

他望向那個影子,帶着思念和孺慕之情,“娘,把你要告訴我的,你的心願都說出來,我會幫你實現的。”

“幫我報仇,我要他們都給我陪葬!”

“娘,這就是你想跟我說的嗎?”

“是。”

“好,我現在爲你報仇。”

“兒子,你是咒術師,我的母蠱已經被雅歌吸收,我現在要雅歌去死!用你的咒幻術!”

“娘,你要拼了下輩子不要?”

“娘說過,羞辱我的人呢,都得死,不管我是什麽狀态!我要報仇!”

“你不後悔?”

“不。”

“好,娘,既然這是你需要的,兒答應你。”

宋戚霆的眼睛眨了眨,放出紫色的光芒,端木銳的靈體變成了屍體,此時端木銳的模樣越來越清晰。她的臉蛋偏紫色,眼眸是血紅的,就連頭發都是绛紫色的。

她的十指尖長猶如喪屍的指甲,她的表情是及其兇惡的,這種怨靈的實體讓李潇玉很不舒服,也讓慕雲昭很不舒服。

“哈哈哈……我又活過來了……現在我要讓你們全部陪葬!”

端木銳站起來的那一刹那是狂喜的,隻是喜色隻有一瞬,她變成了狂怒,一張嘴,狂風暴起直直噴向李玉琪的方向。

宋安隻是毒術師卻無法對付惡靈,但是陣術師确實克制惡靈的。

雅歌将檀木準确無誤的抛了出去,瞬間抛了一個八卦伏羲圖出來。

雅歌的速度極快,快的讓人不相信她隻是剛回複。

“端木銳,不要忘了陣術師是你的克星,天罡誅魔陣!”

一道星光乍起,萬道星光璀璨,惡靈懼怕星光,尤其是天罡星的光芒。

端木銳仿佛灼燒一般的收回了手,更是閉上那大作妖風的嘴巴,躲在宋戚霆的身後。

“兒子,有陣在。”

宋戚霆點點頭,似乎一切了若指掌,又似乎一切皆在内心,他一點也不緊張的笑了起來,“是嗎?不過是誅魔陣,沒什麽可怕的。”

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手裏捏了一個決,一道烈火符飛了出去直指雅歌的桃木陣術。

他的烈火符仿佛多米諾骨牌一般,将多個陣術一燒而盡。

“娘,困難鏟除了,你繼續吧。”

“恩。哈哈哈……雅歌,你個賤婦,我看你還有什麽手段?”

雅歌皺起眉,咒術師,這竟然是個魔咒術師?剛才她若是沒看錯,宋戚霆的眼睛是紫光的,這是魔光。難得一見的咒術師,卻因爲心魔走了魔道。确實是可惜了,隻是可惜歸可惜,她還是需要反敗爲勝。

“是嗎?在你看來,我隻會這一點嗎?你該是小看了陣術師的本事。”

“你以爲你有什麽本事?你們不過是陣術師,巫醫師,墨術師,禦術師,能敵得過我的惡靈咒術和咒術師?”

“你的咒術師不是死于天雷嗎?足見咒術師也有引火燒身的時候,啊,不對,是引雷劈身的時候,對嗎?死去的端木銳?”

李潇玉站了出來,她笑了起來,看着端木銳。

“你是誰?不過是什麽也不會的笨蛋,你以爲你有什麽本事不成?”

“端木銳,你知道自己最大的失敗就是過于自信和過于小瞧别人了嗎?”

“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惡靈怕的是咒術和民間破邪之術。”

就在端木銳愣住的時候,李潇玉一把抓起地上躺着的黑狗,她突然發現這個黑狗就在腳底下,應該是路過被誤傷而死,但是黑狗血破邪,這是自古以來的古法。

她的手極快的穿過黑狗的胸膛,抓住黑狗的心髒一提,心髒出現在了她滿是狗血的手心裏。

“你怕是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東西乃是聖物,專治惡靈和邪術!”

“除非是咒術師,誰還有這本事能夠傷害到我?你簡直是癡人說夢!”

“是癡人說夢,還是夢人說癡,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實踐出真知。”

她一個側身,速度極快的轉到宋戚霆的身後,可能宋戚霆還沒反應過來,滿是黑狗血的手一下子抓住了端木銳的手,而她更是準确無誤的将黑狗的心髒投入端木銳滿是獠牙的嘴裏。

端木銳本想嘲笑李潇玉的幼稚,可是一個彈指之間,她仿佛遭受到了天罡星最強烈的照射,竟然有一種魂飛魄散的難受感覺。

她仿佛被釘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一句話也說不出,叼着黑狗心髒,難受的想要發瘋,卻猶如木雕,隻能靜止。

宋戚霆出手攻擊李潇玉,可李潇玉滿手是黑狗血,索性選擇與宋戚霆來了一個手掌對手掌。

宋戚霆皺着眉的甩開李潇玉的手,後退一步,他有潔癖,讨厭女人的碰觸。

此時端木銳仿佛要消失了一般,又仿佛要爆炸了一般,若隐若現,忽明忽暗,令人恐怖。

宋戚霆皺起眉,“黑狗血”?這種東西竟然能破了他的魔咒術師的咒術。

他想要捏個訣,卻發現自己的咒術暫時失效。

此時李潇玉早就靈敏的退回原處,隻見她随手摘下旁邊的鮮花,一邊揉搓着鮮花裏面的汁液洗手,一邊皺起眉,“我第一次碰到髒東西,真是手感不佳。”

“是嗎?”

“不跟你母親道個别嗎?你可是孝子,而你母親怕是要魂飛魄散了。”

“你對我娘做了什麽?”

“破邪之術而已。”

“你可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我隻知道我厭惡端木銳的笑聲,想要清場。”

“你倒是狂妄的很。”

“怎麽?我清除我不喜歡的也不行?”

“要是我說不行呢?”

“那就手下見真章,你該知道你的咒術失靈了吧?”

“是嗎?咒術失靈,你們就能對付得了我?”

“對,你還有毒術師的本事,隻是可惜你以爲你有什麽是我們可以投鼠忌器的?”

“比如藥人宋戚風。”

宋戚霆的嘴角揚起,發出一聲嘹亮的哨聲,一陣怪風刮起,随之而來的則是迎風散發着冷枭之氣的宋戚風。

此時的宋戚風已經沒有了暖陽一般的笑容,更沒有了愛說愛笑的可愛模樣,有的隻是一雙冰霜的眼睛,這雙眼睛仿佛看破了紅塵,看透了世間冷暖。但這雙眼睛又仿佛隻是雙目無神,無法聚焦。

一種奇異的感覺傳來,讓李潇玉感受到了一絲不安,這個藥人宋戚風會帶來什麽?

畢竟宋安和雅歌不會跟宋戚風打,李潇玉更不會出手。

那剩下的隻有自己和慕雲昭,還有宋戚綜三個人而已。

李潇玉抿了抿嘴唇,靠近慕雲昭,她很想問問慕雲昭,這樣的宋戚風該如何?

而慕雲昭顯然也在深思,深思該如何跟宋戚風打,不能重傷又不能阻止他進攻,着實令人頭痛。

而宋戚綜則是将眉毛皺成了川字型,他仿佛也預示到了這個困難。

就在大家都發呆的時候,隻聽宋戚風一陣狂吼,以手爲刀飛奔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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