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你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飛鳥魚蟲,他們是土系生命,他們也有生命,會生老病死,對嗎?”
“你是說禽類和獸類還有爬蟲類?”
“就是他們。你更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着金銀銅鐵,他們雖然不是木系和土系這般的明顯,卻也是水中生出,土中孕育,最終成了這世上的珍寶,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脾氣,也就是所謂的靈性。可知道玉石養主人?”
“知道,玉石是最終成精怪的金系物品。”
“這些金系也會被磨滅,也會被消失,他們也有生命的周期,不是嗎?”
“那麽火系又是什麽?水系呢?”
“水系,你該知道你和我共同知道的盤古傳說吧?那盤古的血液全部變成了河流。潇潇,我的母妃是巫醫祭祀,你隻知道祭祀,可知道巫醫到底是什麽?”
“是什麽?”
慕雲昭取來文房四寶,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他畫出了極其精确的人體髒器部位圖,而一旁的紙上更是精确的畫出了肝髒的肝血窦和肝血窦内的旁支血管,以及體循環和肺循環的血路循環圖。這是人體解剖學啊!
她詫異的看向慕雲昭,她學習解剖學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精确化出過這種解剖的圖紙,而他……他竟然是這般天賦異禀的男子嗎?
“潇潇,如果盤古的傳說是真的,那麽這所有的血液能形成什麽?潇潇,看一看這個循環的血路圖,這是心髒到肺部血路圖,這心肺的循環夾雜了更多的氧氣也就是非氧氣不可,更是非短程不可。潇潇,你可看過地下河水?”
“看過,地下河水和井水都很深,而比地面河水水量更多。”
“所以你想到了什麽?”
“心肺循環的肺循環是地面河水?而這體循環的就是地下河水?”
“潇潇,你可知道體循環的血液是要回到心髒的?但是去也要回去一個地方,那就是肝血窦,所以這肝血窦就是能消化一切的火山熔岩。而你又知道這火山熔岩的溫度是接近于地心溫度的,而人體的肝髒溫度是最高的?”
“所以?”
“這河流之内有石子、草木、動物屍骨,這些如果是人體的血液細胞,那就是從生到死,從死到生的再次循環。這樣的循環,你可知道也是生命?”
“這便是水系,而火系是什麽?”
“火系是什麽?”
“你以爲隻是火苗而已嗎?還會有雷電,還會有龍等等這些的火系,但是火系有摧毀一切的能力,基本是不含生命的。你要知道,潇潇,我說的這些都代表了一種情況,那就是你可知道生命有很多形态,也就是有很多的能量?”
“能量?”
“就土系而言,人一定是人嗎?你又如何不知道是雞鴨鵝?又怎麽知道不是豬狗樣?爲什麽不能使牲畜,又爲什麽不能是鳥類?你該知道這些都是生命,也有智慧。”
“你是說六道輪回?”
“六道分别爲天(化生)、人、畜生、阿修羅(魔)、餓鬼、地獄(化生)。你知道人和畜生都是土系生物,爲什麽不能互相轉換?你又知道魔道可以是人也可以是魔?魔是一種扭曲的偏執,但你又怎麽知道,魔不是人?你又怎麽去界定這人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還有鬼和地獄,你怎麽知道你一定是地上之物,猶如人體腹中寄生蟲一般,爲什麽不是腸道杆菌,爲什麽不是各種部位的共生寄生蟲?”
“這……”
“人,到底是什麽?你又知道嗎?”
“可是你我長得一樣。”
“但你也看到你最初的形态了,不是嗎?”
“我……”
“你該知道人的最開始長什麽樣模樣嗎?”
“嬰兒?”
“胎兒之前。”
“這是兩種形态,分别是卵子和精子。”
“盤古是在蛋殼裏後來變成了萬物供養,對嗎?”
“對。”
“盤古是開天辟地然後給了藍天和大地的分界線,對嗎?”
“對。”
“那麽盤古之前的混沌是什麽樣子的?”
“之前的?”
“受精卵……不是嗎?”
“你也知道這個?”
“在卵子接受精子之前,卵子一直是作爲供養體存在,那便是什麽?那邊是一個碩大的球體,不是嗎?”
“一個碩大的球體?”
“所以在精子找到卵子并鑽進去裏面進行配對的時候,你告訴我,這個時間一萬年來看,以精子和卵子的體型大小來看,你覺得像是什麽?”
“一個蛇在鑽地。”
“對,一個蛇在鑽地。”
“你又知道這蛇有多少條?”
“如果真是這樣,那是上萬億條。”
“那麽這些一定會消失嗎?”
“能量守恒定律,不一定。”
“會變成什麽?告訴我?”
“我不知道。”
“那你再告訴我,如果受精卵形成了,那麽第一步驟是什麽?是一生二二生四的分裂,對嗎?”
“對。”
“這種分裂又是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這種分裂便是所謂的盤古開天辟地,不是嗎?徹底泾渭分明。”
“這……”
“那時候會出現胎盤,對不對?”
“對。”
“所以,這便是上天亦或是下地。”
“你可知道在這個過程中,那些在胎兒形成之前,這個時期會充斥了什麽?”
“充斥了什麽?”
“可見過放大版的細胞?”
“見過。”
“那我問你,細胞之間如何交流?”
“抗體交流。”
“抗體長什麽樣?”
“倒着的人字。”
“倒着的人字那便是Y,對嗎?”
“對。”
“那你告訴我,如果這裏我畫上一個圈,是什麽?”
“是人首蛇尾……這是……”
“這便是最初的人,一個靠着圓腦袋,靠着尾巴進行交流的人首蛇尾,對嗎?”
“對。”
“你可又想到了什麽?”
“如果這就是人首蛇尾,那麽又怎麽成爲現在的人的?”
“你該知道八卦長什麽樣樣子吧?”
“兩條魚,一黑一白。”
“爲什麽不是兩條蛇,一黑一白?”
“這……”
“蛇倒過來是什麽樣子?”
“一個歎号。”
“……”
“要麽一個問号?”
“……”
“都不是嗎?”
“人正過來的意思。”
“那就是現在的人啊。”
“那麽從Y變成人的過程中,這蛇頭慢慢褪去主導,這人腿慢慢成爲主導,這過程中會出現什麽東西?”
“左轉還是右轉?”
“順時針旋轉。”
“蛇變成人的過程?會變成歪掉的Y,這便是R,這便是恐龍?還會變成橫着重疊的一,或者豎着的I,這就是蟒蛇?再然後是會變成魚,這是個交叉的人也就是X。再然後就是交疊之後的人,所以這就是蛇變人嗎?蛇——恐龍——蟒蛇——魚——人,混沌初開到第一次洪荒時代,到第二次恐龍時代,到第三次冰河時代,到第四次人的時代?這是……”
李潇玉有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這一次的科普課,難以相信,竟然是一個古代的人來告訴她!簡直難以相信。
“這便是人,自始至終,萬變不理其中的不過是一個十字,或是Y或是人,或是X或是R,或是I或是一,都隻是十字的最終時代。”
“你讓我對文字重新産生了認知。”
“對,這就是文字的魅力。”
“那麽你是說蛇到人很正常,對嗎?”
“對。”
“還有你說的意思是,你我這輩子在這個時空相見,下輩子不一定在一個時空裏,對嗎?”
“你的毛孔這麽多,你确定你一定會在哪個毛孔看到你的過去嗎?”
“不确定。”
“不如試試,看看另外一個毛孔?”
“會有不同的故事?”
“一個人的毛孔的多少,代表了她多少的過去,你可知道毛孔數量不是平白多的。”
“那我要看看。”
李潇玉拿起極遠鏡看向一個毛孔,她看到的是一個明媚皓齒的女子,這個女子正在嘤嘤哭泣,而一個男子正在安慰女子,卻沒想到在不注意的時候,這名女子和男子被一個憤怒的男子一劍貫穿胸膛。
李潇玉感覺自己就是那個被刺殺的男子,而懷中的女子該是慕雲昭。
“這是……”
“你看到了什麽?”
“我和你被一個憤怒的男人刺殺。”
“是嗎?那你可知道那個男子是誰?”
“我不知道。”
“那就再換一個毛孔看。”
“好。”
這一次李潇玉看到的是一個女子很是傲慢,她百般挑剔的對待一個男子,而那個男子卻非常愛女子,仿佛還債一樣。
“我就是那個女子?而這個男子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像是……蕭史?”
“知道潇潇你爲什麽跟蕭史有緣無分嗎?”
“爲什麽?”
“因爲開天辟地的時候,你與我是一對,而蕭史是後來者,不妨看看你的過去,你最初的那個毛孔。”
“可是我找不到了。”
“你的毛孔被看過之後有熒光,我相信你能找得到,或是感應得到。”
慕雲昭說的沒錯,她确實是看到了,她最初的形态,一條母蛇,一條還算漂亮的,人身蛇尾的母蛇。而她的身後跟着一個同樣俊俏的男子,這個男子她感到是慕雲昭,而這個男子看她的眼神是那般的溫柔和柔和,仿佛這是他一生所希望的那般。
她的眼睛移向周圍,黑洞洞的,無花草樹木,隻有暗無邊際,這便是洪荒時代嗎?她不知道,隻是感覺到了壓抑,極度的壓抑。
而她眼底下的這條母蛇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情,擡起頭準确無誤的盯着自己的眼睛,她看清楚了,這雙眼睛是她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