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玉打量着這個男子,他不像是李崇卿,李崇卿沒有他這麽甯靜,甯靜的仿佛一個了無生趣的死人。但是這個男子确實有着李崇卿的樣貌,又或者是這個人也是易容的李崇卿?
畢竟幻音易容慕雲昭很容易,不是嗎?
“你不是李崇卿,我少年時代曾經跟随母親去跟太子接觸過,太子有一個小習慣,就是緊張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摸褲腳,高興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摸鼻梁。而你什麽也沒做。”
“也許我無悲也無喜呢?”
“一個喜怒哀樂都會表現出來的男人,會無悲也無喜?”
“玉琪皇妃祭日,我不是在高台之上什麽表情也沒有嗎?”
“那是置身事外的模樣,不是自己本身的心思。而且你的小手指沒有不自覺的蜷縮着,你不是李崇卿,我敢肯定!”
“想不到你還聽觀察細微的。”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咱們來日方長,隻是你既然點亮了我的寶物,你的血就是我的,怕是難以逃脫我的手掌心了。”
“你這麽肯定我難以逃離?”
“你現在雖然手拿着鴛鴦雙刀,又怎麽敢肯定能逃得出我的身邊?”
“我這人從來不會被人家所說的吓到,既然你這麽認爲,爲什麽不比試一下?”
“你很自信,這點我很贊賞,但是我怕弄壞了自己的血皿。”
“是嗎?”
李潇玉手不自覺的握緊鴛鴦雙刀,她的血不斷的在流出,盡管傷口很小,奈何都是生血的穴位之上,壓制了生血的穴位,她已經出現了面白和呼吸急促。
該死,她開始出現頭暈目眩的症狀了。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快暈厥了。”
“即便如此,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你是個有利爪的小老虎,我不會傻得現在靠近你,隻要我耐心的等,你必然會倒下去,不省人事,一如我如何将你帶來。”
李潇玉皺起眉,他說的确實是實話,可是她卻不允許任何人做她的主。
現在唯有痛覺讓她可以足夠的清醒,而她需要保持清醒。
李潇玉想也不想的将鴛鴦刀割破自己的手指,她将手指含在嘴裏,吸了口血,因着疼痛半是清醒了過來。
“你的毅力倒是堅強。”
“什麽毅力堅強?青丘幫主?”
青丘幫主?這聲音是淩雪裳的聲音,而這個男人真的是青丘冢的幫主?
“你來了?”
“一些私事耽擱了,晚來了些,你想做的做完了嗎?”
“不是太理想。”
“這樣啊,那是否可以給我了?”
“你想做什麽?”
“你的血皿,我自然是留活得給你,但是這李潇玉特别招我不喜歡,我需要出出怨氣。”
“你覺得你現在能赢得過她嗎?”
“近身或許不行,可是長鞭未必就不行了。”
淩雪裳掏出身上的長鞭,不由分說的甩了過去,她想劃爛李潇玉的臉,讓她無法勾引阿昭!
李潇玉即便是半清醒狀态,身體的本能依舊還是存在的。
借着本能,李潇玉淩空一躍,躲開了長鞭的襲擊。
“看看,你不如她的武藝。”
“即便如此又如何?我看不順眼,自然要給她好看!”
“那随你了。”
李潇玉已經無暇顧及這青丘冢的幫主爲什麽這般的縱容淩雪裳,但是她必須要躲開淩雪裳的每一次襲擊。
“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李潇玉的體能已接近極限,她很想停下來,可就在她晃神的當口,她被長鞭擊中,一下躺在了地上。
伴随着她的到底,長鞭雨點般的甩了下來。而她則是抱住頭,忍受着長鞭的鞭笞。
這長鞭一下比一下用力,打的她皮開肉綻。
疼痛席卷了全身,她嘗到了嘴裏的甜味,莫非今夜就是她在這個異世界的最後一晚?
她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剛想站起來,又被長鞭打倒在地。
“你不配站在我面前,給我跪下!”
這句話讓迷迷糊糊的李潇玉,愣是咬牙再次爬了起來,而随之而來的鞭子更是用力的抽在她的小肚子上,讓她猶如蝦米彎了起來,她好痛,渾身都痛,痛的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你給我跪下!”
她咬了咬嘴唇,恍惚中回到了自己還是孤兒的年代,那時候她街邊沿路乞讨,被狗追被人打,她掙紮着活下來。後來她應征去了特工隊,成爲頂尖特工,她在那裏認識了很多戰友,認識了什麽叫做軍旅生涯,什麽是家的溫暖。
“小玉,在這裏,就是你的家,我們是你的家人。有我們在,誰也不會欺負你。”
這句話很遙遠又是如此的近,竟然沒有恍若隔世的感覺,仿佛自己周遭的痛楚也逐漸消失了。
“潇潇?”
慕雲昭終于找到關押李潇玉的地牢,他沖進來,看到的正是李潇玉暈厥的時候。
誰在叫自己?莫非是夢中的那個男人?是昭嗎?
“你醒醒?潇潇?”
好像是昭,可是自己好想睡,怎麽辦?
“潇潇!你給我清醒一下!”
慕雲昭将墨玄給的藥,快速的塞入李潇玉的口中,保住了她最後一絲呼吸,應是跟死神拽回來了她。
他的星眸猶如寒星,釋放出冷冽和嗜血,他衣袖一甩,幾十個鐵珠齊齊射向淩雪裳。
青丘冢幫主保住淩雪裳,一個轉身,躲開了慕雲昭的攻擊。
慕雲昭将李潇玉交給随之而來的容曜,衣袖一甩,對着淩雪裳就奔了過去。
他慕雲昭從來不打女人,但是對于将他慕雲昭的女人鞭打到臨近死神的女人,他慕雲昭不介意親手結果了她!
此時慕雲昭是真的生了氣的,他将滿懷的擔心和驚恐化作了滔滔不絕的怒氣,衣袖生風,招招歹毒,顯然是對淩雪裳下了死手。
“啊昭……”
“本王今日就讓你償命!”
“阿昭,她是西霖國的奸細,不值得你爲她如此待我!”
“何必廢話,青丘幫主,給本王讓開!”
“我做客淩相國府,又如何能讓淩相國府的千金殒命于此?”
“那就别怪我了!”
慕雲昭從腰間取出白角扇,他很少用白角扇,對他而言,減少殺戮也是積陰德的事情,尤其他最近想要跟潇潇生個孩子,就更想做個溫潤的男子。
可這淩雪裳實在做的過分了些,他已經忍無可忍,隻能痛下殺手,爲自己的妻子鏟除一切不穩定因素。
【作者題外話】:他慕雲昭從來不打女人,但是對于将他慕雲昭的女人鞭打到臨近死神的女人,他慕雲昭不介意親手結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