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淩雪裳既然希望她李潇玉宮寒不孕,那她李潇玉就讓淩雪裳流産絕孕!到時候看誰更狠,誰更能治得了誰!
現在若是慕雲昭不娶淩雪裳,這淩雪裳還有淩家大小姐的身份,終究是隔着一道門,她報複起來也會礙手礙腳。看來這娶了淩雪裳,對她報複的益處更大。
李潇玉有氣無力的對着慕雲昭說道:“昭,人家爲你跳湖自殺,便是對你情根深種,陛下又是這樣勸說你,你還是答應了吧。”
慕雲昭皺起眉,眼睛裏帶着不可置信,“潇潇,你說什麽?”
“不要讓西霖國和北晉國認爲淩相國與齊王不合,讓他們有機可乘。陛下說得對,國本比什麽都重要。”
慕雲昭抿起嘴巴,慕雲絕卻是一副開心的模樣,“瞧瞧弟妹說的,你還是答應了吧,這畢竟是一件喜事。”
“就是啊,二弟。我那侄女說起來也算是東嶽國的第一才女,你娶了她也不虧。”
“就算我要娶了淩雪裳,那她嫁過來做妾嗎?”
“這……”
“難道讓潇潇這個和親郡主貶妻爲妾嗎?”
“這……”慕雲絕和淩芷柔對視一眼,慕雲絕無奈的歎息一聲,“這和親的郡主是兩國的邦交之好,自然不能貶妻爲妾,雪裳也隻能以妾身嫁進齊王府了。”
“若是這樣,那皇兄定個日子,我遵從就是了。”
“你這是答應了?”
“我若不答應,皇兄可會如我所願?”
“還是你有大局觀,如此朕這就去跟淩丞相說。”
“好。”
等到慕雲絕和淩芷柔離開竹樂小屋,慕雲昭的臉立刻拉下來,語氣更是不佳,他抓住她的手,“潇潇,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嫡妻,你爲什麽讓我納妾?”
“帝後都在你我的屋子裏,你有權拒絕嗎?”
“我拒絕得了,你又何必爲我擔心?”
“真的能拒絕嗎?帝後連番上陣,拿國家大義來跟你說,你又能拒絕多少?外面更有西霖國和北晉國在看熱鬧,你确定嗎?”
“潇潇,我若是迎娶了淩雪裳,你又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既然這是他們強加給你的,難道我們不能将這強加變成累贅,然後輕松卸掉?”
“潇潇,你的意思是?”
“妾是你的,七出就在那裏,難道你還不能整出一個休書來?”
“啊……潇潇,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昭,我有些累了,想要睡了。”
“潇潇,你睡吧,我在你旁邊守着你。”
“嗯。”
……
醜時三刻,慕雲昭被一股怪味驚醒,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地上是密密麻麻的老鼠,這些老鼠似乎是經過專職訓練的,所到之處皆是廢墟。這些老鼠正在啃咬大門,已将大門啃咬的隻剩下門把手。
他不動聲色的推了推一旁的李潇玉,李潇玉本就淺眠,被慕雲昭推醒後,她并未發聲,隻是習慣性的打量四周。
當她看見幾百隻老鼠正在啃咬房門之時,她抿緊了嘴唇,她與他互對一眼。
默契十足的拿起身邊的匕首,以最快的速度,跳到梁上,看着底下的老鼠。
“昭……”
“我在。”
“這些老鼠好像是循序漸進的去噬咬東西,他們照着擋路的順序開始咬,你發現沒。”
“嗯。”
“這禦獸術的人,今夜是怎麽了?怎麽召喚的是老鼠?是不是還有什麽其他意思或者信号?”
“也許是蕭成給錢沒給夠?”
“不對,一定有什麽深意。”
“潇潇,你說這些老鼠,喜不喜歡血腥味?”
“你的意思是?”
“我感覺今夜的這些老鼠隻是先行兵,大部隊正在後面。而你我需要做的就是甕中捉鼈,等待這些畜生大軍到來,一網打盡。”
“可是眼下有什麽活物可以讓你嘗試的?”
“一定要活物嗎?”
“你的意思是?”
“高處落下的瓦礫,足夠砸死幾隻了,砸死的這些若是自相蠶食,那就代表是用血喂得。”
“好主意。”
慕雲昭将火撚子遞給李潇玉,“這梁上存了幾壇好酒,是我兒時放在這的,我看了下,它們還在原地。當我用瓦礫砸死幾隻的時候,你用你的石子擊破酒壇子,讓酒水滴下去。”
“你要火燒?”
“不然呢?奮力搏殺?”
“好。”
“準備,我數到三。”
“嗯。”
“一,二,三。”
慕雲昭拿下一塊瓦片,捏在手裏碎成瓦礫,利用自己飛花摘葉的本是,瞬間打死二三十隻老鼠。這些老鼠一聞到血的味道,立刻向着那些死了的老鼠奔去,而這些老鼠越聚越多,看上去足有幾千隻。被啃咬的老鼠發出吱吱的聲音,凄慘的響徹了黑夜。
“擊破。”
李潇玉手拿石子,擊破十壇好酒,酒剛落到地上,李潇玉就将火折子丢了下去。
就在他丢下火折子的時候,慕雲昭趕了過來,一把抱住李潇玉,帶着他破出房頂。
而小屋裏已經是一片火海。
這熊熊的火焰照亮了夜空,也讓聞訊而來的人驚恐萬分。
他們永遠忘不了眼前的場景,幾百隻幾乎燒成黑炭的老鼠,狂叫着四處逃竄,它們的嘴裏還叼着其他死老鼠。這種同種相食的恐怖以及黑夜火焰燃燒老鼠的腐臭,讓他們惡心至極。
慕雲昭抱着李潇玉落地的時候,正好遇到趕來的宋戚風,宋戚風皺着眉看着大火沖天的小屋,“你到底惹了什麽人。怎麽會有人策動了血老鼠來誅殺你?”
“若是我沒聽錯,應該是蕭成,若是我沒算錯,應該是蕭成被人利用了。至于這幕後黑手究竟是何人,說實話,我也不清楚。”
“今夜能派遣出這樣老鼠的人,怕是實力非凡。阿昭,潇潇,你們注意一些。我隻能在暗處幫你。”
“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