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貓有什麽不敢的?”鬥笠客大怒,鐵鬥笠往前一抛,一個旋轉,居然插進了帳蓬裏豎着的一根木樁上。
這根木樁本來是唐文剛才特地插在地上,準備用來表演弓孥威力,包括幾張茶幾上的茶碗也是故意擱上的。
到時,自己把木樁射成塞子,絕對能讓葛子雲倆人吓一跳。
隻不過沒料到,自己還沒來得及裝逼,倒給人家先用上了。
不過,鬥笠客還是防着唐文,拿了一把椅子橫在了身前當盾牌。
像大楚王朝那種粗糙的短孥威力并不大,而唐文距離鬥笠客還有十米左右,打過來如果用這種硬實的椅子擋。
最多椅子打裂,絕對無法穿透椅子打到後邊的人。
“射啊,你能打穿我的鬥笠老子跟你姓!”飛貓一臉嚣張說道。
唐文淡淡一笑,擡手就來,卟卟卟卟……
連射幾孥,當當的聲音傳來,頓時,鬥笠客睜大了眼成了木雞。
因爲,自己的鬥笠被射出好幾個洞,可以當塞子使了。
唐文迅速換了上孥箭,幾連發,卟卟聲音響起,鬥笠全給打爛了,成了‘蜂巢’。
“别生氣,那鬥笠我陪你。”當,一錠十兩重的金子給唐文扔到了堂前。
這時,唐文又打開箱子,拿出了蓋有官府大印的地契走到了呆若木雞的葛子雲倆人前,道,“看看,這蘇梅島是不是我唐家的?”
“唉……子雲失禮。”葛子雲瞄了幾眼,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我們也不想霸占你的地,隻不過,聽說爵爺你會看病,所以過來了。”飛貓說道。
“我當然會看病,前段時間一夥強盜闖進來想搶我們的糧食,有好幾個受傷了。不過沒事,他們現在全好了。”唐文收起地契,坐回了太師椅上,道,“你們也坐吧,君茹,給泡壺西湖龍井來。”
展君茹上得前來,收拾了地下的碎碗片,泡上茶端了上來。
“爵爺,我家主母病了。如果你能看好她,病一好就離開這裏,絕不再打擾你。”葛子雲一拱手說道。
“你們應該去找過煙陵郡的郞中了。”唐文說道。
“嗯,是找過,不過,他們說沒用了。”葛子雲說道。
“先讓她過來讓我瞧瞧,這個,有些病我也不敢答應下來。畢竟,病有千萬種,我不能胡說八道的欺騙你們。”唐文說道。
“她走不動了,還躺床上,能不能麻煩爵爺過去一趟?”葛子雲問道。
“走不動可以擡過來。”唐文說道。
“外邊風大,我們怕她病情加重。”葛子雲回道。
“那就不用看了。”唐文硬梆梆說道,到你地盤上那還了得,老子不想被人宰。
“你!”鬥笠客捏緊了拳頭。
“你什麽你?要是我沒有這孥,你肯定直接把我抓過去是不是?
還有,剛才你說過,能打穿你的鬥笠跟我姓。
今後你就姓唐了,怎麽,想賴?”被唐文搶白了一頓,鬥笠客紅着臉不吭聲了。
“好吧,我去擡她過來。”葛子雲歎了口氣,帶着鬥笠客走了。
兩個小時後,葛子雲又回來了。
并且,幾個人擡着一個門闆,上面用被子遮得嚴實。
“擡進來。”唐文站在擺有簡單醫療器材的帳蓬說道。
當進來後,看到裏頭一些奇奇怪怪的醫療器材,葛子雲一夥又吃了一驚。
不曉得這個唐老爺要幹什麽,搞一些鐵架子鐵椅子,還有大小瓶兒什麽的幹啥?
唐文掀開被子,相當的失望。
孫平他們講得沒錯,這個顧含煙的确長相普通,而且,看上去五十好幾的老婦人一個。
于是,拿着聽診器按向了顧含煙胸口,鬥笠客一伸手架住了唐文的手道,“你想幹什麽?”
“看病。”唐文眉毛一挑,看着他道。
“看病有這樣子看的嗎?我看你根本就是想非禮我們主母。”鬥笠客一臉憤怒說道。
“你什麽眼神,就她這長相,我唐家奴婢個個長得比她強。而且,還那麽老,老子眼瞎了是不是?”唐文冷笑道。
“主母就是長得不怎麽樣,但你也不能非禮她。”葛子雲也有些惱火的說道。
“葛子雲是不是?聽說你經常會耍點小聰明。不過,在我看來,你這腦子比豬還笨。”唐文說道。
站門口的趙都一聽,差點笑出聲來。
“本人讀書二十栽,還中過舉。
不說學富五車,但也算得上才高八鬥。
唐老爺說我笨如豬,簡直有辱斯文。”葛子雲給氣得不行了。
“好吧,你才高八鬥。你說,如果要非禮一個女子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嗎?
而且,還是一個老婦人。
哈哈哈,我唐文成什麽人了?”唐文譏諷道。
葛子雲一愕,好像有點道理,頓時啞口無言。
“葛……葛先生,讓他看就是。我顧含煙蒲柳之姿,爵爺怎麽可能非禮我?”這時,顧含煙給唐文笑醒了,張開幹裂的嘴艱難的說道。
“總算有個明白人。”唐文哼了一聲,把聽診器按了下去。
“你!”顧含煙雖說那樣子講,但一個女子胸口被人用東西按住,頓時也吓了一驚,你這不是摸嗎……
“想好得快你就得忍住,不要大驚小怪。不然,你這病我看不了。”唐文一臉正經說道。
“你……你來吧。”顧含煙眼裏含淚,幹脆閉上了雙眼。
唐文号了号脈,又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一下,最後拿出體溫計。
沖顧含煙旁邊站着的丫頭道,“把這個夾在你主母的胳肢窩下,鐵的一頭朝裏頭,要夾緊點,在心裏數三百下就可以拿出來了。”
丫頭手伸進被子裏操作起來,不過,貌似因爲沒幹過不曉得放哪個部位。
“唐老爺,往左還是往右?”
“正中正中。”唐文說道。
“正中怎麽找啊,要不,你們出去,我給主母量一量再放,就怕放偏了。”丫環說道。
唐文差點被噎死,不過,想想也正常,人家丫環又不曉得你要幹什麽?體溫計又沒見過,當然不敢亂來了。
“把手臂擡起,這個壓裏頭就行了。”唐文幹脆一把挑起被子,抓起顧含煙的手擡高,指着胳肢窩下某個部位戳了一下。當然,是隔着衣服的。
葛子雲跟鬥笠客一看,臉都給氣黑了。
你這又摸又捏的,最後居然還要弄到裏面去……
幾百息後,唐文看了看體溫計,高燒啊,四十度了。
“她是不是時冷時熱?”唐文問道。
“是的,偶爾還會發抖。
煙陵郡的郞中說是感冒,可是主母吃了幾十付藥都沒用。
而且,越來越嚴肅,前幾天人還昏過去好幾次了。
唐老爺看出什麽來了嗎,能不能治啊?”葛子雲答道。
“當然能治。”唐文十分肯定的點頭道,虐疾而已,蚊子叮咬感染的。
“那就好,那就好。”葛子雲頓時松了口氣,鬥笠客繃緊的臉也松懈了下來。
“唐老爺趕緊開藥吧,我去煙陵郡抓回來。”鬥笠客摧促道。
“他們的藥救不了你家主母。”唐文搖了搖頭。
“那怎麽辦?”葛子雲兩個的臉又繃緊了。
“要治很麻煩,而且,得大筆銀兩。”唐文故意的眉頭緊皺。
“要……要多少?”葛子雲一愕,問道。
“幾萬兩吧。”唐文說道。
“這……這麽多……”葛子雲頓時沮喪着臉了。
“我去想辦法。”鬥笠客說着轉身就要離開。
“你不能去!”葛子雲趕緊一把抓住了他。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主母就快沒命了。葛兄,我死了沒什麽,隻要能救主母。”鬥笠客說道。
“聽說煙陵郡看到了六扇門的人,你不能去,去就是送死。”葛子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