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武傲的大叔還是沒有閉嘴,大聲嚷着:“怎麽可能爲你們那破消息。我們自己查到這裏來的!”
顧宇澤瞪了過去,他再次閉嘴了:“對不起,在還沒有找到确切信息之後,我們不會透露我們這邊的信息的。”
葉焱就說道:“你不告訴我們,我們又怎麽把我們知道地告訴你們呢?”
我也點點頭,他們很明顯就是沒有誠意合作,那麽這頓飯還吃什麽?浪費錢了。
寶爺就先笑了起來,說道:“不說就不說吧。反正誰找到就算誰的。來來吃飯啊。别讓商商大媽一個人都吃光了。”
顧宇澤說道:“很抱歉,大家都是同行,這次我們過來,我爸也說了,讓我來擺放一下任家老爺子,既然老爺子不在這裏了,我們也隻能讓你們帶句問候了。”
“同行?”我湊到任千滄耳邊壓低着聲音說着。
任千滄點點頭:“也是一個收藏的世家。難怪能出得起那個價。”
這頓飯,我吃得比較快,然後還讓服務員再做了個菜,打包着帶去給樂樂和小妹。他們兩還在上班着呢。而且今天是周末,店裏也會比較忙。
服務員幫我把打包的飯菜都裝好了飯盒拿過來,我才起身了說着先離開的話。
可是我端着飯菜才剛走出那餐廳沒幾步,身後就傳來了跑步的聲音。回頭一看,顧宇澤正朝着我跑過來,站在我身邊,說道:“商商,你的手機号能個我的嗎?”
“啊?這個,不用了吧。”我已經開始對他産生了警惕了。他低聲說道:“交換吧。我告訴你,我知道的信息,你把手機号給我。”
我一笑道:“我結婚了。”我這麽說應該已經很明顯了。
但是他還是笑了說道:“我知道啊,任先生嘛。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你恨特别。你……經常遇見鬼嗎?能跟他們交流嗎?”
我再次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我幾乎天天都見任千滄,也能和他交流。
他說道:“那口石棺能錯開陰陽。陰陽倒置,會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好了,我把信息給了你了,現在你可以給我你的手機号了吧。”
我笑了:“你把這番話跟寶爺說吧,他會把我是手機号給你的。”我說完就離開了,給樂樂和那小妹送飯去。
這頓飯他們也沒吃多久就散場了。我想原因應該是雙方的心裏都是一樣的。他們以爲我們會透露什麽消息,我們以爲他們會透露什麽消息。到最後,誰都沒有透露。那幹脆就是走走過場就散了。
晚上會大院子的時候,寶爺是跟着我們一輛車子回去的。隻是任千滄停下車子的時候,我和他先下了車子,任千滄則在那倒好車子來。就在這個時候,寶爺拉着我就往裏走,拉開了和任千滄的距離說道:“商商大媽啊。恭喜啊。”
“什麽?”被他莫名的恭喜,讓我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寶爺看看那邊還在倒着的車子,壓低着說道:“大媽真是風韻猶存啊。你的手機号就換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我馬上聽明白了,他這是拿着我的手機号換了顧宇澤的那信息了。我闆下臉去,“就知道個陰陽倒置有用嗎?”
“有用,這個有大用途了。陰陽倒置……”
“商商。”任千滄追上了我們,說道,“今天累不累?事情挺多的。”
我點點頭,跟着任千滄走了進去,餘光中看到了寶爺,嘀咕着什麽。我看他是把剛才想說的話,都咽下肚子裏了。要是讓任千滄知道,他拿我的手機号去換信息不知道會不會把寶爺暴打一頓呢。
回到我們的院子裏,我問道:“任千滄,今天那個顧宇澤是什麽人啊?”
“收藏世家的兒子,跟我身份差不多。不過他們那個家族離盜墓賊比較近。以前就聽我爺爺說過,他們家有人直接跟着盜墓賊下墓,結果死在裏面了。”
“哦,那他們是不是真的知道很多那棺材的信息呢?”
“應該吧,要不然他也不會專程過來就爲了找那棺材。”
“那你說他們能不能找到那棺材啊?”
任千滄這個時候正在解下領帶,頓了一下才說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他們就算查得到那棺材在我們家裏,也不可能真的上來盜墓吧。你想啊,那棺材就在我們院子下面,又不是在什麽荒郊野外的。他們真來挖,我們怎麽可能不知道呢?而且吳光也不會讓他們真的挖了大院子牆角的。”
任千滄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他們有辦法解決那童子封墓再說吧。”他抱住了我:“好想你。商商。”
“不行,一個月。”我說着,微微掙紮開他的手。
他皺皺眉,道:“什麽時候一個月才過去啊。”
我也覺得現在的時間過得很慢。似乎一下就僵住了。沒有再像以前一樣數着日子過的。而且随着秘密的慢慢揭開,當初害怕的東西,現在也漸漸不再害怕了。雖然有點無聊,但是我喜歡這種無聊,喜歡這種簡單的生活。
白天,我已經坐在小店裏,跟樂樂說着話。因爲這幾天我經常過來,樂樂也換了班,都是白天上班陪着我。
跟樂樂在一起,沒有客人的時候,我們就會躲在櫃台後面吃着零食說着話。什麽都聊,衣服鞋子發卡包包,同學趣事八卦新聞都說。
中午還是我去打飯了。我也沒有因爲身上穿的衣服貴了,就矯情什麽。還是在我們經常去的那家快餐店打了兩個盒飯,然後要了兩杯奶茶往回走。
在我走到店附近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店門口的男人。距離還比較遠,我還以爲他是來陪女朋友逛街的呢。等着靠近了才發現,那個男人就是昨天才認識的顧宇澤。
顧宇澤今天還是穿得比較休閑的模樣,看上去就像一般的大學生。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也不進店裏,就在店門口朝裏看着。
看到他那個樣子,我就笑了起來,說道:“顧先生,你這是等女朋友呢?”
顧宇澤回頭看向我,有些驚訝着說道:“你,不是,在裏面?”
“打午飯啊。”
說着話,我朝裏走去。顧宇澤也跟了進來,看着我們兩個女生在那分着盒飯。樂樂對着他笑道:“商商認識的男生都很帥呢。”
“要結婚的女人,不要順便放電。”我說着。
顧宇澤就笑了起來,說道:“商商,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有這麽小的一家小店。一點也不像……是你的樣子。”
他在不像後面頓了好一會才說出後面的話來。我說道:“那你想象中的我應該是什麽樣子的?”我已經開始不顧形象地吃起盒飯來,并猜測着顧宇澤是已經吃過東西才過來的,也就壓根沒有理會他。
顧宇澤也不客氣地坐在了櫃台外的高腳凳上,說道:“至少以任家的财力,開個店,也能給你開個百貨公司吧。”
我擡頭吃驚地看着我這個十平方的小店,百貨公司嗎?
“你要吃飯也應該去餐廳,而不是縮在這櫃台後面。”
我點點頭,沒說話。
“商商,你聽說,你是爲了錢才嫁給任千滄的。”
“你聽誰說的?”我可不會爲這個才認識一天,而且壓根就不會有交集的男生矯情什麽。他說他的,我依舊吃着我的。到是樂樂有些不自在了。原來她最愛吃的菜都吃不下去了。
“網絡啊。我上次去北京參加那個私家珍品展的時候,就開始注意任家這邊的情況了。很多報道都說你……嗯……你……”
“爲了錢嫁給任千滄?”
“對,而且在家裏并沒有地位,隻是一個玩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商商!”
“然後呢?”我仍舊吃着我的午餐。
“爲什麽?就爲了錢嗎?我想聽聽你的答案。”
我擡起頭來,看着顧宇澤雖然不算很好看,但是也很有男人味的臉,說道:“是啊。他一次給了我幾千萬,我就嫁了。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你不知道那天我拿到存折的時候,我數了幾遍那幾個零了。”
也許我的回答顧宇澤并沒有想到,就連樂樂都驚訝地看着我,問道:“商商,不是吧。”
“就是啊。我就是一個孤兒,我一輩子沒見過這麽多錢。他給我,不管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了。樂樂,吃完飯我要去藏館那邊了。你辛苦了啊。”我能看得出來,顧宇澤今天跑到我店裏來就是來找我的。作爲任太太,我的很多信息隻要認真找找都能找到。昨天他就表現想要親近我了,我現在就要趕緊開溜吧。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顧宇澤竟然說道:“好啊,我送你過去。下午我的計劃就是去任家藏館看看。也許我要找的東西能在藏館裏找到一點線索。”
我臉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他這是擺明着追我嗎?就連樂樂也扯扯我的衣服,湊到我的耳邊說道:“商商,他喜歡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