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因爲他的動作滑了下去,露出了他赤裸的上身。不得不說,現在的任千滄有着貓樣的慵懶和性感。我趕緊别開了眼睛:“去後面竹林晨跑,呼吸新鮮空氣。”
我沒有等他的答複,就急着出了門。隻是我沒有往後門走,而是去了前門的保安室。時間還太早了,天空雖然已經開始發白,但是路燈還沒有關上。而且那兩個做着掃地工作的高學曆男人已經開始工作了。
我到保安室的時候,夜班的保安正好站在那保安室門前做着簡單的運動。看到我過來就說道:“太太早啊。這麽早就出門啊?”
我陪着笑說道:“不是,我是聽吳叔說,昨天找到我那些小貓死的原因了。不是什麽鬧鬼啊。我就想看看,我那些小貓到底是怎麽死的?”
保安做着手勢,讓我進到保安室裏,一邊說道:“太太是好心人啊,幾隻小貓還惦記着。昨天就是我在查看着以前的資料,發現了那隻野貓。以前家裏是不會有野貓進來的,我猜這大概就跟和牆頭上的草都死光有關系吧。來來,坐這裏,太太,我給你打開看看,昨天我都截視屏整理出來了。”
他在那電腦前,熟練地點了幾下,就調出了一個文件夾。打開了裏面的視屏。好幾個被剪輯的視屏片段裏,都拍攝到了那隻黑貓。甚至有個攝像頭,拍到了黑貓跳進我們的院子。
保安說道:“因爲一開始,我們也沒想到這隻黑貓是一隻野貓,還以爲是你的貓呢。還是我昨天看視屏之後,才發現的。其他的貓都死了,而它跳來跳去的路線上,正好能把家裏走一遍。你那些貓也是布滿整個家裏的牆頭角落什麽的。我才想到的。”
雖然單憑這幾個鏡頭還不能斷定就是任千滄的靈寵貓弄死那些小貓的。但是不能否認,那天晚上,任千滄的靈寵貓也出現在了家裏。而且它是脫離了任千滄自己獨立行動的。晚上其他的貓都死了,它卻沒有死?那天晚上,任千滄也不在房間裏。他是從屋頂上跳下來的。
一種直覺,我能肯定那些小貓的死,跟任千滄的靈寵貓有關系。我不能讓這些視屏繼續留在這裏。要是吳光那天閑着沒事做自己來研究看看的話,說不定還能讓他看出什麽别的來。或者他就能看出那隻貓壓根就不是活着的貓!
我扯出了一個微笑,對保安說道:“你這裏有點涼啊。能幫忙去我院子拿下外套嗎?客廳沙發上,就丢着我的一件針織衫。”因爲是一大早,我是借着晨跑的名義出來的。穿着的是運動鞋和短袖T恤。在這樣的大早上,還真的有點涼意。
保安看看我,有點爲難地說道:“這,不合适吧。”
“有什麽不合适的啊。我幫你看着這大門就行了。這麽早的也沒人來,也不會有人出門。再說了任千滄還在屋子裏呢。你要不方便,你就在門口叫他把衣服拿出來給你就行了。跑步去,跑步回。快點啊。”
看着他還是在猶豫的樣子,我闆下臉去:“哼!我就知道嫁進這樣的家裏,肯定會被欺負的。看看,如果我是有背景人家女兒,一個保安才不敢這麽忽略我呢。再怎麽說,我也是任家的太太啊。”
我的聲音不大,但是這話裏的意思也夠重了。那保安聽着這樣的話怎麽還敢說不去呢。他是連忙朝外走邊說道:“我很快就回來了啊,太太。”
等着那保安的腳步聲一消失,我就在電腦上把那個文件夾删除了。起身剛要離開,但是又想着不行,那是一個剪輯過的,肯定還有原來的視頻。
我又重新坐回到了電腦前。攝像頭運行着的程序和一般的電腦程序是不一樣的。我一時間有點不知道怎麽下手了。到底怎麽才能找到最根本的視屏,還能把電腦裏複制過來的都找到删除呢?
我也顧不上會不會弄這個程序出錯,隻能憑着自己的感覺去查看着那上面的文件。從日期去查找,用最快地速度把我認爲有可能的文件都删除了。
在那邊打掃的兩個男人走過來的說話聲中,我更加的慌張了起來心跳也加速了。就連拿着鼠标的手都在顫抖着。我不時看看保安室外,估計着他們的距離,一邊還要注意着電腦上的文件。
接着就是那保安跑步過來的聲音,我心裏更急了,一些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查看的文件也整個文件夾一起删除了。在那保安跑過來的時候,我正好站起身來。
我的心裏還是很緊張。我把依舊顫抖着的手背在了身後,努力穩定了聲音說道:“謝謝你。”
“快穿上吧,聽你聲音都發抖了。太太,要不你還是回房間去吧,等太陽出來了再出來活動。這裏是郊區,附近還沒什麽房子,後面是大竹林,氣溫要比市區裏低上三五度呢。”
我點點頭,一邊穿上衣服,一邊朝外走去。我沒有出門,就是朝着我們的院子走去的。我現在真的感覺到涼意了。不過并不是因爲穿衣服少感覺到冷,而是緊張,讓我感覺到了冷。
在回院子的路上,我遇到了那兩個掃地的男人。他們跟我打招呼,我是匆匆就往前跑了。在院子門口,還遇到了過來收我們髒衣服去洗的阿姨。
我是在客廳遇到她的,她看到我跑進來,吓了一跳,連忙問道:“太太這是怎麽了?後面有狗在追你?”
我想,當初在家裏看到狗,我裝出的那害怕的模樣讓家裏人都牢牢記住了。我趕緊順着這句話往下說道:“是啊,一出門就看到了一條很大的土狗。”
“狗有什麽怕的,你别動它就行了。對了太太,要是需要洗被子什麽的,你就提前一天跟我說,我會趁着你們不在房間的時候,過來幫你換幹淨的被套。等你們回來就能幹淨舒服了。”
“謝謝阿姨。”
阿姨笑眯眯地出去了,她壓根就不覺得有什麽特别的。不過任千滄卻看出了我的異樣,在那阿姨離開之後,他也從客廳那播着早間新聞的電視前擡頭看向了我,問道:“做壞事了?”
我驚訝地轉向了他,他怎麽一猜就猜中了呢?
我不說話,他就繼續問道:“在家裏做的壞事吧。要不怎麽回來這麽快。那保安不是才給你送衣服過去嗎?”
我穩了穩神,确認這附近不會有人聽到我的話之後,我才說道:“我去了保安室,把那些看得到你的靈寵貓的視頻都删了。我也不知道我删除了多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
任千滄沉默着,微微皺起的眉頭,心思也不在那些新聞上。
我走到了他身旁,坐在了地上的地毯上,趴在了他的腿上:“任千滄,我不會問你原因,隻要你好好的,就行。”
他的手撫上我頭發,低聲道:“下到那井裏,靈寵貓被她的陰邪注入了,所以它能脫離我。就連我都不一定能控制住它。商商,我不會讓它傷害你的。”
我驚訝着,就連任千滄都沒有辦法控制那隻靈寵的話,它就是一個很危險的存在了。我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這件事,我覺得你應該可以去找左巧婷商量一下。她在這方面比較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