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爺一副吃驚的模樣看着我,幾秒鍾之後才說道:“哇,你跟那女屍是不是有什麽血緣關系啊,要不她怎麽就這麽喜歡你呢?”
“我可不覺得她是喜歡我。那種感覺很不好,你喜歡,你去啊!”我沒好氣地說着。
寶爺依舊笑道:“那兩位今天來找我,是想怎麽樣?”
“那把井封了!”任千滄說道,“暫時封住,等到下個十五,你再去釣。”
“這個簡單啊。隻要我能光明正大地進了你們任家的門,我保管能封住它。操!我鬥不過吳光,我還鬥不過一具女屍嗎?”
聽着寶爺那話,我怎麽總覺得有點玄乎呢?我站起身來,走向了蛋糕店裏的衛生間,兩個男人繼續在那說着話,我還聽到他們說了任家牆上的那草的事情。可是等着我出來的時候,蛋糕店裏已經看不到兩人的身影了。我疑惑着走出了店門,就看到在店門前,幾名女生圍着任千滄說着話。
很明顯有人認出了任千滄,有一個穿着黑色深vT恤大膽的女生,甚至已經挽上了任千滄的手臂了。
任千滄有些不耐地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但是那女生卻又纏了上來。我還聽到她說道:“任先生,我爸爸早就想結識你了。既然我們這麽有緣能在這裏遇上,今晚就去我家吃飯吧。我家廚師做的飯菜可好吃了。我爸,還想在你們家藏館買點東西送給我爺爺做壽禮呢。”
任千滄一句話也不說,冷着臉,但是那女生卻還是要巴上來。我一看這情形,我才離開幾分鍾啊,就成了這個畫面了。不過這個時間正好是大學下課的時間,寶爺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我上前就拽着任千滄把他拽到我的身後,擋在他面前,瞪着那女生就說道:“我們家任千滄不喜歡在别人家吃飯,小姐,再見!”
那幾個女生上下打量着我,剛才那個女生瞟着眼睛看着我,說道:“任先生,這就是你太太啊?聽說隻是一個孤兒,難怪這麽沒教養,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我聽着這話就不高興了:“我沒教養?你公衆場合拉着我老公,你教養好啊!”
“我們這叫拉着你老公啊,這挽着手臂,請他吃飯本來就是基本的禮貌啊。你是不是想多了?任先生有你這種小心眼的老婆,真夠可憐的。”
我堵着氣,正想頂回去,就聽到了身後的低笑聲。回身一看,任千滄在那低着頭,忍着笑意,而寶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到了他身旁,也是一副快要笑炸的樣子。
我回身就朝着他們兩吼道:“你們什麽意思啊?笑什麽笑啊?”
那女生依舊沒好氣地說道:“笑你就一個村姑樣!”
“我?!我本來就村姑!我村姑怎麽了?我村姑那我也是任千滄名正言順的老婆,我也是任家的太太!”我的話剛說完,一隻手臂已經圈住了我的腰,帶着我進入了任千滄的懷裏。
寶爺這回是真的大笑了起來:“啊哈哈哈哈,我說洛大姐,你不是任千滄的菜啊。人家任千滄就是喜歡村姑。行了,下回我給你找個鬼男朋友。讓你也玩點刺激的。”
“你!你!”那女生被寶爺的一句話,氣得臉都白了,跺着腳就走開了。她一走開,那些跟班的也都跟着離開了。
任千滄的手已經圈着我的腰,我掙紮了一下,擺脫他的手,才說道:“幹嘛啊?那女人就這麽抱着你,你就不會避開一下啊。”
“我是怕你出來了,找不到我。”他很認真的回答着。
我嘟嘟嘴,也說不出什麽來了。拉上他的手,就朝着學校外走去。任千滄唇角帶着笑意,就這麽任由我拉着他朝學校外走去。走到了學校門旁的停車場,我才停下腳步,回過身看向身後,疑惑着問道:“寶爺不跟我們一起嗎?”
“他說要做點準備,吃晚飯的時間去任家找我們。”
看着他那樣子,我沒好氣地說道:“笑!你還笑,有什麽好笑的啊。”
我剛說完,他就已經抱住了我。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站在你身後,被你保護的感覺也好。”
我想着剛才确實是把他拉到身後去了。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保護着我。如果不是有他的話,我估計早就死了。我推開了他,臉上泛着不好意思的紅潤,說道:“瞎說什麽啊?人家跟我搶老公,難道還要我雙手奉上啊。”
“嗯,有時間你跟菲儀或者樂樂去婚慶公司看看吧。婚紗照那邊,我們也約個時間拍外景。”
“合适嗎?我是說,現在……”現在這情況真的不是很适合舉辦婚禮。任家老爺子現在還在醫院呢?家裏的情況也還不是很明朗。
任千滄卻擁着我,推着我上了車子:“沒什麽現在不現在的。我說過要給你一個婚禮的。而且現在這時間很合适啊。家裏要舉辦婚禮,吳光應該更忙吧。畢竟婚禮上,家裏肯定要進外人的,他忙着布置了。葉城現在剛出院,這幾天也不會就到我們家裏來,我們封了井,說不定他要到下個十五才能發現。”
我聽着他的分析點點頭,贊同了這個想法。看着時間也不過中午的,就讓任千滄送我去了步行街。我想去看看那小店,順便去跟菲儀約個時間看看她什麽時候能陪我去婚慶公司的。這種大家族裏的婚慶,還是讓菲儀幫着我看着點比較合适。
任千滄也答應了,讓我回去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他應該是去藏館看看的。
我們分開之後,我按照計劃去了小店裏。樂樂不在,那新請的員工工作還不錯。想去找菲儀的,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她說她在出差,已經去了北京了。我站在那街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去哪裏。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家吧。
家裏不是在大掃除嗎?我也回去看看,說不定能幫幫忙。這個念頭,我在的士車子上都還是這麽想着的。直到下了的士,看着任家那高大的大門的時候,我才改變了想法。我是任家的太太,所以大掃除這種事情,我不能參與,我最多就站在一旁看着就好。
我承認,我在骨子裏還是沒有養成當富家太太的習慣。不過沒有養成就沒有養成吧。我要學着,要裝着像個富家太太的樣子。
踩着高跟鞋,慢悠悠走進那大門,大門旁的保安室裏馬上就有保安探出頭來說道:“太太回來了。家裏正大掃除呢,牆頭還有二十幾個外頭來的工人,你注意點啊。”
“好啊。”我應着朝裏走去。這還真是一個大工程呢。家裏本來的保安阿姨,都在做着基本的打掃。那兩個穿着西裝,頂着研究生文憑的男人正小心吩咐着大家,并時時看好家裏的那些個桌椅闆凳花瓶瓷器什麽的。但是我知道,任家真正值錢的好東西都在後面有着很多防盜措施的書房裏呢。
外牆的牆頭上,還真的有很多陌生的民工在工作着。都是放土種草的。吳光想要在短時間内,把家裏的結界重新建立起來,這麽大個院子,外牆長着呢。二十幾個工人,估計一天也完成不了。
再往裏走,就連院子裏的花草都重新修剪整理了。那些樹枝樹葉堆在一旁,露出了平整的草地。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喂喂!抓住它啊!”“怎麽可能抓得到呢?你當那是鴨子啊?”